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1 / 1)

本该静谧的夜在蜀王宫显得不那么明显,也不知是不是蜀王特意加强了戒备,连灯火都到处通亮着。江氏兄弟俩哪也没有去,值守在珀溪和独孤清的阁楼门口。

而凤代承没有任何掩饰的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请求他们通报,他要见独孤清。江山看了一眼暗处,知道是暗卫特意放行,否则凤代承不会轻易到得了他们面前。

很快,独孤清出来了,凤代承表情严肃的拉着她走到一边,问道:“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倒是你,不是说要找到我们的人和猫吗?为什么人没了,猫也还是不见?”

凤代承不理会她的问题,又问:“你喜欢蜀王吗?”

独孤清原本正常的表情一听到蜀王两个字,立马变得柔情似水,就连看着凤代承的样子都是甜笑着的回答道:“嗯,我喜欢,我忍不住想靠近他。”

凤代承拧紧了心尖,握着宝剑的手因为更用力而泛白。想到蜀王竟然使用了“引魂子”来控制独孤清,他对蜀王想要疏远的心又多了几分。

珀溪回到阁楼就发现,独孤清有问题,她并不知道大叔没死,可是她看起来却没有太多的提起,反而说的话句句不离蜀王,还都是好话。跟之前一提起蜀王就生气的情况完全不同。

珀溪觉得蹊跷不对劲,暂时没有告知她刘畅没死的事。可现在凤代承来找她,见独孤清听到凤代承来了,反应倒是很正常的。

因为不放心,她也跟着出了房门,看见江氏兄弟守在门口看着不远处的独孤清和凤代承。江河见她出来,问道:“怎么出来了?”满眼的关心。

“我不放心清姐姐,她好像有问题。”说着又想起刘畅,刚刚一直没机会问,她仰着头看着江河:“大叔他……。”

江河看了一眼周围,觉得没有问题才低声到:“他肯定没事,虽然还没有跟我们联系,但是那具尸体是他弄出来的,易容术他比我做得还好。”

“啊,原来……。”珀溪了然了,那大叔大概是发现别的问题,暂时不能露面。可是为什么不通知自己一声?

还想说点什么,就见凤世子突然把独孤清打晕抱起向他们走来,珀溪一惊,以为凤世子要对独孤清做什么。

可是凤代承只是抱着独孤清无言的来到他们面前,直接进了房里,三人疑惑跟着进去了。

凤代承把独孤清放床榻上安顿好后,回过头对珀溪他们三人说道:“她中了蜀王的“引魂子”,如果不打晕她,今晚她对蜀王美好的印象会更深入她记忆。”

“引魂子是什么?”珀溪愕然,这听起来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是蜀王家族世代相传的勾人心魂的秘药,几乎没有人知道这种药,她现在对蜀王大概已经到了言听计从的初步阶段。”

凤代承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他无意中听到叔父提起过,因为不曾见过,也跟自己没有关系,所以他并不在意。只是现在,独孤清被设计在里面了,他就没办法不理会。

“凤世子,请问你为何如实相告?”珀溪知道,如果凤世子不说,可能她到最后也弄不清楚独孤清到底怎么了。

“这是我欠她的。”凤代承没有解释太多,然后看了看珀溪,疑惑道:“你应该也中了,你最好不要一点表现都没有,否则蜀王很快就会发现问题。”

珀溪一愣,随后明白过来,自己没有反应,又不觉得有异样,该是自己特殊血液的原因。看来这药非比寻常,否则自己不会一点察觉都没有。她看了看凤世子,虽然诸多疑问,但是眼下要关心的是独孤清该如何解救?

“既然世子已经做到这一步,是否有解药可以给清姐姐解去这药性?”

“无解,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阻止蜀王断服第二阶段和第三阶段的“引魂子”,否则到时候…她对蜀王的命令是没有任何抵抗力的,甚至会……爱上蜀王。”凤代承暗黑着脸色,及其排斥独孤清爱上蜀王,哪怕是这种被迫的爱上。

“也就是说,这种药让人入心入肺的药效是一个缓慢过程,蜀王想达到完全控制下药对象,他的“引魂子”也需要分阶段服用?”

凤代承看着珀溪,无言的点点头,表示她说的是对的。

“陌上炫对我有坏心我自己也知道,可是他为何对清姐姐也这样暗算?”

“蜀王不但需要她的钱,也可能打算利用她的生意手腕帮他赚钱。”

“所以,他是想控制清姐姐无偿的把钱都送给他谋事?”珀溪一向淡定的情绪突然恼火起来,心中愤然无比。

“如何阻止?”一直无言的江山突然开口问凤代承,她看了一眼沉睡的独孤清,难得拧紧眉头,却也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绪。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如果服了第一阶段,最少要每隔一个月后才会服后面的“引魂子”,否则他自己的身体也受不住。”

“我不能让清姐姐继续陷入这种特殊迷药里,如果她真的被迫违背真心听从蜀王,有朝一日清醒,她情何以堪?”珀溪对蜀王越发从心底厌恶起来,要是清姐姐因此有什么损伤,她一定不会放过他。

“这药是毒药的一种吗?”在众人都没有头绪的时候,江河淡然的问?

“算是,虽然不会要人性命,甚至除了听从下药者的命令,其他一切如常,外人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江河听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玉瓶子交给江山说道:“给她吃下去。”

江山迟疑了一下,随后接过来没有多言,走到独孤清身边把她从床榻上扶起。珀溪看见江山倒出一粒白色的小药丸后,恍然大悟,那是师傅的“独仙绝”,可解百毒。

她感激的看着江河,两人眼神对上了,心照不宣的对彼此笑了。

凤代承其实想阻止,但是又想独孤清的自己人总不会害了她,于是也静观其变等着他们的解释。

等到江山喂独孤清吃下药后,江河才说:“等她醒来,如果恢复正常,那就是解毒了。”

“这是什么药?”凤代承还是有点忧心。

“凤世子只管放心,既然她中的是毒,她吃的当然是解药。”

凤代承心想,“引魂子”如果真的被他们这么轻易破解,那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人?真是独孤清雇佣的家兵那么简单?

已经是后半夜了,凤代承知道自己不能久留,因为不能让别人知道他去而复返蜀王宫。他知道独孤清有人护着,该不会出什么叉子。

“小溪小姐,我之前答应你,帮你找到人和宠物,人是我迟了一步,但是宠物一会应该就会回来找你,你留意就是。”说完,他告辞出了阁楼。

“凤世子留步。”

凤代承回身,原来是江河,他没有说话,明明对方不过就是一个下人,为何自己却有一种低人一等的强烈感,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江河也不废话,直接问道:“世子既然这样揭开主人的阴谋,跟背叛有什么区别?既然背叛了,为何却不脱离他,继续为他卖命?”

“我没有背叛,今天换作任何人我都不会多管闲事,这是我欠独孤清的,所以我不过是还给她而已。”说完,头也不回的隐身而去。

江河看着凤代承消失的方向,知道凤代承的心其实已经动摇。只是他心里真正想的是什么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现在也唯有等他自己主动选择,但如果不是绝对的忠诚,他也不需要凤代承的任何助力。

江山也出来门口,说道:“明天如果解毒成功,该如何演下去,现在我们还不能硬碰硬,大军至少还要半个月抵达这里。”

“以静制动,派人盯着凤代承。”说完,江河再次回去房里,江山识趣的守在门口。

珀溪见江河又回来了,帮独孤清盖好被子后,她起身走向他。江河一把搂她入怀,宠溺着道:“你真是不让我省心,这么危险的事你竟然让自己陷入其中,要是有个万一,你让我怎么办?”

“你来了,不是吗?你说过,有你在,我就会没事的。”

两人互相抱得更紧了,好一会以后,珀溪松开江河,从自己腰间取下一个小袋子,把里面的小药瓶交给江河,说:“政哥哥,这“独仙绝”你拿着,你知道我是用不上的。”

江河也就是赢政,当他接到刘畅让人送回有关巴蜀信息的消息后,他第一时间就是担心珀溪的安危。没有迟疑,安排好一切后,和王翦易容了样貌,又吃了变声的药后,便日夜兼程赶到了蜀地,好在也顺利的见到了安然的珀溪。

原本不想那么快让珀溪知道他到了这里。可是看着她无依无靠的样子很不忍心,干脆让她知道也好,免得她乱了心神。

虽然途中已经从接应的人那里知道了刘畅和白阳,白星两只虎仔失踪的事。但是他不那么担心刘畅,刘畅跟着百里愁之学的刁专古怪的技艺不至于让他那么轻易就出事。

赢政没有推辞,把药瓶从她手中拿起收入怀里。珀溪见他收好了药后,闪亮的大眼深深的盯着他陌生的脸,好笑的道:“政哥哥,你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难看,呵呵,真的好难看。连声音也不好听。”

“难看,难听你也喜欢不是吗?”

“恩,很喜欢,只要是政哥哥本人,变得怎么样我都喜欢。”她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了赢政的不怎么好看的唇瓣。

赢政满意的深深和她纠缠着,眼里全是浓浓的爱意。难分难舍之际,一声轻咳打断了他们的爱火。

赢政非常恼火的看着已经站在他们跟前的江山,也就是王翦。珀溪本来很娇羞的不知道如何自处,突然看见王翦一手一只虎仔就这么伸在半空。珀溪惊喜的推开赢政,跑过去把白阳和白星搂入怀里。白月呜呜的在她脚边仰头看着它的哥哥们。

珀溪这才坐下,想让它们好好团聚。却突然发现,白阳和白星很虚弱,几乎没有了生命力。她赶紧细细查看,他们不但瘦了,原本应该光芒透亮的眼睛也黯淡无光。

珀溪心痛得流下泪抚摸着它们,原来她感应不到它们,是因为它们太虚弱,根本散发不出兽性。

赢政也发现不对劲,赶紧蹲下查看虎仔的情况,看见它们微弱的呼吸,原本因为珀溪推开他去抱它们的举动而恼火的心情,此刻也忘得一干二净,为白阳,白星担心起来。

“政哥哥,块给我短刀。”珀溪突然想起师傅说过自己的血和灵兽的血很接近,关键时候她的血是可以救灵兽的。

赢政不明白她要刀干什么,但还是从腰间取下一把短刀给她。珀溪拔出短刀,对着锋利的刀口重重的划伤自己的手指。赢政虽然心痛她,但还是帮忙打开白阳的嘴巴,珀溪把手指流出的鲜红色血液滴入白阳口中,直到白阳慢慢安稳的闭上眼睛陷入沉睡。

接着她又划伤自己另一只手指,赢政皱着眉头,还是只能帮忙把白星打开了嘴巴,同样的,白星吃了珀溪的血也陷入了睡眠。

赢政把三只虎仔交给王翦安放,自己赶紧拿出止血的药给珀溪包扎,既心痛,又愤怒。他恨不得现在就把蜀王劈了解恨。

王翦虽然大概知道珀溪有些特殊,但是不知道她还有这样特别的地方,只不过对他来说,既然是赢政看上的人,他也没有任何异议。看了一眼安顿好的虎仔和赢政他们一眼,顺便也看了看床上熟睡的独孤清后,带着没有情绪的脸无声的退出了房间关好了门。

天微微白亮时,独孤清剧烈咳嗽起来,珀溪第一时间清醒过来。从赢政怀里爬起来跑去看独孤清,赢政也从地上坐了起来。

独孤清清醒了,看见珀溪在旁边扶着她起来,干涩的喉咙让她停不下来咳嗽,好不容易稍微好一点,她沙哑着声音:“水……咳咳咳。”

珀溪赶紧忙前忙后的又是倒水喂水,还要帮她顺着后背轻松拍着。赢政看得心里老大不爽,自从知道珀溪身边多了一个姐姐,日夜混在一起,他早就对独孤清埋下了一个怨恨的种子,现在这个种子更是有了萌芽的状态。

独孤清喝了一大壶水后,深深的呼吸着,什么话也不说。珀溪担心她的毒还没有解,试探的问:“清姐姐现在有什么感觉,会有不舒服吗?”

独孤清摇摇头:“我在想,是不是凤代承那个混蛋打晕了我,我只记得他打了我一下我就倒下了。”

“你还喜欢蜀王吗?”赢政懒得看下去,直接了当的奔主题。

独孤清因为出现了一道男声吓了一大跳,看向声音的来源,发现是江河,她有点生气的说:“你为什么在这里,不知道这里不方便有男人吗?”

“呃,清姐姐,不怪他,是我允许的。”

珀溪主动交代,眼神也看了看赢政,其实昨晚她有叫他出去,可是他二话不说,搂着她就睡到了地上。她自己也很乐意睡在他怀里,也就没有多说了。

“你还喜欢蜀王吗?”赢政不理会她的问题,再次问着同一个问题。

“我有毛病吗,我喜欢那个王八蛋干嘛?”独孤清脑子忽闪了一下,有些记忆模模糊糊清晰起来。还没等她理顺前后,赢政又道:“不喜欢就没事了。”他起身去开门把王翦叫进来商议接下来的事。

独孤清云里雾里,感觉全世界就她自己傻乎乎的什么也不知道一样,她求助的看着珀溪。珀溪扶着她下了榻。四人一起坐下后,珀溪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顺便告诉她刘畅没有死的事。

独孤清无言听完后,一会把纤纤食指咬在嘴里,一会拿出来想和一口水,看了看水杯,嫌弃的丢在一边不愿意喝。

珀溪猜到她顾虑什么,解释说:“这水清姐姐可以放心喝,没有问题的。”

独孤清也不管那水有问题没问题,一把抓起珀溪的手,恳切的说道:“亲爱的,姐姐求你个事,你必须答应我。”

“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做。”

“能,全天下只有你能办到。”

珀溪闪着大眼不明白的看着独孤清,就连赢政和王翦也直勾勾盯着她。

“亲爱的,你帮我写封信给你的情郎,你让他允许我招兵买马,不要限制我人数。我有多少我就招多少,大不了事后我在解散就是,绝对不会让你情郎有一点为难的。”

“清姐姐你要人马干什么?”

“还能干嘛,本小姐要把这该死的蜀王宫连根拔起,我还要免费砍了他那片金丝楠木林子拿去换钱,一毛钱我都不给他。”独孤清的火终于爆发:“他妈的,这个卑鄙无耻,低贱下流有娘养没娘教的龟孙子,竟然敢算计到我头上,本小姐无意招惹她,他非要逼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好啊,那就看看本小姐如何把两千年的智慧集结起来弄死陌上炫这个死变态,要是不把他整趴下我绝不罢休。”

咬牙切齿,满嘴脏话的独孤清把珀溪看得一愣一愣,赢政和王翦更是头一回见女人这般肆无忌惮的骂着脏话。好在两人都是见过世面的,也不至于被吓到。但是赢政有点忧心,珀溪跟着这个独孤清混,会不会被带坏?

“清姐姐,就算他同意了,你一时间去哪里招兵买马,这也不是一个两个人就能把蜀王宫连根拔起的,何况蜀王有那么多精兵,你临时招来的人也没有战斗力,如何跟蜀王对抗?”

独孤清顺了一口气后,想了想:“也是,我钱再多也不能把招来的人一下子拥有以一当十的本事。不过,打不过他,玩总是能玩过他的吧!”

独孤清眯着眼,一脸算计,从阁楼窗户看出去,那一大片金丝楠木林子好不吸引人。独孤清起身走向窗户,看着慢慢升起的烈日,不顾形象的伸起懒腰,舒爽的道:“哎呀,这夏日炎炎,又没有空调,烤得人都不想出门,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天灾人祸的。哎,可惜了,“伯仁”怕是要因为我而死了。”

独孤清伸出手扫动着那片林子,继续感叹道:“多好的一片金丝楠木,都是钱啊,真的好舍不得!!”

珀溪已经习惯了独孤清的奇特,倒是难为了赢政和王翦,实在搞不懂这个女子的思维。尤其赢政,暗自考虑要不要想办法阻止珀溪跟她断交的可能。但是看着珀溪开心的看着恢复正常的独孤清,他觉得要她们不再接触是一件比国家大事还要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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