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粥粥几乎不记得,自己昨天后面又和梁慧芸聊了什么。? ? 中?文? w?w?w.只记得当时的感觉十分温馨,两人相互靠着看电视,只偶尔几个十分温馨的眼神,时间便在不知不觉中流逝了。
当时间很晚,梁慧芸说要去睡觉的时候,她还站起来,在梁慧芸的脸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等到她躺在上的时候,她所记得的,只有梁慧芸当时复杂又莫名的眼神,而两人又说了什么,却似乎毫无印象了。
第二天,白小菲很早就带了一堆礼物来她家,一件一件交给她,还写了在英国时的注意要点,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对他们而言,是不能说的。
后来,裴潜也来了,在微笑的和梁慧芸以及满脸吃味的顾温暖的眼神下,带着顾粥粥出了门,回来的时候,则大包小包带了很多新衣服和一个高级好看的黑色旅行箱。
总之,在很多朋友们的祝福下,这三天,顾粥粥无论从气质,还是衣着,几乎都焕然一新。这是她2个月之前绝对想象不到的状态。
当然,她想象不到的,还不只是生活里的情况,更出乎他意料的,则是她现在的感情生活。
换上裴潜专程为她从国外的手工缝制香奈儿限款秋套装,顾粥粥望着镜子里那个焕然一新的自己,摸着还很平坦的腹部,微微叹了口气。
不仅是工作,就连自己的生活,也因为那个名叫祁臣的男人,即将开启了崭新的一页。
飞机是下午4点,离开之前,当然是要去一趟秦妍那里检查。
顾粥粥拒绝了裴潜的随行要求,把他打到机场去等自己,一个人去了秦妍的医院。
秦妍仔仔细细的为顾粥粥做了全面检查,等检查结果出来的时候,她才拿着报告单走到顾粥粥面前,交给她。
可能是因为她即将离开的缘故,秦妍的声音也没有往日的酷烈,微微变得柔和了些,“顾小姐,身体一切正常,没有问题。”
“嗯,麻烦秦医生了。”顾粥粥感激的笑了笑。
秦妍望着顾粥粥,张了张嘴,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她走到桌子旁,脱下白大褂,将挂在椅背上的黑色外套拿起,套在身上,又从桌上拿起一串钥匙,“你马上要上飞机了吧?我送你一程。”
“太麻烦你了,我自己打车就行了。”顾粥粥哪里好意思这么麻烦秦妍,连忙摆摆手说道。
“不麻烦,收人钱财,与人消灾。我拿了你们总裁的钱,自然要把你照顾到最好,走吧。”说完,秦妍便优雅的迈着步子,走出大门,身姿清瘦干练。
顾粥粥无奈的叹了口气,眼底泛起些复杂的光芒,在原地踟蹰了几秒,才跟了上去。
机场。
顾粥粥一眼就看到四方华创的一批人,他们都在休息区坐着,三三两两的聊着天,每个人都笑着,看的出来,他们很兴奋。
顾粥粥安静的走过去,几个同事注意到她,微笑的打了声招呼,顾粥粥也点头回应。
他们这批人,带头的已经不是上次下班时候她见的那名高管。
据说,那名高管因为惹怒了祁臣,直接被派遣到偏远地区的一个小公司做负责人了。
顾粥粥一方面为那名高管感到可惜,一方面也对祁臣的愤怒有些心有余悸,还好他没有追究她上次的事情。
“粥粥,给,你的。”随着一声声“裴少爷好”响起,顾粥粥才现裴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她的身旁。
男人微微笑着,英俊好看的脸上,透着淡淡的暖色和期待。自上而下望着她,他的漆黑的瞳孔倒映着窗外的阳光,随着闭眼睁眼,闪闪烁烁的,迷人而又充满力。
顾粥粥低头看到裴潜手里的苏打水,才知道刚刚来的时候为什么没看到他,原来是去买东西了。
微微一笑,她接过苏打水,“谢谢。”
“和我客气什么。”裴潜嘴里这样说着,屁股也一点不客气的坐在她旁边,丝毫无视周围羡慕的视线。
顾粥粥脸色微微一红,感受着道道或好奇,或羡慕,或调笑的目光,不免有些尴尬。
狠狠瞪了他一眼,压低了声音,说:“离我远一点!”
男人却恍若未觉,屁股反而又向她的方向挤了挤,“机场的东西就是黑,外面我买这水,1o元一瓶,这地方就要25,看来下次最好提前备才对。”
顾粥粥对男人煞有其事的语气弄的又好气,又好笑。堂堂裴家大少爷,原来也会在这种小事上计较。
…………
下午三点,公司有个和其他公司的洽谈会议。
开会一向守时的祁臣,竟然三点二十分都还没从办公室里出来。
直到三点三十分的时候,刘胜男才隔着门提醒了一次,然而一直到三点四十,办公室的门仍没有任何打开的迹象。
会议室里一屋子的高层们尴尬的望着那个公司的代表,时不时的来催问刘胜男一次,最后刘胜男实在顶不住压力,向李秘书长求了助。
李秘书长听到这事,亲自起身,去敲了祁臣的办公室门。
李秘书长敲了好几次,里面都没动静,最后他大着胆子,推开了门,看到祁臣一动不动的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然从素来冷漠的祁臣身上,看到到了一丝伤感和落寞。
他不由自主的失神了一会儿,潜意识的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急忙摇了摇脑袋,出声喊一句“祁总”。
祁臣仍是没什么反应,李秘书长这才轻轻地走进了办公室。
一向对他人十分警觉的祁臣,直到他走到了他的身边,都还没察觉到他的存在。
靠的近了,李秘书长才看清祁臣的表情,他的神情很沉静,可是眼神却显得有些飘忽不定。
不知道他到底想到了什么,冷峻疏离的脸上,竟然看的出那一抹淡淡的苦涩。
他顺着祁臣的视线望过去,眨眨眼,那边似乎是机场的方向。
一瞬间,他想起了之前自己一直埋藏在心底的猜测,禁不住打了个寒颤,用力的吸了口气,才勉强的稳住自己的神智,开口喊了一句:“祁总?”
祁臣还是没有反应。
李秘书长又等了一分钟,准备再次开口的时候,祁臣终于缓缓地转过头,望着他的眼神,有些微微恍惚:“恩?”
“祁总,您三点有个会,现在已经快要四点了。”李秘书长尽职的提醒道。
“哦。”祁臣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站在原地仍是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