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小事,不足挂齿。”他说着挥手散去结界中的浓雾,露出浮桥来,“你抱着那几匹布就好了,其他的我来拿。”
我按他说的抱起几匹布,他将装食材的背篓背起,又提起两坛酒,跟在我身后上了浮桥。
“哎,对了,为什么你和观主一挥手这浓雾便散去了呢?”我回过头对长清说,一边说着自己也挥挥手,甩甩衣袖,“可我做的时候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长清笑笑,“这浓雾只是结界造成的幻景罢了,解结界可不是一两日就能学会的事,以后你自然就能学会了。”
我瘪瘪嘴,走上山坡,去找竹海里的那颗竹子,“我还以为只要甩甩手就可以呢。”
“你想的也太简单了。”长清说,“对了,上次来见你在练轻功,如今练得如何?”
“似乎还不错。”我笑着盘上一旁的一根竹子,两步攀上竹尖,一个跟斗翻下来,平稳落地,“怎么样还不错吧?”
他点点头,“长进不少,不过不能懈怠。”
“嗯,”我点点头,“已经到竹海楼了。”
我看着坐在门口喝酒的轩冕,走过去说:“师傅,我回来啦,咦,你怎么还有酒喝啊?”
“我要是等你买酒早就馋死了,”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等了你半天,还好你师兄回来给我带了酒。”
“师兄回来了?”我惊讶地四处看看,没有发现什么人影,“你不会是又在骗我吧?”
“我看着有那么闲么?”他又喝了一口酒,“你自己去竹楼里看吧,我有话跟长清说。”
“哦,”我看了眼长清道长,“谢谢道长了,我先回去了。”
“素儿姑娘先去忙吧,东西我等会替你放进厨房里。”长清放下背篓说。
“嘿嘿……真是谢谢了。”我笑着抱着布匹先回了自己房间,将身上的脏衣服换下来,摸索着来到右边的竹楼,上了二楼,左右两间都关着门,我随意敲了一间的门。
“谁?”里面传来一声冷冷地的回答声。
“师兄吗?我是新来的小师妹罗素,听说你回来了,我特意过来看看。”我站在门外说,这真的师兄会长什么样啊?
“原来是小师妹。”门伴着声音开了,现出一个人影来。
“师……”我抬头看去,这脸今天是第三次看了,“居然是你!”我提起脚朝那人踹过去。
他轻松地躲了过去,“小师妹,怎么第一次见面就出手啊!若是要切磋武艺,这竹楼里怕是不太方便吧。”
我赶紧一跃跟了过去,“什么第一次见面,白天你就已经骗了我两次了,如今你又跟老娘玩失忆。”
“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他一面说着一面躲过我的攻击,也不还手,“你遇到的怕是我那同胞弟弟。”
“哼,又来这招,我可不会再上当了。”我说着抓起桌上的一个茶杯砸了过去,却被他接住放在了一旁。
“我说的可是实话。”他说着接住另一个茶杯,推开窗户朝对门喊道:“凛邵峰,你个臭小子快给我滚出来!”
“别想跑,”我找着可以扔的东西,抓过桌上剩下的茶盘扔了过去,却被他躲过了,茶盘顺着窗户飞向对门,正好门开了,一个人影露出来,大叫一声被茶盘砸个正着。
天啊,伤及无辜了,我赶紧停止追打跑了过去,“你没事吧?”
身影捂着脸扶着门框站了起来,“是谁活的不耐烦了!”他抬起头朝我吼道。
我看了他一眼,惊讶地回头看了一眼方才和我打斗的师兄,他一副无辜的表情看着我,“现在相信我了吧?”
回头看着两张一样的脸,我看了看眼前揉着脸的少年,板板脸,“你看看我就知道是谁活的不耐烦了啊。”
他听了我的话,看了我一眼,呵呵笑着说:“姑娘,你怎么找到天女峰来了?”
“果然是你这个骗子!“我说着踢脚踹去。
他赶紧躲过,从另一边绕到他哥哥身后去了,“姑娘,有话慢慢说嘛,我那也是不得已嘛。”
“哼,不得已还骗我两次,你当姑奶奶傻是吧!”我追着要打他,却被他哥哥拦住了。
“小师妹,有话坐下来慢慢谈嘛,都是同门兄妹,何必拳打脚踢。”他拉住我,小骗子趁机躲到另一边。
我停下来,理理衣服,坐到阁楼的圆桌边,“好啊,我们坐下来说,你让他过来给我赔罪。”
“这样才对嘛,”师兄说着坐到一旁,回头对站在远处的男子说,“还不快过来坐下,好好把事情原委说一下。”
“有什么好说的,”他一面说着一面坐到师兄旁边去,“还不都是她太笨了。”
“什么!姑奶奶我那是善良好不?”我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他连忙躲到一边,“白天看你倒是大家闺范,如今怎么一副泼妇样?”
“哎!姑奶奶跟你拼了,”我说着要动手,师兄连忙拉住我,“师妹别动气。”又将他弟弟按下,“老实坐着。”
“小师妹,我叫凛邵华,这位是胞弟凛邵峰。”
“原来是小师妹啊,竟对师兄出手。”凛邵华刚说完,凛邵峰便接话道。
“哼,什么师兄,我什么时候承认你是我师兄了?”我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小师妹,我替胞弟向你道歉了。”凛邵华说,“以后都是一家人,你原谅他一次吧。”
“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饶他一次,不过他得给我赔礼才行。”
“还不快给小师妹赔礼。”凛邵华冷冷地看向凛邵峰,凛邵峰先是扭捏不愿意,可是见了凛邵华冰冷的面孔,弱弱地对我说了一句:“对不起“,便转过脸去背对着我们。
我微微消了点气,拿起桌上的茶壶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下,对凛邵华说:“不好意思把你房间弄得一团糟。”
“没关系,只是几个茶杯而已。”
“什么没关系,你看我这脸!”凛邵峰揉着有些微肿的半张脸愤愤不平地说。
我看了他一眼,鄙夷地说:“那是你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