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修为最高的当属对辰欢出手的涂老和李方旭身旁的左右护卫了,此左右护卫皆有结丹后期修为,那涂老听来着声音便知乃是高手,怒道:“何人侮我城池,如此胆小,虚空辱骂,莫非是魔教宵小?”
这老者“小”字刚说出口,只见电光火石间,虚空一只银白色巨大爪影袭来,那涂老竟然来不及躲闪,“嘭”一声被击飞出去,现场瞬间鸦雀无声。
辰欢屏息凝神,内心震颤,这来人到底有多强的修为,居然能一掌把这结丹后期的老者击飞出去,瞬间震慑全场。
此时那声音再度传来,却见房顶端坐一位老者,那老者鹰眉星目,气势宏伟,众人一惊,李方旭见罢,连忙上前一拜:“晚辈李方旭,见过弥魔宗三长老。”
那三长老看到李方旭反应迅捷,冷哼一声:“你倒是会做人,还知道称一声晚辈,有些人就欠训诫,仗着人多,以多欺少,当真可恶,话又说回来,你们这些家族势力的小辈倒真是发扬你们老一辈唯利是图的优秀品质。说什么江湖道义,统统都是放屁,还好老子跟你们没什么关系。否则岂不丢人?”
李方旭听罢内心虽然不爽,嘴上却还是马上道:“前辈教训的是,是我等鲁莽,本应等到前辈和衍月宗等众人到来后再行询问,不想中途出了一些差错,才导致如今的误会!”
“哼,误会?说的好听,要不是老子我赶上,那西邺密林的秘密岂不是被你们听了去,到时候这小子还有活命的机会吗?该不会被你们杀人灭口再给他填上一个:畏罪自杀的理由不了了之吧。你们这些家伙多卑鄙,老子我清楚的很。”那屋顶上的老者不依不饶,好像是故意在激怒众人,辰欢纳闷,感觉这老者完全就是站在自己这边,此时此刻,脑袋灵光一闪,瞬间想明白几件事,想来这老者定是因为卷轻霜的原因,故意前来帮助自己。
既然如此,辰欢怎么能只看老者表演,自己当然也要撂下几句场面话,等这老者说完,辰欢向着房顶老者一拜:“多谢前辈替晚辈说了几句公道话,然而晚辈还有一些话要说,恳请前辈允许。”
屋顶那老者看辰欢在这么多人的威压下还如此不卑不亢,说话有理有度,内心暗赞,笑道:“你有何话,但说无妨,老夫我就看不惯以多欺少,你放心,只要你说的有理,老夫我保你无恙!”
辰欢再拜称谢,转身对前方众人道:“在下云中雪,云姓乃是师傅所赐。然众人问及名讳,皆说我是云家弟子,可是在下自始至终都不曾承认过,更不曾顶着云家名号做任何有违礼数之事。当初被众家逼入西邺密林,全赖众位家族子弟逼迫,而众位家族之人因为痴迷宝物而追入密林,实乃跟在下毫无瓜葛,众位不问青红皂白,却全找在下之过,敢问在下何过之有?众人于危难中时,在下不计前嫌,奋勇相救,不曾被感恩却言我之过,请问在下一介散人有何理由必须要救助众位族人?在下救了不说,还咄咄逼人要我说出自身经历,在下曾说过,自身经历已经允诺恩人绝不对人提起,而众位一再逼问,是要陷在下于不义,不知众位把在下当做了什么?家奴?罪犯?”
接连几个有力的反问,一众家奴和客卿听到最后几个词,皆面红耳赤,“狗仗人势”辰欢一语双关,不但打了他们的脸,还打的完美无瑕。
那刚刚追问辰欢的漠青宆脸色更不好看,压低声音,压下愤怒道:“阁下是说我等家族之人罪有应得吗?”
辰欢冷冷的看着他,不温不火的道:“在下下山时曾被宵小所害,后被人所救,问及漠百花,阁下之妹利用在下寻找恩人心切,好不知羞耻的承认是她所救,还给了在下一枚紫令,要在下为其出生入死,最终在下被人逼入死境,又全然不闻不问,好似丝毫没有关系。如此漠家有何脸面对在下喋喋不休?在下与你多说一言,已是给你颜面,你当真以为在下是怕你漠家吗?”
说这几句话辰欢运用一丝朱焰之力,周围气劲竟然隐约刮的众人内心胆寒,仿若站在前面的是一柄利器,稍微不留神,就会把人撕的粉碎。
那漠青宆不料辰欢竟有这般威势,再听家族紫令,激动的无以复加,怒道:“你胡说,小妹万不可做下如此之事!”
辰欢冷哼一声:“万不可做如此之事?那还是等她回来你亲自去问,真正救下自己之人乃是你们口口声声所说的毫无人性的魔教-弥魔宗的圣女。而圣女也曾进入密林,如今她早已如在下一般,平安归来,当真是好人自有天助。”
众人听闻弥魔宗的圣女已经归来,忍不住窃窃私语,此时又闻房顶上的弥魔宗长老道:“这小子说的不错,本宗圣女确实曾经进入密林,如今已经顺利归来,小老儿此次前来也是受圣女所托,在密林中这小子以德报怨,帮助众人逃脱苦难,其中就有本门圣女,今日圣女听闻众家族强行扣押此子,恐生不测,遂嘱咐老子前来作证。你们还有何话要说?”
这位长老刚说完,便闻那逃脱辰欢魔抓的霍少吼道:“你们魔教做事向来不安常理,长老你说圣女回来了,那可敢要圣女亲自前来对证!”
一听这话,李方旭心里一沉,辰欢心里一喜,那屋顶上的长老怒火瞬间而出,不待长老怒火烧死这口无遮拦的腐少,辰欢凌眉一怒:“放肆!圣女何许人也,嫣是你想见就见,你当自己是谁?就是霍城主在场也不敢说见就见,你如此口无遮拦,目无尊者,吃了雄心豹子胆吗?”
李方旭内心一凌,喝到:“来人,把这目无尊者的小子给我拖下去重责三十刑鞭。”左右护卫不待这腐少反驳,连忙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拖了下去。
而屋顶正要出手教训那小子的老者硬生生压下了怒火,还好有下面这小子在,否则就要自降身份去教训那小子了。
李方旭连忙向屋顶上那老者道歉:“请前辈看在他年少轻狂的份上饶他一次,晚辈定当替前辈好生教训他,要他再也忘不了今日教训。望前辈海涵!”
那老者冷哼一声,怒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若再有人质疑弥魔宗,便是想要挑起战争,弥魔宗还没有怕过什么人的挑衅。今日之事老夫不与之见识,但是若再有人怀疑下面这小子所言,便是怀疑弥魔宗的圣女,老夫第一个饶不了他。”
那老者看如今眼前危机已经解除,怒哼一声,一甩手,迎风而去。
众人见那老者离开,有那么几个气焰又开始生了上来,辰欢想到此时不走更待何事,对李方旭道:“如今在下已经无心留于此处,便要告辞,请问还有谁要留在下?”
不开眼的总是不开眼,刚有人准备说话,被李方旭瞪了一眼,今晚眼前之人已经足够他李方旭去重视,在如此险恶的环境中还能保持这般气度,光这份定力已经非是常人所有,既然不能为敌,便一定要设法为友,李方旭深知眼前之人将来必是一号人物,遂立马笑道:“云兄言重了,是手下做事太过古板,若能早些得知圣女已经回归,也不至于如此大动干戈,给云兄带来的诸多不便,方旭在此向云兄赔罪了,希望云兄日后能到中间城做客,届时,方旭必然亲自为云兄敬酒赔罪。”
辰欢听他如此说,内心大定,一改犀利气息,笑道:“兄台客气了,日后若有机会定然叨扰一二。请!”
李方旭哈哈一笑:“给少侠让路,请!”
带着一条杀机凛凛的“狗”,辰欢内心替那几个不长眼的人庆幸,因为脱离束缚的雷龙兽,眼前这一群人把它逼急了,他们就看不见明天的太阳,可惜这张底牌没有暴露,也和平解决了,危机已去,辰欢内心大爽,昂首踏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