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度还以为这孩子会跟自己的长子在一起,只是世事难料最后风儿竟跟范乔走在一起,为此夫人还闹了很久。
傅照青认夏源为义母那会儿,长女是写过信给傅国公,得他认可的。
总之他是不可能同意照青给做小的,但不知这个镇北王是存了什么样的意思。
“镇北王好眼光,照青却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姑娘,她跟莲月情同姐妹,便我也很欣赏她,一直视她为半个女儿,其实啊以她的军绩,都可以请封将军了,只是小姑娘性情淡泊,不喜那个虚的,才作罢。”傅明有些自豪的说的,他说的很明白了,这镇北王若是要纳照青做小,就不要提了,免得伤和气,如果是做正妃,那他倒是乐于见成的。
在他的眼里门第算个啥,男人真爱一个女人,是会给她最好的,跟本就不会舍得让她做小。
江夏佚莞尔,傅国公虽然宠妻,却没有同流合污,还这般真心实意的为照青着想,实是难得。
“我欲聘照青为妻,还望傅国公恩准。”他即真心待照青,江夏佚便敬他三分。
“甚好!”傅明当下道,“照青能得镇北王这样的人杰为夫,是她的福份。”
这厢两人相谈甚欢。
那边傅照青拉着范乔来到了盛月轩自己的闺房。
“夫人对你怎样?”夫人有些势利,似范乔这样,傅照青最怕她受夫人的气。
范乔执笔写字回答,大致意思就是,起初夫人却实嫌弃她,但是傅莲风爱护她,傅明也作和睦的工作,夫人也就认了,对她尚可。
傅照青松了一口气,“这样就好。”
是夜傅莲月同江夏佚一起站在客院。
凉风习习,清月斜挂。
“你俩的孩子都这么大了,这婚事不该再托,反正子丘我也不打算回去了,这半年多的时间,该见识的也见识了,随潇很有能力,我这个督官去与不去,差别都不大。”傅莲月徐徐的道,
江夏佚理所当然的道:“那我自然是欣允。”
傅莲月又睇了江夏佚一眼,调侃道:“你还是挺会假正经的么,你吃也吃了,连娃儿都有了,还假正经,住客院。”
江夏佚拂了拂鼻子道:“我这叫识时务为俊杰。”
顾氏一边为傅明宽衣,一边问道:“夫君啊,那姓江的找你,可是为了什么事?”
“哦,这件事情,待为夫上床后和你慢慢说。”傅明笑道,这件事情顾氏就算是不问,他也会和她说的,没想到她这么急,都说女人的感觉是敏锐的,当是早看出什么苗头了。傅明知道顾氏必会不高兴,他早就做好安抚的准备了。
两人上了床后,傅明就揽着顾氏,“阿圆啊,镇北王是向我提亲了。”
果然不出自己的所料,顾氏恨道:“这两人都是道貌岸然,品性不端之人,还真是绿豆看王八看对了眼。”
傅明立马道:“这两人既然这么不堪,是夫人生厌,那就让他们在一起,离的远远的才是最好。”
顾氏就知道无论自己怎么说,傅明都是坚持己见,自己又奈何不了她们,或许傅照青永远滚出自己的视线才是好的,只是她就是不甘心。
“夫君这话就有些不对了,傅照青虽然眼高于顶,目无尊长,使我不喜,但婚姻大事,何其生要,我总还不至于不希望她好。”
“嗯,夫人最是善良,那样正是好,他们两情相悦,我们就成全她,有情人终成眷属,再者眼不见为净,两全齐美。”傅明从善如流。
“婚姻大事岂如儿戏,你怎么说的这么轻巧跟唱大戏一样,李百户不是终情照青已久,就前儿个她娘还特来给我送香瓜,问照青回来了没有,李百户虽然门不及镇北王,可是人家那可是看重照青,是要明媒正娶的,做妾哪有做妻好,你怎么平日看起来像慈父一样,关键的时候还不如我呢。”
傅明有些汗颜,自家夫人真会想当然,自己的话还没说完,她就按着自己的心意驰骋了。
“宁为贫人妻,不做富家妾,夫人说的有道理。也难得夫人大人不记小人过,以怨报德,为照青如此着想,这件事情夫人不用操心了,只管祝福就成,因为人镇北王就是要将照青明媒正娶的。”
“什么!”顾氏简直不敢相信,就她那样,能做一个王爷的妾室,已经是太抬举了,还要做妻!这个世道真是自私了,美娇娥尝情泪,狐狸精却一个个都攀了高枝,雪儿说的没错,她简直就是妖女,不然自私能迷惑住一个位高权重的王爷,还要娶她为正妻,镇北王当初这样对她,将她关在山上,很有可能就是这妖女蛊惑怂勇的,些到此她就更来气。
“那也不成,龙佩龙,凤佩凤,事出反常必有妖!你怎知姓江的就是真心看上了那丫头?指不定就是什么阴谋,若是在祈南也就罢了,可那是相隔千里的北地,到时被卖了,我们都不知道,夫君千万不能答应啊。”
“啊呀,夫人,没事的,诚如你所说,照青出身不高贵,一无所有,除了她这个人,镇北王也没有其它可以图的,再说镇北王位高权重,我们不答应也没有用,反而得罪他,我们何必得罪这样一尊大佛呢。”傅明拍拍顾氏的街。
顾氏气竭,却是没有任何的办法,在遥哥被他绑到山上一夜,那件事情,她都不敢告诉傅明,恍若这件事情了,既然说明不了他,她似乎只能认了,老天,缘何要如此待她。
傅明知她难受,由此雪儿和太子的事情不成之后,执意不嫁,而傅照青却高嫁了,这样一对比,她又怎么受的了,“夫人啊,人生有太多的烦恼,都是自己找来的,有些东西只要想开了放下了,每天过的都是神仙的日子。想想啊,夫人,我们的人生实是圆满的,有儿有女,都很优秀,富贵荣华,我们也一样都不缺,这样真的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