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老族长怎么样了?”此时说话的正是二长老白龙,然而白龙却很年轻,只有二十岁出头。
“哎。”老御医摇摇头,叹一声气,“油尽灯枯,撑不些时日了。二长老要早作准备。”
屋子中弥漫着浓重的药味,年轻的白龙、白雨、白秉、蓝凤呆在屋子中,众人无语,老御医说的是实话,可是大家心中都不是滋味。
“咳咳咳!”虚弱的咳嗽声,从床上的风烛残年的老人口中传出。
“算了!”老人干枯的手指在空中虚化一下,“我想我蓝凤单独说几句话。”
白龙三人对视一眼,轻声退了出去。
此刻的蓝凤一脸痛苦,泪眼汪汪的看着床上的人,“老族长!”
“咳咳咳,蓝凤!你听我说。”老族长伸手握住蓝凤的一只手,很用力,可是却好像在隐忍着什么,脸色很是苍白,也非常痛苦,“蓝凤,你已经继任族长之位,一定要恪尽职守!咳咳咳。”
“老族长。”
“我知道,我已经药石无用,可是,在走之前我一定要告诉你,我蝶族族长的一个重要的职责!”老族长脸色严肃异常,虽然已是风烛残年,可是眼神依旧犀利的锁定着蓝凤。
“蓝凤,我蝶族历代族长口耳相传的职责,你一定要遵守并延续!”老族长的手加大力气,好像要把蓝凤的手握断一般,“族长,务必要保护石林!石林是族长之命!”
“老族长?”蓝凤听了以后,心中很是疑惑,石林是族长之命?石林,可是具他所知道的,石林是蝶族禁地,谁也没有进去过啊?为什么又冒出来了这个说法?
“林在!人在!林亡!人危!嗯!”努力说出最后八个字,终于支撑不住,老族长闭上了双眼,然而那紧握蓝凤的手却依旧没有松开。
***************
林在!人在!林亡!人危!
咒语般的八个字在晕迷中的蓝凤脑海中盘旋不散,一遍一遍的重复着。
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握拳的双手好像被什么东西桎梏住一般,挣脱不开,心脏也好似被重物压住,呼吸不畅,耳朵嗡嗡直响。
“啊!”痛苦的大喝一声,原本躺着的身子直接坐了起来。
“族长!”听闻而来的白龙叫着蓝凤,可是蓝凤依旧闭着双眼,没有挣开,好像入障一般。
“噗!”一口鲜血喷洒而出,此刻,两眼睁开,身子好似被抽空一般,一下子摔倒,幸好白龙在一旁扶着。
“御医!”白龙将蓝凤慢慢的放下,对外大吼着。
御医诊脉,蹙眉,一脸的奇怪和凝重。
“咳咳咳!”又吐了几口血,蓝凤才真正清醒过来。
“这!”御医蹙眉,“怪哉,怪哉。”御医看着白龙,“族长身子很好,并没有任何病症,可是却如此反应,老夫无能为力。”御医摇着头。
“御医这话是什么意思?”白龙蹙眉问道,“族长的身子很好?可是吐了好几口血,如此模样算是好?”
“可是,从脉象看来,确实无病无痛,和正常人无异。”御医看着蓝凤苍白的脸,微微摇头。即便是吐血,可是也没有查出心脏有异,真是怪异之极。
蓝凤听了御医的话,直接挥挥手,“没事了!劳烦御医!”声音虚弱。
“应该的。”御医客气说着,“老夫开几副补身子的药,吐了这么多的血,也需要补回来。”说完起身离开。
“族长,这怎么回事?你--”白龙担忧的看着蓝凤。
“没事!”蓝凤摇摇头,身后依着床边,看着蓝凤,“石林怎么样了?”蓝凤询问着,眼中闪着寒光。
白龙摇摇头,“全毁了。”白龙不再说,这三个字已经包含很多了。
咳咳咳!蓝凤手捂着心口,深吸一口气,嘴角抿着,脸色苍白异常,“好!”
“来人!”蓝凤大喊,“把蓝七叫来!”
白龙坐在床边,看着蓝凤,“怎么了?你是不是知道是谁干的?”白龙问着蓝凤,看着蓝凤情绪如此激动,皱眉。
“哼!”蓝凤没有回答,可是这一哼已经让白龙了然,却也没有多问。
“族长。”蓝七急忙走进来,问安,“族长,蓝名已经失踪一天了。”蓝七汇报着,“要不要派人去找找?”
“不必了!”蓝凤挥挥手,“人已经回不来了!”蓝凤痛心的说着。
蓝七听了以后大吃一惊,皱眉看着蓝凤,“族长?”
“那尸骨我不会看错的。”蓝凤闭上双眼,脸上更加阴郁,“赤炎殇!我蓝凤绝不会放过你!你欺人太甚!”
白龙一听,蹙眉,脑子一转,“石林是赤炎殇毁的?”可是白龙还是有些不确定,毕竟造成这种结果的,不可能是一个人的力量,而且这功力--
“和他脱不了干系!”蓝凤冷哼,“蓝名是专门监视赤炎殇的,可是却在竹林发现了他的骸骨,赤炎殇一定去过,而且两天时间,昨天他赤炎殇来了我蝶族,今天一定去了竹林,可是却只剩下骸骨!咳咳咳!”蓝凤难受的咳嗽着嘴角流下鲜血。
白龙一看,蹙眉,“不要激动了,事情已经发生,你要注意自己的身子。”
“是,族长,您不能出事!”蓝七看着蓝凤,担忧的说着,“明天还要为圣女挑选圣夫。”蓝七提醒。
“恩。”蓝凤点头,“二长老!”
“我们既然已经是同盟,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有话直说。”白龙扶着蓝凤。
蓝七是蓝凤的心腹,蓝凤没有避讳蓝七,看着白龙,“赤炎殇这个人,不用我说,二长老心中也清楚。这个人极其自负,根本不可能沉迷美色,而且好多人都试过美人计,结果都失败告终。”
“恩,可是,毕竟是圣女,我们蝶族虽然说不上强大,可是却也有些‘力量’。”白龙皱眉,显然对于蓝凤接下来要说的话有些不赞同。毕竟每个人称霸的心不会变,有了蝶族的支持,绝对的事半功倍。
蓝凤停顿了下,想了想,“我的人死的如此惨,我不可能放过他!即便他是赤炎殇!”蓝凤一脸的不妥协。
白龙看着,心知蓝凤铁了心要赤炎殇好看的,“我知道,不过有一个方法更有效。”白龙挑眉,“赤炎殇恩宠慕容墨是四国出了名的,他如此在意慕容墨,与其触着霉头,不如我们从慕容墨身上下手!”
蓝凤原本想着对付赤炎殇和慕容墨的,可是听白龙如此一说,心思一转,“不错。”蓝凤眼中一亮,“与其对付赤炎殇,不如让他痛苦!”此刻的蓝凤脸色有些转变好。
明月当空
客栈中,血石盒放在桌子上,大家都围坐在周围,观察、研究。
“该不会是个石头吧?”月蹙眉,嘟着嘴说,很显然有点儿不看重自己卖力搬回来的这个东西。
“不是。”楚离摇头,“不像。我看还是盒子。”
“盒子,你家的盒子没有盖?你见过封闭的盒子?”白一仇挑眉反问着。
楚离找不到反驳,可是自己心里依旧坚持,这是盒子。而且慕容墨也说了这是盒子了,他没有理由不相信。
“血石。”慕容墨伸手摸着盒子上的蝴蝶,手中的灵力已经散发,穿透血石,传回来的信息还是石头,还有铁!
铁?慕容墨挑眉,手指划着蝴蝶刻印的痕迹。
赤炎殇也看着血石盒子,他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东西,可是为什么他总感觉慕容墨有点儿悲伤?
慕容墨敲打着血石,蹙眉,她现在不宜动用过多的灵力和灵气,伤口既然要处理,那一定是个不小的工程。
慕容墨收回探索灵力,“殇,你把它切开吧。”慕容墨看着赤炎殇,身上的悲伤一闪而过,似乎不曾在慕容墨身上停留,有些发笑的看着赤炎殇。
切开?怎么切?拿手?拿刀?大家看着桌子上硬邦邦的血石,你以为是切豆腐啊,大家顿时翻着白眼。
然而楚离和楚银两人却没有差异的反应,显然他们知道他们主子的能力。
赤炎殇似笑非笑的看着慕容墨,“切?”
“恩。”慕容墨点头,然后手指并拢,对着血石顶部一指距离的地方横着一削。
白麟和白一仇两人挑眉,显然心里有点儿嘀咕,可是回想着今日石林那一幕,心里有点儿期待。
赤炎殇平静着,伸手在血石顶摸了摸,面不改色,只不过手中早已经出力,手平放着,对着血石看似轻松的一削,好像并没有废多大的力气似的,而后就听到咯吱咯吱的声音,在大家瞪眼的那一刻,石头被手真的分开了。
石头真的变成了豆腐一样,任由赤炎殇轻轻动作,而且看其样子根本什么反应也没有,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这个人--
石盖被打开,里面是空的。
大家愣愣的看着,里面有半盒的石头依旧封闭着。
慕容墨将手附在里面封面的顶部。嘴角一勾。这层很薄了。
手往下一按。
咔嚓--
只见慕容墨的手掌陷下去一指距离,而后一个手掌窟窿就出现了。
明日万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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