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旭渊跟在傅莲月的身后,嘴角默默的勾起,坚持了这么多年,他终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傅照青在后院帮忙打蝴蝶结,顾氏不满意贾逸,颂秋近日一直在顾氏的眼皮底下拘着,今日傅莲风婚礼,趁此她想去年下贾逸,傅照青便自告奋勇代替她的活。
一直等颂秋回来了,傅照青才停了手中的活,回头正待去找傅莲月,到了拐角却一抹身影挺立在那儿。
傅照青四顾无人,才欣然走过去,“江大哥。”
江夏佚俯身在她的额上轻啄了一口。
“江大哥,现在正是宾客满宴时,你怎么就这样跑出来了,会不会突兀了呢?”傅照青小声道。
“不碍事的,我就来看你一会儿就走。”
“嗯。”傅照青亦是喜欢跟他在一起,虽然两人已是夫妻,还有了孩子,但是到底差了一个被世俗认可的婚礼,现在在傅府两个人,一个住客院,一个住盛月轩,讲究男女有别,若不是姑娘体贴,每日都会带她去客院,让两人解解思念,她真的有时候一整天都会见不到他的。
“好了,照青我该回去了,顺道也告诉你,傅将军带着太子一起回盛月轩了。”江夏佚不舍的道,明明两个人是正儿八经的夫妻,就是因为少了世俗的婚礼,就弄的跟偷鸡摸狗似的。
“太子!”傅照青虽然大惊,声音还是压的很低。
“对,太子今日在宴上突然莅临。”
傅照青瞬间镇定,“我知道了,江大哥,那你快些回去吧,免得被人看到了。”
“好。”江夏佚犹带不舍的离去。
傅照青转头又回了后院,既然太子和姑娘在盛月轩,还是先不要回去的好。
颂秋一愕,“照青,你怎么又回来了呢,是又有什么事情?”
傅照青附在她的耳边轻道:“太子来了,我不敢在姑娘的面前碍太子的眼。”
颂秋一副恍然的样子。
两人如此感情好的样子看的春情和一众小婢羡慕不已。要知道傅照青本来就不是一般的丫头,相当于半个主子,身份远高于她们这些下人,现在镇北王向傅国公提过亲,顾氏力压,希望不要传出来一点风声,这样不利她的风声,傅莲月了解母亲不喜照青,本着小心一点总没有错的原则,放出了风声。
是以大家都知道傅照青马上就是未来的镇北王夫人了,怎么不羡慕颂秋能巴上她,这样等她和镇北王正式成亲了,还可以求着跟过去,再不济也能混个侍妾当当,可比这样风光多了。
两人到了盛月轩,之前在人前,傅莲月一直不敢看杨旭渊,虽然她自然一介武人,不需要像妹常姑娘家要配备那么多的仆婢,饶是如此盛月轩还是有八个丫头四个仆子,只是这会儿不是被安排去帮忙,就是去凑热闹了,她平时不爱太拘着人,只要不犯原则上的错误,她管的还是比较松的。
傅莲月这会儿才看到了杨旭渊脸上的尘劳,眼周似还有黑眼圈。
傅莲月不禁怪道:“你说你一个太子,锦衣玉食,没有经历过风吹雨淋的,又不是什么人命关天的大事,这么赶路的做甚。”
“我这不是为了快些见到你么?”杨旭渊理直气壮的道,心想辰桦这件事情办的不错,得好好赏一下。
杨旭渊早几日就来到了祈南,只不过一直住在酒楼,好吃好喝好睡的,掐着点儿来顾府前,才擦上了辰桦说的什么祖传的良药,原本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没想到效果奇好,他擦上好,果真一副没有睡好,精神差强的样子。
他虽然爱重傅莲月,但是却不会蠢到以伤害自己为代价,如果身体都没了还拿什么来拥有她,保护她。
原以为这厮是怕错过了大哥的婚礼,没想到是为了见自己,这话傅莲月莫名的有些动容,嘴上还是不以为然的道:“我又不是快死了,何时见不是一样的。”
“莲月,我不许你这样说自己!”杨旭渊急了。
“这都是迷信的东西,又不会当真。”傅莲月白了杨旭渊一眼,以前虽然心里与此人不共戴天,到底身份悬殊,明面上不敢不敬,现在与他有了婚约,又不似从前这般讨厌她了,她反而有些放开了,再怎么样,他也不会问罪自己和傅家,若他能接受,她就认命收了他,若他不能接受,那就散了最好。
“那也不行,只要是你就不行。”杨旭渊有些霸道的道。
傅莲月有些乐了,存心逗他,“我这人就是这样,不只我自己,对谁都会说这样,在此我要申明一点,以后我要是跟太子在一起了,哪天要是不小心说漏嘴了,说到太子身上,太子可以休了我,也可以罢免了我的官,只是千万不要杀我的脑袋。”
“只要不是说你自己就行,你怎样说我都没有关系。”杨旭渊双目赤诚。
看着他过于真挚的样子,傅莲月感觉有点承受不起,目光开始飘然,顾左路右而言它,“太子既然累了,那就先歇息下吧。”
“只要是能跟你在一起,我就不累,但是如果你愿意让我在这盛月轩歇下,我还是愿意的。”本来就是装的,杨旭渊自然是不会累的,但是如果能在她的榻上躺下,那感觉一定妙不可言。
“太子既然爱重我,自然是以我的闺誉为重,怎可如此戏言。”傅莲月一副黯然失望的样子。
杨旭渊立马妥协,他已经深深的摸清楚了她的脾气,软柿子样的作风,在她的面前才是最受用的,“当我说错话了,莲月,你别生气,我也不想休息了,我只想跟你多相处一会儿。”
“那也不行,来日方长,身体是第一紧要的。”傅莲月断然道,一个不会武功的男人,表面上架子再好,底子到底是虚的,何况这人从小就身体不好,也是近几年才养好的,经不起任性。
“只那么一两次,不会有事的,莲月,我已经半年多没有见到你了,你不要这么狠心的赶我好不好。”如此奶狗似的作风,杨旭渊自感别扭,但是没办法啊,他的月儿就吃这一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