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给我扔出去!”
看着纪落笙情绪不对,戚泽寒冷声命令。
见自己果然抓住纪落笙软肋,王茹枝则更是得意,紧紧抱住一根柱子,任由黑衣人拉扯死活不松手,随即再次开口:
“沈辰林是你的初恋,你们在一起那么多年,他那么爱你,你却杀了他,所以,纪落笙承认吧,你就是个变态!”
“不是真的!”
见纪落笙果然忍不住发音,王茹枝眼露轻蔑,“你还不知道吧,沈辰林唯一的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不多时日郁郁寡欢,无疾而终,纪落笙你是一尸两命!”
“不可能,沈妈怎么会离世!你们对沈妈做了什么!”
轰!
闻言,纪落笙宛如雷击,仿若一剂毒药直达她心脏,瞬间爆炸,溃烂身心。
“沈辰林死后,沈妈求公无果,患上了臆症,整日疯言疯语惨死家中。所以要不是你精神病院,躲过法律的制裁,你还能在这里耀武扬威!”
闻言,纪落笙彻底忍不住,双手抓起王茹枝衣领,脖颈青筋暴起,眼神如离群的孤狼面临死敌般杀气腾腾:“你们既然知道沈妈病了,为什么不治!”
见纪落笙快要濒临崩溃,王茹枝勾唇。
崩溃吧!
只有她崩溃了,她就有理由送她进精神病院!
只是这一次,她不会再让她活着走出那里!
念此,王茹枝不紧不慢,打下最后一剂毒药。
“沈辰林的弟弟最可怜!”
“原本是成绩优异的孩子,家破人亡,无依无靠,受尽同学凌辱,最后只能沦为街边混混,靠抢偷为生。”
纪落笙抬头呆望着王茹枝,身如行僵,三魂七魄似乎只有一魄牵引着头颅。
“沈家,这一切都拜你所赐!”
闻言,纪落笙瞳孔渐张,嘴唇惨白,双手松开瘫坐在地,浑身像是中邪一般颤抖。
不好!
见状,戚泽寒心中一惊。
医院门前。
“下车!”
望着窗外医院熟悉的风景,纪落笙宛如看到一头吞噬心魂的野兽,紧紧咬着唇,强压抑着心头的恐慌,淡淡抬头:“戚泽寒,你也认为我有病吗?”
看着她眸底的畏惧与凄凉,戚泽寒一言不发,侧身将她抱入怀中,意欲压制住纪落笙体内即将迸发的恶鬼。
“我没病,真的!”
说完,纪落笙如同地狱里攀爬的残魂,挣扎开戚泽寒抱紧的手,挪至门边,手扶门把手准备下车。
“纪落笙,你若下去,后果自负!”
言罢,戚泽寒单手撑住后排座椅靠背,整个人都侧过身子来,将纪落笙拘在了车门上。
“我没病,不去医院。”
这五年来,医院这两个字,就像一块烧红的烙铁印刻在纪落笙的心口,除非她死,否则她便一步也不想踏入。
“下车。”
闻言,纪落笙不语,依旧看着窗外,似乎要把这车子坐穿也不肯下去。
见状,戚泽寒把纪落笙的胳膊搭在肩头,一个公主抱把她从车内抱出,径直走进医院。
“戚泽寒,你放我下来,我不去!”
见自己要重返噩梦之地,纪落笙急了,挣扎着想要抽身,戚泽寒却如铜墙铁壁,让她丝毫撼动不了分毫。
诊室。
看到医生伸手拉她的胳膊,纪落笙突然感觉被电流刺了般,想起自己五年前被送进医院的情形。
五年前,她被众多医生按着,宛如案板上的鱼,甚至被一些心术不正的医生,趁机猥亵,那种无助感……
念此,纪落笙一把打开医生的手,起身双手撑着桌子,两眼死死的盯着医生嘶吼道:“别动我,我没病,不用检查!”
被纪落笙突然的行为吓了一跳,医生抬头紧张的看着戚泽寒。
“她昨晚一直在咳,怎么回事。”
闻言,纪落笙心头一紧。
他带自己,只是来看咳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