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
“啊痒……”
夜离歌的手指顺着唇一点点下移，男人只觉得口干舌燥，丹田好似压抑许久的火山瞬间就要爆发，就要把她燃成灰烬。
他过去了。
轮椅缓缓移动，每一秒钟都仿佛一整个世纪那么漫长。
“你流鼻血了。”
“嘿嘿。”
“是不是特别想，特别特别……”
夜离歌往床上一躺，拉扯着自己的腰带，这个腰带怎么这么难解。
突然。
手臂一下刺痛。
夜离歌一转头，针就扎在她的手臂上，药剂顺着针头注入她的身体里。
“一会就好了。”
墨冰殇给她拉上被子，殷红的鼻血忽地滴落在洁白的被子上。
他急忙伸手去拿纸巾，狠狠的按住鼻子，眼中跳动的热仿佛要把他所有的理智给侵蚀，可他还是强忍住躁动只是坐上床陪她。
女人变得腻乎唠叨。
明明都注射了带着安定作用的解药，她还是不睡，非要墨冰殇躺下，非要赖在他的怀里嘀嘀咕咕：“你不爱我。”
墨冰殇：“……”
“我是不是特讨人厌？”
“我是不是根本就不值得人爱，所以我妈不要我，所以古北堂不要我，所以所以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人喜欢我。”
这就是上辈子的夜离歌。
她胖，她丑，她作，到最后孤身一人跳楼自尽也没人愿意为她收尸。
“我要你。”
男人磁性的声音在女人的耳边回荡。
死了之后，变成鬼之后，看着自己的尸体没人来领，连古北堂都不来看一眼之后，她才明白她有多令人讨厌。
而他，他是在她人生最后几年间，唯一愿意对她好的人。
他还在，她就是墨太太。
那些人不管多讨厌她都好，都没法欺负她，就连墨蝶依都不行。
他就像她的天，他没了，她的天就塌了，尸骨无存。
她知道。
她都知道，所以她才内疚。
“对不起。”
夜离歌在他怀中呢喃，美眸泛出泪滴：“我很坏，我对你很坏。”
“你很好。”
“不是，我不好，我一点都不好。”
“你很好。”
“你别恨我。”
“不恨。”
“从来不恨。”
“我会补偿你，我会治好你，相信我，我肯定能治好你。”
“好，我信。”
男人磁性的声音低沉，温柔的在女人的耳边回荡着一遍遍不厌其烦。
他在握着她的手，给她力量。
在怀中的女人没了动静之后，给她揉捏着太阳穴，揉揉手，揉揉脚，尽量让她在药物散去的这个过程舒服一点。
酒店。
沐阳跟墨蝶依就在那个房间里，看着倒在地上鼻青脸肿的古北堂相对无言。
“嫂子下手也太狠了。”
沐阳嘀咕。
“所以说她心狠手辣，知道这是个坑，所以就对奸夫下手好让我们信她。”
墨蝶依拿出藏在暗处的监控内存插入手机里，打开视频之后快进，最后在古北堂进门时恢复正常，夜离歌让他走，快走，还说这是个坑，就是为了陷害他俩。
“看吧，我就说这个女人早知道了。”
墨蝶依一脸我早就看透一切的了然感。
“我知道。”
古北堂还是要上前，还是要执意帮助夜离歌，被夜离歌暴揍。
场面一度激烈。
她边打边骂：“你是帮我？你只是馋我的身子，你根本不爱我……”
女人已经哭成泪人，跟古北堂的惨叫呼应着，穿过手机回荡在这安静的房间里。
墨蝶依也很安静，一直在盯着屏幕直到古北堂没了动静，直到夜离歌走出房间，而她也出现在监控镜头里，才按了暂停。
“嫂子的表现挺出乎我意料。”
沐阳很意外，夜离歌打古北堂那么狠，还有骂古北堂时候透出的绝望跟痛苦不像是装出来的。
“你该不会信她了吧？”
“这女人就是演技好，所以才会把我哥迷得团团转。”
墨蝶依才不信，虽然也有被夜离歌的痛苦神情给震到，可想到她这一年来的所作所为，还有给墨冰殇的洗澡水下毒，就不愿意信更不想原谅。
“那现在是怎么说？这个视频你想要给老大看？”
“我傻啊？我才不会给他看，成了给差不多，这样给我那是找死，不行，我得回老宅避一段时间，免得我哥会杀了我。”
墨蝶依转身就溜。
沐阳跟在她的身后：“老大跟嫂子去圣豪那边了，你可以回去收拾行李。”
“行了。”
墨蝶依头也不回，摆了摆手冲进电梯。
沐阳回头看了眼那扇开着的门，犹豫了下，赶紧跟上墨蝶依。
古北堂就躺在那里，人事不省。
直到做清洁的服务员经过，发现倒地的他，才惊叫着喊来经理拨打120。
夜幕落下。
夜离歌迷迷糊糊间转醒已经是翌日清晨。
“醒了？”
墨冰殇就坐在床边守着她。
“嗯。”
夜离歌还没明白发生什么，墨冰殇已经操控着轮椅转身：“我去给你盛粥。”
“哦。”
她懵懵的坐起身，被子从身上滑落，感觉一凉，无意识的低头。
“啊！”
尖叫从女人嘴里发出，简直要掀翻屋顶。
墨冰殇没有回头，夜离歌手忙脚乱的拉起被子，他已经离开卧室。
“天啊！”
“天啊！”
慌乱中的夜离歌满脸嫣红，不知所措的四处乱看，看到叠放在床边的衣服，还有内衣放在上头，那都是她的。
“啊！”
“到底发生什么？”
夜离歌扶额，拍脸，努力的让自己清醒冷静，脑海里也开始浮现出昏迷之前的一幕幕，从发现被下药，再到古北堂出现，她记得自己把古北堂暴揍一顿，后面的画面越来越模糊。
虽然模糊，有些还是记得。
比如她记得自己把衣服脱了往墨冰殇头上一扔，还对他唱骚到不行的痒。
“啊啊啊！”
夜离歌把自己埋在被子里，恨不得这就是个地洞，她永远都不要出来见人，毕竟鬼灵重生混得这么惨的应该就她了。
“吃早餐。”
墨冰殇的声音穿过被子传入夜离歌耳中。
“我没脸见人了，还吃什么早餐？”
夜离歌的声音穿过被子，男人唇角不自觉的浅浅扬起。
“昨天什么事都没发生。”
他的声音很温柔，仿佛哄孩子的语气。
“没发生也丢脸。”
夜离歌又往被子里拱了拱，肉肉的好似小猪仔般只想逃避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