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叶红袖听着这俩臭弟弟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哭笑不得。
正烤着肉串的陆霄也忍俊不禁。
他看着沈天狼和郭解这两只傻狍子,很认真的说道:“那是,你们红袖姐打炮还是很有一手的。”
讲道理,这是实话。
他可是亲眼目睹过好几次,叶红袖在战场上用炮火直击目标中心的。
那精度,比专业炮营的兵都要高上不少。
此言一处、沈天狼就开始嘿嘿直笑。
郭解挠挠脑袋,不知所谓。
叶红袖则脸色通红。
狠狠赏了陆霄一个白眼。
陆霄终于反应过来。
那个词……有点尴尬了。
急忙端起酒杯岔开话题。
“来,喝酒。”
……九霄军喝酒向来有行酒令的规矩。
陆霄端起一杯酒,朗声道:“莫怪近来都不饮,几回因醉却沾巾。
谁料平生狂酒客,如今变作酒悲人。”
“这第一杯酒,敬天上英灵,敬为国为民而死的万千将士。”
“这第二杯酒,敬人间忠魂、敬帝国四境守土卫疆的军人。”
“这第二杯酒,敬当世良心,敬养育我们的土地、敬万难不屈的人民。”
一连三杯、烈酒豪情。
便开始慢饮。
酒过三巡,几人都有了丝醉意。
叶红袖嫣然一笑:“先生,难得今晚这么高兴,要不我表演个节目助助兴吧?”
沈天狼抓抓脑袋:“姐,这儿不是北境,咱们别墅也没准备120火箭弹啊……”“边待着去……”叶红袖飞起一脚,踹在沈小爷的屁股上。
沈天狼急忙窜到角落,瑟瑟发抖。
“让你们见识下。”
叶红袖说完,缓步走到后园正中。
在皎皎明月下,望月独舞。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荣曜秋菊,华茂春松。
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陆霄、沈天狼、郭解三人便瞠目结舌,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谁也想不到,这位掌管九霄军所有情报机构的特务头子,大姐大,居然还有这样的绝活。
陆霄看得惊艳,几乎呆立原地。
沈天狼小声道:“小郭,你觉不觉得红袖姐最近有点怪?”
“怪?”
郭解满脸的懵逼。
沈天狼不无嫌弃的瞪他一眼。
于是小郭也就明白了,惊诧道:“真的假的,你的意思是红袖姐真喜欢先生?”
“你大爷的,能不能小点声!”
沈天狼把声音压到最低,接着道:“小郭,你觉得是穆小姐适合先生,还是红袖姐更适合?”
郭解想都没想便回道:“那还用说、那肯定选红袖姐啊。”
“除了红袖姐,还有谁能把先生照顾的这么好?”
“况且,红袖姐长相又不比穆小姐差、而且还会打炮。”
小郭深以为然:“没毛病,连咱们先生都夸红姐打120火箭弹特别准。”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郭解便动身赶回老家探亲。
陆霄这边,距离妹妹陆蝉儿的婚礼只剩两天,陆霄也不想再折腾,就在别墅家里看看书,养养花草,就等婚礼开始。
却接到兄弟徐锦书的电话,问他有没有时间,出来聚一下。
陆霄问他有什么安排。
徐锦书说他约了班长楚婉舟,想一起出去钓个鱼。
“钓鱼?”
陆霄皱眉,钓鱼这东西,他会吃,可不会钓啊。
徐锦书在电话里诱惑道:“霄哥,钓鱼是真的很有意思,要不要来。”
高中班里七八十人,能聊的来的也就徐锦书和班长两个人。
这两个人同时约他,他没有理由不去。
随便换了身休闲装。
陆霄便打车直奔约定地点。
这才发现,徐锦书和楚婉舟已经在那儿等着。
徐锦书带的垂钓装备颇为专业。
琳琅满目,装了满满一堆。
看得出来,这小子应该很喜欢垂钓。
楚婉舟的装备就简单很多,只有一根普通的通用钓竿。
不过她一身装束一看就是下了心思的。
藏青色耐克运动衫,将她的玲珑曲线勾勒的近趋完美。
面颊略施粉黛,在和煦暖阳更显端庄大方、有一种知性美感。
三人聊了几句,便坐到泸沽湖畔开始垂钓。
钓鱼这门学问,陆霄是一窍不通的。
所以只好虚心请教对此道颇为精通的徐锦书。
徐锦书装模作样的清清嗓子,开始扒拉自己知道的那点知识:从鱼饵说到鱼竿、又说垂钓环境、最后又提到放线收杆,反正扒拉了一大堆。
陆霄认真听完,才浅笑道:“锦书,你说的这也不难啊。”
徐锦书脸上写满嫌弃:“哥,你要说你长得帅,兄弟我是不会反驳的。”
“但你要说这钓鱼不难,小弟我是真不能同意,这样,咱们打个赌,咱们从现在开始钓,钓到吃午饭的时候,你要是能钓到五条以上的鱼,就算你厉害怎么样?”
陆霄笑笑:“你这是瞧不起你哥的本事啊,那你说说,你小子能钓几条?”
徐锦书嘿嘿一笑:“哥,我谦虚点说啊,三五十条那是保底。”
陆霄赏他一个白眼;“你这也叫谦虚?”
旁边的楚婉舟捂嘴轻笑。
这两个男人的身上,都有着一股当年的少年风气。
或许这种气质在很多女人看来会很幼稚和可笑。
可在楚婉舟眼里,确实难得的可贵。
曾经年少、只影独行,跋涉千山暮雪,待尝遍酸甜苦辣、世事冷暖,我们已然人到中年。
等回头看时,才知道,愿你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的勇气是有多么难得。
而且,陆霄身上的少年气,跟徐锦书又有不同。
徐锦书身上是不知不畏、万难不屈。
陆霄是明知前方荆棘丛生,亦要披荆斩棘,勇往直前。
少年豪气几时成,断酒辞家向此行。
夜半梅花春雪里,小窗灯火读书声。
望着陆霄侧脸,楚婉舟脸颊微微发红。
这就是让她倾心整个青春的少年啊。
……她正想着。
耳畔忽然响起徐锦书的呼声。
“哥,这鱼竿不能像你这么甩。”
“来,我教你……”徐锦书刚准备接过鱼竿再教教陆霄怎么放线。
水面上的浮漂就猛地下坠。
陆霄收线,就有一条足有两斤重的鲤鱼被他从水面拽了出来。
“好厉害!”
楚婉舟比陆霄还兴奋许多,慌忙帮他把鱼取下,丢进水桶。
徐锦书一脑门的黑线。
“哥哥,这不科学啊……连鱼饵都没挂好,鱼钩还露在外面,这怎么可能钓到鱼……”陆霄拍拍他的肩膀:“应该是我运气好,毕竟是第一次钓鱼么。”
徐锦书点点头,深以为然。
“应该就是你运气好的原因,你等着,我也要展现我真正的实力了……”话音未落。
陆霄的浮漂再次下沉。
这次是条一斤左右的鲫鱼。
“这不可能啊……”徐锦书张大嘴巴、用力揉了下眼睛。
然后,在接下来的四十多分钟里。
他的嘴巴就再没闭合过。
因为在这段时间里,陆霄连续不断的钓上来三十多条鱼。
除了常见的鲤鱼、草鱼、鲫鱼、鲢鱼。
还有几条颇为少见的鲟鱼和白鲦。
徐锦书目瞪口呆的看着陆霄跟前满满当当的水桶,又看看自己空无一物的的水桶,不禁开始怀疑人生。
“哥,你是不是开挂了?”
陆霄嘴角上扬,浅浅一笑:“忘了告诉你,我这个人,天赋禀异。”
“锦书,你说的不错,这钓鱼果然很有意思。”
他收起鱼竿,憨厚一笑,露出两排大白牙。
显然对今天的活动很是满意。
不过,锦书那小子说的也没错。
他的确是开了挂的。
以他的修为和探知力,这泸沽湖里有多少鱼儿,他都能感知的一清二楚。
所以钓起来,就像是开着透视自瞄加锁头挂一般,一钓一个准。
……徐锦书苦着张脸道:“哥,这钓鱼的确好玩,但是跟你一起钓,我还不如洗洗回家睡觉去……太没意思了。”
讲道理,他苦研了好多年的垂钓技术。
却被第一次钓鱼的陆霄碾压的彻底。
这实在是个很蛋疼的故事。
活脱脱就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翻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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