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铎,你何德何能,凭什么由你来做这新任道皇?”毕剑尘语气不善地向撒铎质问道。
“凭什么,就凭我是七界联军的盟主。若是没有我古圣族的奔走联络,联军能组成吗?没有联军,我们能推翻九寰道廷吗?更何况在决战当中,我古圣族居功至伟,没有我的坐镇,没有我们亚圣王提供给你们的造化魔丹,你们能不能保住性命都还是两说。你们说,谁比我还更有资格坐上这道皇之位的?”撒铎傲然地回应道。
“笑话,若无我们三界界主拼尽全力,就凭你古魔族能击败天宇子分身?凭什么到头来功劳全都是你的?照我说,这新任道皇我等均有机会,应由大家公平选出,而不是谁单方面说了算。”洛晫嗤之以鼻地反驳道。
“哈哈哈,你们可真是忘恩负义!你们有三个人,这样选道皇,何公平之有?”撒铎哪里肯同意选举的方式,立即语气强硬地回应道。
“依我看来,既然大家都有资格做道皇,不如轮流来当,每个做上十年八载,岂不美哉?”玄微子出来和稀泥道。
“不可能,我既是盟主,又功劳最大,道皇之位非我莫属。今天你们就算不答应也得答应!”撒铎已经失去了耐心,语气十分果决地说道。
毕剑尘率先冷哼了一声,道:“若是我们坚决不同意呢?”
撒铎嘿嘿一笑,道:“那就别怪我诛神斧无情了!”
说完,撒铎将手中的诛神斧一扬,身上撒发出了凌厉的杀意。
“撒铎,你当真以为我等怕你不成?”洛晫抬起手中道剑指着撒铎怒声说道。
“诛神斧吗,我毕剑尘早就想领教领教了。”一旁的毕剑尘也冷冷地说道。
“找死!”撒铎再也忍不住了,诛神斧猛地一抬,就向毕剑尘狠狠地劈了过去。
毕剑尘与撒铎修为相当,不过这诛神斧无坚不摧,他还没托大到硬接对方这愤怒一击的程度。只见他身形向一侧疾速一闪,十分果断地回出了一剑,直向撒铎的腰部削去。
洛晫知道虽然大家同为元道境七层,但单打独斗,他们三界界主无人是撒铎的对手。眼见毕剑尘已经与撒铎动上了手,他立即毫不犹豫地从另一侧向撒铎展开了夹击。
“休伤我主!”撒铎身旁的遒黎这个时候突然出手了,不顾一切地截住了洛晫。
一旁的玄微子一向是好好先生,此时竟然是一副两不相帮的态势。
撒铎知道自己绝对要迅速先解决掉其中一个,一旦陷入对方的夹击当中,他可就危险了。
“极灭斩!”
撒铎猛地暴喝了一声,全身气势骤然暴涨到极致,诛神斧化作千百斧影,层层叠叠地向毕剑尘笼罩而去。
这是撒铎的必杀绝技,就是面对天宇子分身的时候他都没有施展出来。此时使出这招,那是誓杀毕剑尘而后快了。
毕剑尘神色大变,立即不顾一切地向远处遁闪而去,血光浮现,他甚至还为此燃烧了精血。我爱搜读网
撒铎眼中厉色一闪,斧锋一偏,却突然袭向了正在与遒黎缠斗中的洛晫。
这一下变故来得太过突然,洛晫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等他意识到不妙的时候,诛神斧已经从他的身体一下劈过。
在一片血雾中,洛晫的身体已经被劈成了两半。
“你居然杀了洛界主!”一旁淡定观战的玄微子面色顿时沉了下来,身上的气势陡然暴涨。
洛晫的死激怒了老好人玄微子,他终于决定向撒铎出手了。
“想步洛晫的后尘,那就来吧!”撒铎一挥诛神斧,杀气腾腾地说道。
“呀——”毕剑尘大喝了一声,将一团白光祭了起来。
毫无停顿地,那白光随即疾速飞到了撒铎的面前,不断旋绕起来。
“缚神索!”撒铎瞳孔猛地一缩,正要挥动诛神斧进行抵挡,却骤然发现一股恐怖的冲击巨力正狠狠地向自己轰击而来。一旦被这巨力击中,哪怕他肉身再强大也禁受不住。
撒铎不用想也知道是玄微子这个老家伙干的好事。感情对方刚才并不是不出手,而是一直在暗地里酝酿这式强大的困术来对付他,如今其骤然施展出来,他还真的是有些抵挡不住。
“给我破!”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撒铎奋起神力,一斧子劈了出去,诛神斧竟硬生生将空间劈开了一条狭长的裂缝,紧接着斧势的余威继续向前轰击了过去,速度之快,等玄微子发现不妙准备遁闪的时候,已经晚了。
但听得一声惨叫,闪避不及的玄微子被诛神斧的斧势一下轰飞,几乎被劈成了两半,眼见已经无法再战斗下去了。
这个时候毕剑尘的“缚神索”方才趁势完全罩住了撒铎,猛地一收缩,将其手脚一圈圈紧紧地束缚了起来。
下一瞬,毕剑尘早已身剑合一,径直冲向了撒铎,半途甚至还将想要为撒铎护驾的遒黎震飞了出去。
光芒从撒铎的身体一闪而没,随即又从另一侧穿出。撒铎一口鲜血喷出,身形晃了几晃,无力地瘫倒了下来。
毕剑尘重重地喘息着,转头看向了遒黎。此时遭受到致命重创的撒铎已经不足为惧。
一排灿烂的剑影中,毕剑尘已经御使道剑狠狠地刺向了遒黎。
几乎与此同时,一道金光从斜侧里一下飞出,竟比毕剑尘的剑势还要迅疾,同样冲向了遒黎,仿佛与毕剑尘联手一般,全都要致遒黎于死地。
遒黎面露惊恐之色,有心想要遁逃而走,却在两大元道境后期强者的攻势压制下身形动弹不得,只能绝望地看着那道金光一下穿过自己的身体,将自己轰得四分五裂。
直到这时,金光这才顿了一下,现出其中人的身形,赫然竟是此前已经逃之夭夭的天宇子分身。
没有人比天宇子分身更仇恨遒黎了,如愿以偿地看到撒铎他们自相残杀而死伤惨重之后,他最渴望的就是亲手击杀掉这个把自己逼到如此难堪地步的家伙,然后将其剥皮炼魂,以泄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