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啸奉命去叫辰桦回来,却被守城的告知,已经有半月没有见到黄侍卫的身影,侯啸回去复命。
杨旭渊这才急了,派人大肆寻找,还是无果,此事还上报了京兆府。
此时的辰桦被关在客栈的一间地下暗室里,早已打的皮开肉绽,脑袋垂下,发丝覆面。
“还是个硬骨气的。”老板娘走过去捏起辰桦的下巴,“不过你的骨气要用在正确的地方才值得。”
辰桦抬起头,眸如寒星,“呸!”一口唾沫,飞在了老板娘的脸上。
“你!敬酒不吃吃罚酒!”老板娘气的牙痒的,本来还看这小子皮相不错,想多点耐心开导下,“打!给我使劲的打!”
毒鞭再次如暴打在辰桦的身上。
辰桦咬紧牙关,他的嘴唇都咬破了皮,任是没有叫出一时来,只时伴随着一声声模糊的凄惨之声。
辰桦迟迟没有消息,杨旭渊心里一团乱麻。
“黄将军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傅莲月安慰。
“莲月,我要去辰桦家看看,辰桦每月都会回几次家,现在这么久了都没有回去过一次,她娘定是会担心。”杨旭渊道。
“我陪你去。”
两人上了马,就向东郊飞奔而去。
辰桦的母亲黄氏照例喂完辰桦的大哥辰杨吃了流食,又给他做完安摩,然后就坐在那里焦急,这孩子,以往总是隔三差五的回家一次,即便有事离京,也会提前过来告知一声,现在都半个多月了,却没有回来一次。
她的大儿子当年一去,就成了这样,自己几乎倾家荡产,才将人找回来了,心小儿子一连半个多月没有回家,她真的好怕,但愿是自己桤人忧天了。
虽然因着辰杨的病,日日用奇珍异宝样的药物吊着,除了这栋宅院,还有太子赏赐的几样宝贝,并无什么积蓄,现在辰桦又半个多月没有回来,这个月月的月俸也还没有给她,但是钱没有左右还可以将宝由曲当一下就争急,她现在担心的还是辰桦。
明天就是裘大夫来看杨儿的日子了,倒时就拜托他照顾下杨儿,她一定要下山去东宫看下,桦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否无恙。
杨旭渊和傅莲月两人来骑马来到东郊,下了马,两人就徒步上山。
前面精致的院落就在眼前,芳花缭绕,傅莲月心想这里的风景真好,真没想到辰桦的家人竟如此有生活情趣,只是眼下其人失踪,她当然没有雅兴跟杨旭渊探讨这个问题。
杨旭渊牵着傅莲月的手来到了门前,他轻轻的叩起了房门。
黄氏正焦头烂额之际,听得敲门声,还以为辰桦回来了,顿时大喜。
“桦儿!”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
傅莲月想,这莫不是辰桦的娘子,不对,没听杨旭渊说过辰桦有妻子了啊,当是姐妹吧。
黄氏跑出来开了门,脸上的笑容迅即褪去。
傅莲月惊呆了,她竟从未见过这样的绝代佳人,便是照青和东方达儿也不及她美,细看之下,眉眼之间有几分与辰桦仿佛,这当是辰桦的姐姐无疑了。
“民妇参加太子!”
“黄大娘不要拘礼,在这里就当我是一个普通的晚辈就行。”杨旭渊重复当年第一次来这里跟黄氏说的话。
黄大娘?这称呼够怪的,傅莲月拧眉。
黄氏有些心虚,辰杨的房间门还开着,这个样子让太子看见了,可如何是好,她让人进去也不是,不让人进去也不是,“太子,辰桦怎么没有跟您一起回来?”
“哦,是这样的,本宫临时有任务调派了他,事情紧急,他都没来的及回家报信,本宫这阵子事务繁忙,今日才想起。”
“原来是这样。”黄氏一副松然的语气,“本来还想让太子进来喝一杯茶,即然太子公事如此繁忙,我也不好意思相留了。”
“好,黄大娘,本宫先告辞。”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旭渊,这黄氏真是辰桦的娘亲?”傅莲月问道。
“对。”杨旭渊看向她,认真的道。
“看黄氏这气质和身段,还有家居品位,祖上定是不凡。”
杨旭渊点头,“月儿,说的没错,黄氏之父就是一位武学高手,辰桦的武功系出外祖。”
“旭渊,你刚才没有感觉不妥么?”傅莲月又问。
“你也感觉到了?”
“嗯,黄氏虽是辰桦的母亲,可却是一位旷古的佳人,年纪也不小,避嫌些原也是无可厚非,可是今日我同太子一起来,她这样未免太过了。”
“英雄所见略同。”杨旭渊再度点头,本来这是辰桦的家事,他不愿意说,他也没有窥取隐私的癖好,可是现在辰桦已经失踪,他不能放过任何疑窦,他是可以派人在这里暗守着,可是辰桦说了,他的母亲喜静,不想过多的接触世俗,所以在父亲离世后,一家人就避居到这里来,他不轻易带人来家里。
所以这件事情有些棘手,总不能让他一个不会武功的太子蹲点在这里,且不说他事务繁忙,就说这件事情要是不慎传出去,堂堂储君,觊觎美妇,那他可是跳进黄河大江里也洗不清了。
“辰桦说其母不喜外人来扰,是以我也只来过一次,我实不知道她是不喜我今日又将你带来,还是真有其它隐密。”
傅莲月似看穿了杨旭渊的顾虑,“旭渊,你不要担心,这件事情交给我。”傅莲月也考虑过,事实未座实,冒然派人来监视这里,实是不妥,堂堂太子,且不说他没有武功,单就位份尊贵,也不适宜做这事情,还是她最适合。
杨旭渊虽然动容不同意,“月儿,不行,这样太委屈你了。”
“我心悦你,自然是希望为你分忧,能做好你的贤内助。”傅莲月不容反驳的道。
“月儿!”杨旭渊还想再说些什么。
傅莲月打断了他,“听我的话,我跟你在一起,是要尽好太子妃的本份,与你共进退,而不是被你当做宝器呵护起来做摆设的,这不是我所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