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霓毫不示弱对上他锐利的眼眸,察觉到他眸底的杀意,她开心得飞起。
对!就是这样!
越讨厌她越好!
忽的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只见驾驶位的男人已经靠了过来,凉薄的眸子冰冷刺骨。
汤霓瞳孔微晃,脖子上大手温度灼人,男人比一般低音还要厚重的低音炮蚀骨寒冷,“不要试图激怒我!”
然而某个女人没有一点要丧命的恐惧,简直喜极而泣,对!就是这样!
汤霓勾起嘴角,嘲弄般嗤笑,“激怒你又怎么样?”
感觉喉咙的手逐渐收紧,她更加兴奋,不嫌事大加把火,“我还想杀了你!”
“系统!他要杀我!我可以拔刀了吧?”
097翻了个白眼,“他打不过你,你别想钻空子!”
喉咙上的手隐隐有些发抖,修晟瞳孔急促晃动,心头莫名一阵揪疼,“你想杀我?”
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无情嘲笑,“是…唔…”
“!!!!”
汤霓瞪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唇上被用力的啃舐着,浓重的男人气息将她包围。
这个故事是这么发展的么?
怎么刚刚还是仇敌,现在就亲上了!
抬眸看去,闯入他幽深墨黑的瞳眸,捕捉到一丝迷恋。
汤霓更慌了,手忙脚乱推开他,却被他反应迅速钳制住。
不管她有多强的身手,男女之间的力气悬殊在这里,他把她双手钳制住,那她将**裸的呈现在他面前任他摆布。
下一秒,修晟由惯力向前俯冲。
他撑起身子,诧异看着空了的副驾驶,车上只剩下他一个人。
坐回驾驶位,修晟舔了一下还残留香甜的薄唇,眸光潋滟兴味十足。
逃?
没有人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此时的汤霓正在机场,理了理拉扯中凌乱的头发欲哭无泪,“我怎么这么命苦!”
看了手机的时间,九点,还好她订的机票还没超时。
摸了摸有些饿的肚子,她早餐都没吃,就急匆匆出来了。
视线瞄到旁边的烤肠机:“老板二十根烤肠,谢谢。”
097在她孤身一人的时候,就会贴心的出来陪她:“宿主我也要吃,咦~这是火山石烤肠,也是一道美食。”
听它这么说,汤霓也有些讶异。
随便从旁边买的食物居然是美食,可以的,她很喜欢。
把烤肠机里的烤肠清空,汤霓捧着满满一盒烤肠和097享受。
外皮脆,一口要下去肉汁在嘴里溅起。
其实这个任务也还可以,虽然麻烦了点,但也是一种享受。
097抱着一根烤肠指着前面兴奋道:“宿主前面有美食!”
顺着它的目光看去,是一个烧肉厅,汤霓有些遗憾:“烧肉需要很久的,待会还要坐飞机呢。”
一人一系统可惜的看着那家散发着香气的烧肉厅,汤霓捏了捏它柔软的身子:“没事,这个城市的东西还没吃完,迟早要回来吃的。”
“嗯。”
这个位面的管理没有那么严,上飞机也可以吃东西,汤霓也不需要扔掉烤肠。
老太太最后一次见儿子就是在B市的一个赌场里,原主那时候也跟着老太太去了,后来因为她儿子并不认老太太,所以两人失望回A市。
汤霓嚼着烤肠,脑海里询问系统:“话说你不是可以花10积分找人吗?”
“任务目标的不行,要是可以的话,还找什么人来做任务,复制人去做就好了。”
这么说好像也对。
经过一个小时的飞机,汤霓到B市了,B市就在A市隔壁,压根不需要多久。
按照脑海中的记忆打车来到一个赌场。
相比记忆中繁盛人杂的那个赌场,眼前这个就显得荒凉,只有零零碎碎的几个工作人员在打扫。
汤霓掀开有些老旧的帘子,工作人员抬起头有些讶异。
眼神仿佛在说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来成人赌场做什么。
也不怪不得他们,原主以前就因为长期吃不饱,导致二十几岁都没长得多高,还有着一张轻微娃娃脸。
汤霓四周环视了一番,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
这么多年的事,应该也只有这里的老人才知道吧。
随意拉了一个工作人员:“我想找一个人,请问可以吗?”
一个看起来三十几岁的男人来到汤霓身边:“你找谁?”
“方贺。”
他皱起眉头,好似在思考:“我们并不认识一个叫方贺的人。”
汤霓面露难色,朝他鞠了个躬:“他是我的叔叔,家里出了点事,我现在非常需要找他,他以前经常来这里,拜托您帮帮我。”
服务员见她似乎真的很急,有些犹豫。
末了露出一个微笑:“那请你跟我来吧,我们老板在这里开了二十几年,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汤霓装出非常感激的表情:“谢谢您。”
随着服务员走进里面的房间,这些门看起来都有些年份了,确确实实是老店。
为什么这里突然没有人了呢?
算了,有没有人关她什么事。
最里面的房间有些暗,服务员打开门转身:“我就不陪你进去了,你想问什么,老板会不会回答只能靠你自己了。”
朝他再次道了谢关上门。
室内只有微弱的烛光,面前有一张摇躺椅正在轻轻摇晃。
刚想开口,摇椅上的人率先出声。
沙哑苍老的声音响起:“你有什么事吗?”
“我想找一个叫方贺的人。”
摇椅后沙哑的声音似乎提起了一丝兴趣:“哦?你找他做什么,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汤霓感觉到有那么一丝不太对,忽略掉心里多出的异样:“他是我叔叔,家里出了事,非常需要他,不知您是不是知道他在哪?”
“出了什么事了?”
听出他嘶哑的声音有些焦急。
她家出了事,他焦急什么?
心里的异样越来越大,汤霓悄悄抬起步伐向他靠近:“非常重要的事。”
他似乎也感觉到他的焦急似乎在这个时刻不太对,把情绪放平:“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当越来越靠近,汤霓发现她的感觉没有错。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个六七十岁的老头,但他露出的发丝却是黑色的。
汤霓内心产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会不会就是方贺?比如她说她家里出了事,他却着急。
比如他并不是一个老人。
“我的婆婆去世了,她死前一直埋怨她的儿子不回来看她,她最后一面最想见的就是她的儿子,方贺!”
果然面前的人情绪有些不稳,微微颤抖好似在哭泣,汤霓顺势走到他的面前。
一个看起来三四十岁的男子正无力的靠在躺椅上,他的脸有一道非常长的刀疤,从左眼角直至右嘴角。
不知道她钻研的对不对:“您就是方贺吧,为什么不回去看看婆婆,她每天都很伤心。”
方贺哆哆嗦嗦的拿起一根烟点燃,用力吸了一口,证实了汤霓的猜测。
“我这个样子,哪有脸面回去见她。”
有些奇怪他只有四十岁,声音却像个七老八十的老头,还有他的疤痕是怎么回事,这么想也就问了出来。
方贺叹了口气:“当年我开这个赌场是因为想赚钱,可是后来我被骗去吸毒,赌场被砸,这条疤痕也是和他们对抗得来的。”
“我在母亲眼里一直都是孝顺懂事的好孩子,但我这个样子,辜负了她对我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