“哇!看那边,好威风的一群人啊......”
“哎呀这些少爷真威武,模样太俊俏了......”
大街上,北冥乾、玉亡穹、星炼空和封寅四人并肩走过,三位公子十分默契,全都将自己打扮的玉树临风,走在大街上可谓是独领风骚,吸引了太多的目光。
而一些怀春的妙龄女子,已经站在街头巷尾走不动道,含情脉脉的目送心仪的男人远去,更有甚者直接在大街上跟了上来,这让本不欲出风头的封寅满脑袋黑线。
“我说......”封寅无声无息已经把半边脸蒙上,大白天蒙面看上去不伦不类的,但封寅仍觉得比被一群人看花一样的目光盯着好,他压低了声音道:“你们几个要不要这么招摇,不过是顺便买一些礼物而已,何必这么做作?”
“封大哥此言差矣,人活在世上总要有些追求,我们不似封大哥那般追求高尚,但总要一些其他的爱好吧。”玉亡穹嬉皮笑脸的道,不过在路人看来确是风度翩翩。
北冥乾也道:“三大家族都有规矩,我们穿的太寒酸也不配门面,所以嘛,贵重一点也无所谓...”
封寅鄙夷:“一肚子歪理。”
总之,这四人一路上又说有笑,便在城内的店里选上一份精致的礼品聊表心意。
此时,北冥乾掌心落出来几粒五彩斑斓的光点,在他面前变形,化成一块光滑的冰面,而他时不时理一理头发,整一整衣冠,看上去心中特别紧张。
就在他们转弯经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四个人的步伐同时一滞,无比默契的转身、扭头,看向一个正朝这里往来的人影。
那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国字脸,胡子拉碴显得长相很老成,此时站在一家礼品店门口,手中正拿着挑选的物件,目光却望向封寅四人这里,嘴上还带着一丝若隐若现的笑。
封寅缓缓眯起眼睛,此人年龄不大但修为已经臻至乾元境界,甚至离命极也不远了,天资比身旁三人还要可怕,或许唯有苏傲可以比拟,他发现这男子右手小拇指比平常人短了一倍,或者说断了一半。
那男子身着不亚于北冥乾等三人的昂贵布料缝制的衣物,显然身份并不简单,他眯着眼睛朝这里看了一会,直到星炼空等三人出声打招呼,他才淡淡点了点头,转身远去了。
“那是谁,好不凡的一个人!”封寅由衷赞道。
立于市井之中,却丝毫不入世,走到哪里都是自己的世界,这样的人境界和修为或许已经出现了一些差距,就如同封寅一样,某一领域的道远超乾元。
玉亡穹喘了口气,道:“说起来,他跟你倒是有一些渊源,如果他认识你,现在应该请你喝酒了。”
“哦?”
“他就是被你救了的齐王的次子,齐冲瑞,林都中,天分仅次于太子殿下的一小撮人的其中一个。”星炼空自嘲似得叹了一声:“说起来,我们三个任何一个单挑都不是他的对手。”
“单挑?听你这意思,三大家族和齐王府的人不对路?”封寅很精确的把握到了一些隐秘的内容。
“别误会,刚刚你也看到了,我们之间没什么冲突,只是他太孤傲也太专断,同辈没人与他论交而已,算不上仇恨。”
封寅诧异的望着从人群中依稀不见的齐王次子齐冲瑞,心中暗自推算此人和苏傲到底孰强孰弱,他觉得除非真真正正打上一次,否则很难分辨。
买了礼物之后,封寅马不停蹄前往皇宫,跟在他身旁的三人有些踌躇,经历过那一晚的事情,他们心中至今还有一些犯怵,眼巴巴等着封寅先进去。
“看你们吓得,这次不摸黑走,更不走后门,别忘了我有这个。”
封寅摸摸索索,从丹田里拿出两枚玉佩,一枚黄澄澄的,一枚晶闪闪的,一看便知不是寻常材料。
封寅将这两枚玉佩在禁卫面前闪了一下,结果一行人前所未有的顺利,一路上畅通无阻,所过之处只需出示玉佩,拦截之人不仅要退开,还要恭敬的行礼。
这时,玉亡穹想到了什么,问道:“按照你跟我们将的经历,我们一起来这的那个晚上,你应该就有齐王的玉佩了吧?”
他这句话溢出来,其余二人顿时就反应过来,朝封寅投来不善的目光,既然封寅早就有玉佩,为何不用,而是选另一种极度危险的方式?
封寅一脸认真的前行,将这些话尽数过滤,事实上心里边也不知怎么回答,难道要说:我就是故意看你们吃瘪?
最终,封寅一行人找到一个宫娥,让她带着众人继续向采伊公主的位置前进。
那宫娥见封寅既手持齐王玉佩,有手持太师玉佩,当朝最有权势的两位重臣的信物都在这里,她自是不敢怠慢,立刻忙不迭的放下手头的事,带领封寅等前往采伊公主的寝宫。
这个时候,北冥乾看向封寅的眼神已经变得怪异,他除了三分质疑、三分埋怨之外,其余的全是尴尬和纠结,自己一见钟情的女子竟然是当朝公主?!
“天......我现在有点发晕。”玉亡穹恍恍惚惚的道:“按封大哥你的意思,北冥乾当日所见的是公主殿下?而那一天公主殿下正搀扶着你去百凤楼下榻。”
“快扶我...我有点晕......”北冥乾结结巴巴的道:“我...看上了一位公主...”
“你还打算继续......吗?”星炼空也六神无主。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北冥乾呆滞的道。
封寅很不好意思:“那个,我......”
“不必说了,我当然选择原谅你了,未来的驸马——”
北冥乾用鼻音把最后一个词拉长,此时他心里仿佛被一万只***狂奔而过,除了抓狂没有其他的办法,公主千金之躯,三大家族也配不上,要么就是被邻国皇子迎娶,要么就是入强国做妃,最起码也要跟齐王联姻才算平等,一个家族算的了什么?
北冥乾唉声叹气的,其他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好。
大约一个时辰后,宫娥将一行人带到一尊雕塑前,便不再前行:“前面是我们这些下人的禁地,几位如果铁了心面见公主,就顺着这条路前进吧,尽头的宫殿便是公主的闺房。”
她说罢就要离去,仿佛此地有什么禁忌一样,这名宫娥是连走代跑的离开的,封寅立刻叫住此人:“且慢!”
那宫娥扭头,一脸的不自在,她忧心忡忡的问道:“几位大人还有什么事吗?”
“公主寝宫是龙潭虎穴不成?为何你们这些宫娥禁卫一个都不敢踏足?”
封寅问出最深的疑惑,他一路上也问了不少路,但每逢问道公主所在位置时,那些人九成都要一脸为难,支支吾吾不敢多说,显然有秘密瞒着封寅。
此时,宫娥像是下了什么决定,闭上眼道:“公主领地内,已经十八年不曾有下人踏足了,奴婢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大人们发发慈悲,饶了我一命吧......”
“十八年不曾有人踏足...”封寅吃了一惊:“这么说,自公主诞生以来,就从来没享受过公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待遇,她......一切都是自己一个人生活的吗?”
“是......”那宫娥弱弱的道,吓得肩膀塌下来。
此时,封寅总算明白了,为何林玄会说,采伊的童年比一般人还要痛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