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蛊兽还是硬从鬼差那里抢了一条裤子来套上了,乐颠颠地上了渡船。八?一中?文 w≤w≥w≥.≈8≈1≤z=w≈.≈c≥om
渡船慢悠悠地飘荡过忘川,一丁点儿水声都没有。忘川是冥界引来的弱水,鸿毛不浮,难以跨越。只有凡人的生魂,和摆渡人的特制渡船可以通过。
云喜一直站在看起来比较空旷的一个地方,仰着头,一副倨傲的样子。
安晴觉得,仙后嘛,就是该这样!
然而蛊兽看了她半天,突然道:“云喜,你是不是害怕啊。”
云喜:“……”
蛊兽道:“从刚才进来就看见你不对劲,现在又仰着头不肯看。好啦云喜,没事的,只是一群生魂而已,你要是害怕,就……”
他是好心安慰,哪里知道正戳到了云喜那个软肋上,话没有说完就被云喜狠狠地掐了一下。
蛊兽痛得大叫:“嗷!”
云喜愤愤地扭头往船中间走去。
月和失笑,顺手把她搂了过来。
她听着那熟悉的心跳声,微微觉得松了口气。因为这感觉太舒服了,甚至想不起来自己坚挺了那么久是为什么。
恐他调侃自己,云喜连忙道:“我是有点害怕。可也就是有一点点而已,或许是太冷了……”
正想再说点什么漂亮话,实际上不过都是语无伦次罢了。
他低下头,当着摆渡人,不计其数的生魂的面,低头吻住了她。
弱水之上的阴冷仿佛瞬间消散而去,连着那些如泣如诉的歌声,哭声也远了。
云喜只觉得现在她十分喜欢这炽热的唇和舌,竟也没有推开他,反而微微踮起了脚尖,迎合了上去。
这让月和,微微有些惊讶……
但飞来艳福也没有拒绝的道理,他迅把她抱了起来,低头专注地吻她。唇齿之间的纠缠似是有些黏腻,一沾到一起便分不开了。
他想着她近日的冷落,反而愈放不开手了。
……
生魂们人头攒动,似乎都觉得这是一出好戏,各个都想凑过来看一看。若是云喜此时回头,大约会直接吓得哭出来!
剩下安晴和蛊兽呆着,就有些尴尬了。
她有点脸红,看了蛊兽一眼,低声道:“没想到你们天人这么奔放。”
蛊兽喃喃道:“他们以前不这样啊。”
安晴:“……啊?”
蛊兽非常认真地道:“最好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的。他这个人比较古板。”
几句话说得安晴脑袋蒙,什么叫做“以前”,“最好的时候”?
这不就是仙后的小情儿吗?能有什么以前?
难道天界真的这么奔放,仙后和陛下这对夫妻都能各玩各的?!
……
“叮铃”一声,渡船靠了岸。
云喜回过神,茫茫然扭头一看,正好就看见那群生魂排队从自己身边走过去。
差点和一个生魂擦肩而过,吓得她差点跳起来!月和连忙搂住了她,低笑出声。
听见那笑声云喜微微恼,抿了唇推开他。
月和浑然不在意,此时他也还是目光迷离,双唇潋滟,给他那张极其具有男性魅力的脸上增添了丝丝的妖娆。
看起来颇有些春风得意的……
他的视线落在眼前那个已经气呼呼地下了船的小喜儿身上,那单薄的裙子包裹着玲珑的身段,看得他有些眼热。
此地之事,宜战决。
他觉得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此时云喜自然也感觉到了身后那灼热的视线,这倒也罢了,偏偏蛊兽又是个不会说话的。
刚下了渡口,还在等生魂过去,他就颠儿颠儿地跑过来,对云喜道:“要不要凝个结界?”
云喜奇怪道:“为何?”
蛊兽窃笑,指着不远处月和,道:“他想吃了你,真的,眼珠子都快烧起来了。”
云喜:“……”
月和:“……”
蛊兽一向很本能很直接的,当年想了,便逮住了银娥。只不过后来灵智渐开,再加上被云染转移了注意力,也就没那么多想法了。
在他的观念里,想做就做啊,憋着干什么?
他道:“等你们一会儿也不是不可以的。快点就行了。别憋着,憋着对身体不好……”
下一秒,小天真化成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咣当一声坠入了弱水。
“哇!救命!救命!”
他在弱水里浮不起来,使劲扑腾了半天,最终还是安晴过去把他拖了出来。
云喜冷着脸看着他在不远处拧着头,然后又抬头看了月和一眼。
月和:“……”
她深吸了一口气,道:“走吧。”
说着就率先走在了前面。
月和的脸色顿时就阴晴不定,回头看看小天真,更是觉得有一种想要再把他踹进弱水里的感觉!
蛊兽哆哆嗦嗦地道:“她为什么踹我……”
月和深吸了一口气,憋着那股无名火,也走了。
蛊兽一脸受挫,道:“她以前真不是这样的人……”
安晴扶着他,犹豫了半晌,才道:“或许是让您说破了,觉得不好意思了。”
蛊兽又道:“为何不能说破?”
安晴:“……”
“想搞就搞啊。他们不是夫妻吗?”
安晴道:“不对的,就算是夫妻,可能也……”
等等。
安晴尖叫:“你说什么?!他们是夫妻?!!!”
……
生魂们进了鬼道,云喜等人踏上了荒芜的彼岸王国。
放眼望去,土地上都是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越往前走便觉得温度越高,隐隐有些灼烧之感。
安晴擦了擦汗,喃喃道:“热得像是修罗界……”
光靠这么走,是不行的。
此刻空旷也不惧会引起什么动乱,云喜直接放出了魔鹫。
那原就是魔兽,自带的阴冷气息从他们头顶盘旋而过,展开的翅膀几乎遮天蔽日。
云喜叫了一声,它长啼着落在了云喜身边。
安晴:“好威风!”
蛊兽欢呼:“啊!这是云弟的魔兽!”
月和的脸色却不太好看。他记得这只魔鹫,后来不知道怎么跟着云染跑了。
云喜坦然看着他,道:“在诸神之墓的时候他还给我了。”
几句话又把当初的事情全都扯了出来。
她大约至今都认为云染那一鞭子救了她的性命,并且对他的冷酷耿耿于怀!
看了看他的脸色,云喜唇边浮现出一丝莫名的笑意,道:“我觉得我要注意和您沟通。总不能因为害怕,明明没有什么事,也要藏着掖着。”
月和顿时就像吃了土一样,半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