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批人安置的地方比之前被抓的暗子条件要好上百倍,至少每个人都有独立的房间,只不过周围的防守比那边要严密百倍。81中文『 网wwΩw.ん
除了崔克己和沈红莲之外,其他人都上了重枷,这种纯铁制造的重枷,就是崔克己这样的高手都未必能够挣脱。
吃了个还算可口却没什么食欲的晚饭,崔克己坐在房间内看着窗外出神。外面是一排站立的笔直的飙云骑士卒。这些江湖汉子经过数年磨砺之后,已经有了军队的模样,而且比一般训练有素的部队还要精锐。
“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崔克己心中再次泛起疑云。
张儒能够这么年轻就混到今时今日的地位,固然有皇室的关系在其中,更跟他自己的努力是分不开的。
没有年幼时的刻苦练习,几次险死还生的拼命庇护,朱佑樘可能长不大,张儒也得不到那么好的支持。
皇家的事从来都不是崔克己这种臣子能够插手的,他只是一个奉命行事的臣子。
沈红莲房间内,同样在呆的沈红莲此刻心中想着的却不是这次是不是做错,而是家人到底能不能安全。
要不是为了家人,她不会伤害那个爱自己爱到了骨子里的憨厚男人,要不是为了家人,可能她被救起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回福州找范统。
此时大错已经酿成,她心中依然在思考着家人的出路。
沈家因为先祖沈万三的盲目自大,大致一个偌大的权贵家族分崩离析。她想要为沈家留下一点香火,哪怕是旁系血脉。
“想什么呢!”许是沈红莲想得太过入神,连有人进来了她都没有觉,听到声音之后,她本能的尖叫了一声。
“啊!”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我来看看你,仅此而已。”沈红莲这才注意到,来人手里还拿着东西。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心心念念一直想着沈红莲的范统。
哪怕是沈红莲已经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他依然放不下这个女子。心中有一种侥幸心理,那就是沈红莲这次的作为,并没有给福州带来太大的伤害。
“你...怎么来了。”沈红莲感觉自己都没法面对这个男人了。
范统笑了笑,将东西放在桌上:“给你带了点你最爱吃的桂花糕,现在这时节也没什么别的好吃的。”
沈红莲强忍住哭泣的冲动,冷脸道:“现在都知道我接近你是不怀好意的,你还对我这么好干什么!你那个老大可不是良善之辈,要让他知道了,你又得吃挂落。”
范统伸出手想要抚摸沈红莲的脸颊,却被她很灵活的闪避开了。
“我从来都不曾喜欢过你,接近你就是为了窃取张党的机密。现在事情败露,我也没必要再伪装,你还是不要碰我的好,这让我恶心。”有时候明知道说一些话会伤害到自己爱的人,却不得不说。
范统对她的伤害之语不以为意,嘴角浅笑依旧:“我让你感到恶心,以后我会尽量少出现在你面前。你不喜欢我是你的事,我喜欢你是我的事。”
女人听不得男人的花言巧语,有时候明知是陷阱也会往里面跳,奋不顾身。
女人更听不得的是肺腑之言,有时候听到之后,就会忍不住眼泪直流。
沈红莲也不例外,听到范统这番话之后,眼泪再也止不住了,扑簌簌往下掉。
这眼泪来得汹涌又来得有些突兀,范统猝不及防,手忙脚乱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想伸手给心爱的她擦去眼泪,却又怕引起她的反感。折腾好一会,他只能呆滞的站在原地,神魂颠倒。
沈红莲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往范统怀里一趴,呜呜大哭起来。
范统双手僵在空中,半晌,才伸手扶住了她的肩:“放心,有我在。”
“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我真的是被逼的,我的家人全部被人控制了,我不能放着家人和家里的忠仆不管。我真的不想的,我不想伤害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可是我没有办法。”女人的心房一旦被打开,将会变得无比柔软,范统很木讷,但他击中了沈红莲心灵深处最为柔软的所在。
在沈红莲抱着范统痛哭流涕的时候,正好张儒在姜伟的陪伴下打算先审问一下沈红莲,看到两人在屋内哭泣,张儒识趣的把门带上,然后站在原地对姜伟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沈红莲没现张儒的到来,范统现了。
他没在意,继续安慰着沈红莲。
大概过了一炷香时间,沈红莲总算是止住了抽噎,一双杏目已经变得通红,可怜巴巴的看着范统:“你真的不怪我?”
范统温声道:“我从来就没有怪过你,要是怪你,我怎么可能会放你离开。其实你再次出现在厦门港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对劲了,只是我真的舍不得让你离开我,所以明知你带着目的接近我,我依然和你成亲了。
老大提醒过,我没听,老大生气,我置若网闻。
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所以我不想伤害你。”
“可是我伤害了你。”沈红莲又有了哭的趋势。
范统忙道:“不,你没有伤害我,因为现在我的兄弟没有因为的消息受到半点伤害。红莲,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承担。”
沈红莲犹豫了,范统对她实在太好,她不知道该不该说。
之前情绪激动之下说了不该说的话,已经漏了口风,犹豫了一下之后,她终于道:“我被徐怀远轻薄的时候一怒之下投河自尽,可能是上天不忍心看沈家绝后,我并没有死,而是被一个人救了。
这个人的身份我一直都不知道,可他救了我之后却要我找你,说要从你身上探听一些消息。
我没有答应,那人也没说什么,养好伤之后我要离开,那人却说已经控制了我沈家所有的人。
每一个人的笔记和手印房子啊我面前的时候,容不得我不相信他说的话。”
范统问道:“这人是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