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毅每天下职回府,都很及时,这次却迟迟也没有回来,杨馨河有些急了,想到了傅莲雪,不,雪儿,傅莲雪,一定不会这样的。
杨馨河是对傅莲雪失望,但是还是替她找了理由,这一切都是因为傅莲月太过份,傅照青助纣为虐,这当真一定发生了什么样极为令人心寒的事情,她才会下狠手,她会王毅也下手,那是因为之前王毅跟自己还没有关系,如果她知道王毅有朝一日会成为自己最爱的人,一定不会这样的。
杨馨河真的不相信傅莲雪会不顾她们十几年的情份。
王毅也许只是有事情暂时拖住了没回来而已,虽然如此,杨馨河还是派出府卫去找。
杨馨河在院中廊前回来踱步之际,小婢来报,驸马回来了。
杨馨河喜,急奔而去,顾不得公主的庄重,在外面就扑到王毅的怀里。
王毅本来就担心裘辛,这会儿听说裘辛没回来了,更加面如土色,还是拍背安抚着杨馨河,吩咐小婢扶杨馨河先进去,他要出去找裘辛。
杨馨河没有阻止他,只是多派了两个护卫保护他。
城中,四皇子在宫外的别院里。
杨潜一拳捶在桌子上,“都是一群废物,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
在傅莲雪面前,他明面着责备,实际是觉得心痛不划算,为了这个女人,自己竟折损了两个厉害的死士。
“四皇子,都怪我不好。”傅莲雪一副耐疚的样子,心里却在恨杨潜连这点事情也办不好,“如果他们真要追查到我头上来,我一定会承担下来,不会让四皇子受一丝连累的。”
“雪儿,你说什么呢。”杨潜心疼的责备,口是心非道:“你是我的女人,出了任何事情,我都不会把你交出去的。”
王毅没有找到裘辛,半夜狼狈的回来。
“夫君,裘辛吉人自有天相,他一定不会有事的。”杨馨河安慰道。
杨馨河等到王毅睡了,就要起身。
王毅却睁开眼睛一把抓住她的手,“馨儿,别去。”
“夫君,明日你就要接爱三司会审,我今夜一定要去问问傅莲雪,我一定要知道,这件事情是不是她做的。”
“即便我接爱三审会审,我是驸马,皆有人证,他们不会将我怎么样的,如果她真的做了,她是不会诚认的。”
“那我也要问问,夫君,你放心,她傅莲雪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将我怎么样了的。”自王毅告诉她那件事情开始,她就一直想找个机会问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一直也不跟她坦白,她一直还没有付诸行动,就是在给她机会,希望她能跟自己坦白,并告诉自己一个合理的理由,她真的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再也坐不住了。
她真的不敢相信,这么多年的姐妹真情,她深深信赖爱护的那个人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王毅情知劝不过她,“馨儿,还是等明天吧,到时多派几个侍卫。”
现在这么晚,明日刑部肯定一早就会过来提人,杨馨河也是心疼王毅,才点头答应下,“嗯,那就等明天。”
王毅一夜没有睡好,次日一早就黑着眼圈,等待刑部来提人,接受三司会审。
不待王毅走后,杨馨河去找傅莲雪,傅莲雪已先登门,她也黑着眼圈,一夜未睡好的样子。
“公主,我昨夜很晚才听说了此事,本想当时就过来,又因太晚了,不敢打扰了公主和王大人的休息,是拖到今早过来,王大人,您没有受惊吧?”
王毅冷笑:“事到如今,傅二姑娘你还要演戏么?”
这人果然不地道,都告诉了公主,傅莲雪却一副错谔茫然的样子,“王大人,你说什么,我真的没听懂。”
杨馨河也一副失望的样子,“我真没想到,自己真心对待,互相扶持长大的姐妹,实际上却是一个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人。”
“公主,我真的不明白你们说什么,是因为我没有第一时间赶到么?”
此时,春痕跪在了地上,“姑娘,我对不起你!公主,王大人,都是我做下的。”
傅莲雪一头雾水,“春痕,你又在说什么,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们说的话,我都听不懂呢?”
“是这样的,姑娘一直对大姑娘敬爱有敬,可是傅姑娘却总是忌妒挑拔离间,还几次下手害姑娘,我实在看不过去,每次挑衅傅姑娘,姑娘总是劝我忍耐,姑娘待我有恩,我不舍得姑娘每次忍所吞声,所以我就背着姑娘做下了那件事情。”
“春痕,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呢?”傅莲雪瞪大眼睛,不相信的样子斥责道。
王毅根本不会相信,嗤笑一声,正待再说些什么,刑部的人已来到,只得无奈先离去。
待王毅走后,杨馨河就拉着傅莲雪的手,欣慰道:“雪儿,我真误会你了,只是这个叼奴行出这样的事情,定不能轻饶。”
“公主,春痕虽然行事妄意,但是求您念在其未铸成大错,又对我忠心耿耿的分上,放过她吧,终归是我管教不力,我甘愿代春痕受罚。”傅莲雪跪下求情。
“雪儿,你这是做什么?”杨馨河为难之际。
春痕先道:“姑娘,你不用为我求情,我做的事情不只这一件,一步错步步错,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春痕又啊了几个头,“我只求姑娘,替我赡养我的父母,善待我的家人。”
最后春痕就向柱了上撞去,血溅而亡。
傅莲雪抱着春痕,泪流满面,“春痕!”
“她的意思是,昨日之事也是她做的?”杨馨河惊道。
傅莲雪呜咽道:“这个我真不知道,如果是她,凭她纵可以拿了我的印鉴,又凭什么能说动林吉目和刘侍讲呢?”
王毅供呈了经过,没有什么问题,就回来了,却不能再说服杨馨河相信他,傅莲雪其实是让春痕做替死鬼这个事实。很是懊恼。
杨馨河因着王毅的偏听偏信也很是神伤。
此案一时之间变的扑朔迷离,因着各方势力的介入,也不能就此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