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阳依然被紧紧的按着脑袋不能动弹,看不到那边的盛况,只听见一声声兴奋的喊叫,“是秦情!”“快看,真的是秦情出来了!”“秦情,我爱你!”
秦情?那个日月娱乐的当家花旦?华国最当红的女星之一?想着圆圆曾不止一次的把她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什么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类的词都用上了,向暖阳这心里不由的有些好奇,想看看到底是长得什么样的女人才能让某知名男性杂志评为华国男人的梦中情人。
谁知刚一要动,某位爷的动作比她还要迅速,不给她一点机会,大手拦着那纤细的腰肢大步向着门口走去,自始至终把某女的小脸给护的滴水不漏。
向暖阳被动的跟着某位爷走,奈何那位爷的步子太大了,几乎是半拖半抱的走了进去,心里那个郁闷啊,自从下车,自己不是被抱,就是被咬,这会儿连拖都用上了,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过自己的意愿,这还有没有一点人权了?
柏玉树无视明艳动人的秦情站在那里微笑着回答记者的提问,无视徐卫东长袖善舞的应酬还不忘冲着自己挤眉弄眼,一心只保护着怀里的人不受到门口疯狂粉丝的碰撞,不让那些此起彼伏的闪光灯照到,在原山带着几个人的护送下,一路畅通无阻的走进一楼一个偏僻的房间里。
原山一句“大少爷,安全了”让某女终于挣扎开某爷的钳制,狼狈的退了好几步,小脸红通通的像熟透了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秋水的眸子不再清澈,雾蒙蒙的更添风情诱惑。
某爷望着怀里空空如也,心里涌上浓浓的失落,一记眼刀子就朝着原山飞了过去。安全不安全爷不知道?还要你来提醒?他妈的一点眼力界都没有。
原山觉得身子一冷,顿时带着手下的兄弟迅速撤了出去。心里那个郁闷啊,这下子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自己真是没脑子,没看到爷还没抱够吗?干嘛要画蛇添足的来上那么一句煞风景的话?
只剩下两个人的房间里顿时陷入诡异的安静,半响,向暖阳呼吸渐渐平稳,尴尬的拢拢微乱的秀发,手在不小心碰到耳朵时顿了一下,想到刚刚那爷的薄唇在上面逗留过,心就不可抑制的颤了一下,秋水似的眸子躲闪着那位爷的方向,不自在的说道:“那个、、做戏也结束了,我可不可以走了?”
刚刚发生的一切开始的突然没有细细的思量,现在结束了,却有一种莫名的慌乱促使着她想要逃走,想要马上离开这个让人不安的地方。
柏玉树正在回味刚刚温玉娇软抱满怀的悸动,在回想那白皙的小耳朵在嘴唇的轻咬下是怎么变成粉红可爱的?在剖析自己在某女的面前那不受控制的冲动,甚至最后在认真的考虑与这个笨蛋女人的关系!
可谁知一句做戏结束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那迷醉的神智顿时变得无比的清醒。暗红的俊颜微微一白,心里像被什么重物击中,钝钝的疼。做戏?这个笨蛋女人以为刚才的一切都是在在做戏?墨玉似的眸子里黑云滚滚,翻涌着无数复杂莫名的情绪,心底的话不由自主的就说了出来,“做戏?你以为刚刚爷在做戏?”如果细听,就会发现那声音里含着一抹受伤和怒意。
可向暖阳现在心里正慌乱着呢,哪里会注意到这些,只觉得那低沉的声音压在心上很不舒服,那种想要逃跑的念头更强烈了,“是啊,你叫我来的目的我也做到了,我还有事先走了。”慌乱略带急促的说完,转身就要走,谁知旁边的某位爷却突然像只迅猛的猎豹扑了过来,某女那美丽的小脸再次压在了柏大少爷的胸膛上,话说这两个部位还真是有缘啊!
不过这次向暖阳可不干了,一边挣扎,一边咬牙叫道:“柏玉树,你又抽什么疯啊?”这戏也演完了,你还改不了这毛病啊?这还上瘾了是不是?
“别动!还有一只漏网之鱼。”柏玉树紧紧的按着那不断扭动的女人,墨玉似的眸子凌厉的扫过窗户外面不远处那一闪而逝的身影。被老爷子逼着在部队待的那几年可不是白待的,至少磨练出敏锐的警惕性和观察力,虽然这两项优点在某女面前经常不太显灵。
这会某女可不相信了。刚刚明明才说过安全的,这男人没完没了了是吧?当自己好欺负呢?“柏玉树,放开我!做戏结束了!”
又是一句做戏!柏玉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这么憎恶这两个字。这个笨蛋女人就非要这么一遍遍的提醒自己吗?心里的那股怒气终于止不住蹭蹭的撺掇了上来,按着脑袋的手猛地松开,却变成两只大手紧扣在某女的肩膀上,一双黑沉沉的眸子死死的盯着某女抬起的小脸,咬牙低吼道:“你再敢给爷说一声做戏试试!”
向暖阳仰着小脸,被那双眸子里翻涌着的黑色震的心底一颤,可听着那咬牙切齿又嚣张霸道的话,潜伏在心底的倔强和火气也冒了出来,这混蛋,凭什么不让自己说,这做戏明明就是你提出来的,这会儿到对着自己发火了!还真以为别人都不敢违背你是不是?这性子一上来,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成心较劲似的说道:“别说一边,多少遍我都敢,做戏!做戏!做、、、、”
后面的那个字还没来的及说出口,就被某位爷那带着怒火的薄唇给出其不意的吞没了。
向暖阳一动不动的僵在了那里,大脑甚至砰的一声出现了短暂的一片空白,秋水似的眸子瞪得大大的,带着不敢置信的震惊和无法掩饰的慌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唇上感受到了那滚烫的温度烧灼的身子轻颤,直到口腔里尝到了清凉的薄荷的味道,直到唇瓣开始被轻轻的啃咬传来那一阵阵的酥麻,某女才反应过来,猛地推开那犹自沉醉迷乱的大少爷,小手下意识的就捂住被轻咬的红艳艳的小嘴,一脸的不敢置信和无助的慌乱。
这混蛋、、这混蛋、、、他竟然敢、、、
心里恨恨的越想越是愤怒,还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委屈和酸楚。他凭什么对自己那么做?以为自己是华国的太子爷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以为自己就那么随便的任他轻薄欺负吗?眸子里的那汪泉水越聚越多,满满的就要溢出来。娇艳如花的小嘴颤了半响,才吼出一句话,“柏玉树,你混蛋!”
咬牙吼出这一句,某女转身就要走,再也不想看见这个混蛋了,去他的做戏!你大少爷爱找谁找谁去!从现在起,本姑娘不伺候了!
自从被某女推开就一直在发愣的柏玉树,脑子里混乱成一团浆糊,理不出一点头绪,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对着那张花瓣似的小嘴亲了下去。只知道当时就是有那么一股强烈的冲动,那么的情不自禁,就像沙漠里的旅人看见了绿洲,那种渴望和悸动知道现在依然让一颗心缩的紧紧的。那柔软甜美的滋味一旦沾上就仿佛着了魔,忍不住想要品尝更多,恨不得一口一口的吞下去。
还沉浸在回味那*蚀骨的美妙,就被那小女人一声似怒似怨的吼声给拉回了神智,眼看那就要离开的身影,想也不想,就急吼吼的冲了过去,从身后猛地抱住那纤细的腰肢,“你去哪儿?”
那声音里有一丝自己都想不到的轻颤和慌乱。
感觉到身后那滚烫的胸膛又贴了上来,那强有力的臂膀紧紧的环在腰上,向暖阳心底的委屈和愤怒更加泛滥了,小手用力的去掰那两只如铁钳子似的大手,恨恨的吼着,“我去哪儿你管不着,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不放!”柏玉树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抚怀里的人,就知道不能放手。紧紧的环住那不堪一握的纤腰,听见那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身子一震,松开一只手强行把犹在挣扎的某女身子转了过来,就看见那双秋水似的眸子盈盈欲滴,心里骤然一缩,漫起无边无际的疼痛来。慌乱的抬起手,却不敢去触碰,怕那汪泉水流出来,有些心疼又无助的开口,“你、、你别哭。”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那原本含在眸子里打转的眼泪突然就倾泻而出,大颗大颗的如珍珠一般啪嗒啪嗒往下掉。“要你管,放开我,我以后再也不要见到你这个混蛋了。”向暖阳被迫转了身子面对那位爷,可心里却强烈的抗拒着,不知道是不想看到那张让自己受委屈的脸,还是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受委屈的样子。
在部队魔鬼似的操练过,在江湖上生死的打磨过,刀枪箭雨都面对过,可是柏玉树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的眼泪才是对自己最大的杀伤性武器,在它面前,自己毫无还手之力。
那大颗大颗的眼泪好像滴进了自己的心里烧灼似的疼,这一刻愿倾尽所有,只求那个女人的眼泪不再流。慌乱无措又小心翼翼的去抹那泪水,语无伦次的低声哄着,“你别哭了,再哭,再哭、、我就、、、就再亲你了。”
躲在暗处听墙角的人集体撇嘴腹诽,柏大少,你确定你是在哄而不是在威胁人家吗?
这话一说果然无异于火上浇油,向暖阳心底所有的愤怒和委屈在这一刻彻底的而爆发出来,挥舞着小拳头毫无章法的在某爷那胸前乱打一气,嘴里口不择言的吼着,“柏玉树,让你再欺负我,打死你这个混蛋,我讨厌你,讨厌你!”
柏玉树任由那没有多少力道的小拳头一下一下的打在身上,脑子里只反复叫嚣着一句话,“我讨厌你”。心底的那股疼痛倏地尖锐起来,一阵紧似一阵,再看到那张小脸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动人,那一瞬天地无物都化为虚无,只有这一个小女人而已。
环在腰上的大手猛地往前一带另一只则扣在后脑勺上,嘴唇像是受到盅惑一般准确无误的附在那双秋水似的眸子上,带着怜惜一点一点把涌出的泪水吃掉。
向暖阳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怔,随即便像一只炸毛的小野猫一般,捶打的更为厉害,“混蛋,柏玉树,你还敢再欺负我,放开!”
躲在暗处的人集体在心里默喊着,柏大少威武!
柏玉树对那捶打无动于衷,对那吼骂充耳不闻,脑子里只知道,不要再看到那让自己心疼的眼泪。那性感的薄唇带着滚烫的温度从眸子转移的脸上,一点一点仔细的把所有的泪水都吸干,终于忍不住低吼一声附在了那柔软香甜的唇瓣上。吞下了所有的抗议,委屈,愤怒。
像品尝世上最好的美味,一点一点的允吸,轻添,甚至微微的啃咬,却让心底的那股渴望和空虚越来越强烈,直到,舌尖撬开贝齿,找到了那温暖的所在,才满足的发出一声叹息。像攻城略地一般狂野的扫过里面所有的地方,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最后勾住那丁香小舌,激烈的搅翻着,追逐着,纠缠着,不允许她逃避躲闪,逼着和自己一起共舞,一起沉沦,一起迷醉这美好。
暗处的人听着房间里越来越粗重的喘息,细弱的呻吟,只觉得口干舌燥,兽血沸腾,恨不得想冲进去看现场直播啊。
向暖阳从一开始的拼命挣扎,抗拒,渐渐的变得无力,茫然,尤其是那带着薄荷味的灵舌强势的闯入,毫无章法的扫荡着口腔里每一寸地方,那口水交融,自己竟然没有反胃感,甚至身子一阵阵的轻颤,脑子越来越不清楚,心跳越来越急促,呼吸渐渐变得不畅,身子越来越软,在那强势的攻击下几乎化成了一滩水,任由那位爷恣意的品尝自己的美好。
柏大少爷也渐渐的察觉到怀里的小女人那身子越来越软,软到几乎站立不住,把所有的分量都放在了自己身上,连那呼吸也几不可闻,这才从迷醉中不舍的抬起头来,后知后觉的发现某女因为缺氧,一张小脸已经憋得通红,那双眸子也不再清澈,烟雨朦胧,更添诱人风情,刚离开的薄唇又开始蠢蠢欲动。
等到某女像溺水的人终于上了岸一样的大口大口的呼吸,小脸上那红晕渐渐褪去,那眸子里的迷离慢慢清晰,那一张被自己亲的微微红肿的小嘴要开口的时侯,薄唇又再一次附了上去,只是这一次不再像刚刚那般孟浪狂野,而是温柔的在那花瓣似的唇上轻轻的摩挲,打转,若即若离的轻添,却更加魅惑人心。
直到某女被那唇上传来的酥麻震醒了脑子,又开始微微的挣扎,嘴里含混不清的吼道:“柏玉树,你够了没有?”明明是想大声的指责,可是吐出的声音却带着一丝沙哑和娇软,听起来没有一丝力道。
向暖阳心里那个恨啊,恨这个混蛋没完没了的欺负自己,更恨的却是自己的不争气。竟然在这个混蛋强势的索吻中失去了抗拒的力气,不但任由他为所欲为,甚至自己从头到尾还没有被侮辱了的恶心感。
柏玉树的薄唇终于在重重的又吃了一口后不舍的离开,一张如雕如刻的俊颜上也染上一层红红的薄云。墨玉似的眸子像黑琉璃一般璀璨,却闪烁着不敢看某女,薄唇如染了色一般红艳惑人,支吾半响,别扭的吐出一句,“你只要不哭了,我就够了。”
听墙角的人差点集体跌倒,好吧,柏大少,你的威胁很强大,兄弟们集体向你致敬!
向暖阳也被这强大的回答给呛到无语,狠狠的瞪了某爷一眼,这混蛋占了自己便宜,感情这还是为了自己好?助人为乐?“我哭不哭和你没有半毛关系!”
柏玉树还是有几分不自在,尤其是看到某女的小嘴被自己亲的红艳光泽如沾了露的水蜜桃一样,那种想要吃一口的冲动又升上来了,艰难的吞了一下口水,强硬的说道:“怎么没有关系,你哭就要出声,一出声爷就心烦,一心烦,爷就忍不住想要制止!”听起来合情合理,却都是些歪门斜理。
“强词夺理!你想制止,也不能,不能用那个什么!”向暖阳到底脸皮还是薄一点,亲我的嘴那几个字硬是说不出口。
柏玉树那张俊颜上的暗红倏地加深,却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心里那股情不自禁的冲动,不由气急败坏的吼道:“爷就会这一种办法!”
向暖阳被这话打击到抓狂无语了!这是什么极品的大爷啊,轻薄了别人还有这么理直气壮的理由!以后谁还敢在他面前哭啊?
躲在暗处听墙角听得津津有味的徐卫东终于忍不住笑喷了,没办法,他是真的很想再继续听下去,可是大少爷说的这一句实在太强悍了,忍不住啊!
“他妈的是谁!给爷滚出来!”柏玉树想到刚刚说的话都被听到,顿时羞恼成怒了。刚刚太沉迷于那种美好,竟然忽视了暗处的气息,被人听了墙角。
原山被吼得浑身一冷,很不厚道的把徐卫东一把推了进去。徐卫东一个不查,踉跄的被推进了房间里。回头拿眼神瞪着那罪魁祸首,真不厚道。原山用很无辜的眼神回了一句,谁让你忍不住暴露了,我们还没有听够呢。
徐卫东惺惺的收回目光,转过头来对上某位爷那要吃人的目光,忙换上一张真诚友善的笑脸,“是我,别紧张,就是想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记者都走了,危机解除了,你们二位可以不用躲在这里了。”
柏玉树开始磨牙了,“说完了?说完了就给爷马上滚!”
徐卫东不知死活啊,听不出那咬牙的声音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双眼睛在两人之间来回的扫视,看看那皱巴巴的衬衣,再看看某女那低垂着的小脑袋,不怀好意的说道:“听了那么久墙角,没想到竟然还有眼福看现场,真是不枉我忙活一场。我这就滚,你们二位请继续!”
说完迅速撤离,他感受到后面那渗人的气息了。
两人呆了一下,才同时发现两人竟然还抱在一起,柏玉树低咒一声不舍的放开,某女却像是躲避瘟疫一样的迅速退了几步,心里那个郁闷抓狂啊,自己今天这脑袋是不是被驴给踢了,连被人家抱着都不知道,还在人家怀里争论什么亲不亲的问题。真是丢人啊,向暖阳一张小脸一会白,一会儿红,红白相间,变幻莫测。半响,一句话不说,扭头就走。
这次柏玉树没有扑上去抱住,只情急的拉住了手,“你去哪儿?”
某女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你没听见危机已经解除了啊?不用躲在这里了,还是你真的想留在这里继续啊?“我去打工,放手!”
某位爷不放手,抿着薄唇也不说话,英挺的剑眉紧紧的蹙着,好像有什么多为难,多让人纠结的事情等着他去做出选择。
就在某女的耐心将要告罄,手又开始微微的挣扎的时候,某位爷终于像下了什么重大决心似的松开手,迅速的掏出钱夹,拿起一张精美的银行卡塞进某女的手里,动作做得很强硬,说出的话却像是多么的难以启齿。“这个给你。”
向暖阳见他掏钱包的动作第一反应就是这混蛋不会又在用完自己后掏一笔钱打发吧?上次还没有摔够?要是真那样,他就死定了。
可谁知下一秒。手里塞进去的却是一张触手滑凉的银行卡,简直比上次还过分!这是觉得自己的价码提高了?还是觉得这次占得便宜多觉得不落忍了?被亲时都没有那种侮辱的感觉,这会儿手里塞进这张卡那感觉就变得那么强列和难以容忍了。
向暖阳心里的小宇宙熊熊的开始燃烧,噼里啪啦的对着某位爷就开火了,“柏玉树,你混蛋,你觉得有钱了不起是吧?
你就会用钱来打发人是吧?你觉得我就值这个价是不是?”
那一句一句像刀子一样戳在某爷的心窝子上,生生的疼,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语言会有这么伤人的攻击力。心里一缩一紧,那埋在心底的话像受到挤压一样脱口而出,“什么都不是,爷心疼你行不行?”
一句爷心疼你让向暖阳心里一颤,有些不可思议的看了眼那羞恼成怒的大少爷,底气不足的回了一句,“谁要你心疼!”
“他妈的是爷犯贱行不行?爷就是听不得你没钱付车费!就是见不得你脸上有泪,就是见不得你去打工辛苦,爷就是心疼了行不行?”柏玉树似乎被刺激到了,心底的话不管不顾的就一鼓作气的倒了出来。
向暖阳在那双墨玉似的眸子注视下心慌的低下头去,那含着怒气受伤的话一句一句打在心上,泛起一圈一圈的涟漪,再没了说话的勇气。
柏玉树吼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由懊恼的低咒一声,俊颜暗红,见某女乖乖的低着头站在那里不言语,手里握着的那张卡劲道大的都要折断了,又恶声恶气的吼道:“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自己把卡装起来,二是爷用自己的办法让你把卡装起来。”
向暖阳想起某位爷刚刚的那些所谓办法,不由的又紧了紧拳头,他指不定又会是什么匪夷所思的法子呢?一番权衡利弊后,还是不甘心的把卡收进了自己的包包里。
柏玉树见某女终于收下自己的动西,那些愤怒疼痛渐渐的消散,一种名为幸福的感觉在悄悄的滋生。有些不自在的又叮嘱了一句,“密码是六个八,柏氏集团旗下所有的银行都可以随意支取,没有上限,华国境内的商场,超市,酒店都可以刷卡消费,你、、你不要忘了。”
向暖阳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你放心,忘不了,我一定会刷到你破产为止。”
“那最好,只要你有那个本事。”某爷很嚣张又有些满不在乎的说道。
“你、、不可理喻。”某女恶狠狠的斥了一句,扭头就走,和这位爷较劲,自己就从来就没赚到过便宜。
这次柏玉树倒是没再上前拦,只是别扭的问了一句,“要不要爷开车送你去?”
“不用了,我可以刷卡。”走到门口的某女突然回眸一笑,阴测测的说完摔门而去。(某女貌似淑女风度又下降了。)
身后的某大爷先是懊恼的低咒一声,半响,一张如雕如刻的俊颜上却又勾起一抹满足的傻笑。想到她以后会花自己的钱,那种感觉真是好啊!
于是,今天是柏氏集团成立以来工作最忙碌,业绩最为突出的一天。因为从来不早上出现的柏大少破天荒的早上上班了,从来视工作赚钱如游戏的柏大少破天荒的变得兢兢业业了,用徐卫东的话说,某爷那工作劲头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啊!
百思不得其解,问之,柏大少很酷的回了一句,“赚钱养人。”便又开始忙着制定下半年的计划表。
徐卫东差点被打击倒,话说柏大少爷你名下的财产就是养活半个华国的人都绰绰有余啊!你这是要养一个多么会败家的人啊?才能逼的大少爷你如此努力啊?崇拜啊!
好不容易恢复平静的徐卫东随意的瞥了眼柏大少制定的计划表,这次是真的倒了,被吓倒的!大少爷你还让不让人活啊?柏氏已经控制了华国大半的经济动脉,你这一拼命不要紧,这是要把整个华国的经济都垄断了啊!现在打击垄断啊,知道不?
果然,半年后,柏氏集团迎来了新的辉煌,当之无愧的坐上华国商业帝国的宝座。各行各业都可以看到柏氏的影子,却唯独利润很高的医疗行业不涉入。让不解内情的人想破了脑袋都不明白,故而成为一大悬案。而了解内情的人则纷纷幸灾乐祸的调侃,什么都敢的柏大少就是不敢抢他情敌的饭碗啊!因为有他的女人护着。
却说向暖阳冷着一张小脸出了柏氏大厦,并没有直接坐车去打工,而是沿着人行道漫无目的的往前走,一颗心很乱,为在门口那一场糊里糊涂的做戏,为在房间里那一场不明就里的亲吻,还有某位爷说的那一番似真似假的话。
说不出此时此刻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愤怒,委屈,悸动,心慌,好像都有,却又好像都不是。那种理不清的抓狂感让向暖阳冲动的打开包包拿出那张卡看都不看就扔进了路边的花坛里。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心里有一瞬的轻松,可随之而来的却是更为复杂难解的情绪,揪着一颗心难受的恨不能要去破坏点什么才好。
半响,向暖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从花坛里又把那张精美的卡捡了回来,重新塞进了包包了。也许一生都不会用到,可是现在却不想丢掉。
中午,在暖益吃饭时,向暖阳突然想起嘴里那清凉的薄荷味道,气呼呼的漱了好几次口水,才坐下吃饭。整的旁边一起吃饭的几个茶艺师都迷惑不解,一般人不都是饭后漱口吗,怎么还有饭前也漱口的啊?漱口就漱口吧,怎么还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
向暖阳没有心思去理会别人的表情,简单的吃了几口,突然接到卫生部打来的电话!是的!卫生部!向暖阳在听到对方报出卫生部时第一反应就是诈骗,啪的就给挂掉了。
在对方第二次打过来时,仔细查看了来电显示的号码这才相信真的是卫生部打过来的哎。这心里就疑惑了,堂堂的卫生部给自己一个名不经传的实习生打电话干什么?就算有什么事卫生局打就可以了,卫生部哎,貌似级别太高了些,“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那边的部长助理齐风尴尬的轻咳一声,没办法第一次干这种事没经验啊,尤其是刚刚还被人家当成诈骗犯了。“那个,向小姐,你早上是不是邮寄了一个包裹到卫生部?”还是再确定一下吧,也许会出现奇迹,这位向小姐不会做出这么脱离常规的事情来。
话说她是怎么想出这个办法来的?邮寄?多少人绞尽脑汁想破了脑袋就为了找个理由能约见江部长一面,可这位呢,为什么偏偏是反其道而行之呢?前面的那些情况自己处理起来是游刃有余,可后面的这种自己压根就没碰上过啊!甚至是想都想不到啊。人家不想来,还偏偏要把人家骗来,骗就骗吧,部长还必须要求骗的不动声色。这要求也太高了,这不是难为老实人吗?
向暖阳可不知齐风心里的那一番纠结和郁闷,很随意的就回了一句,“是啊,包裹有什么问题吗?”话说这速度也真够快的。(无语了,某女,能不快吗?你们在一个城市啊,近的压根就不需要邮寄好吗?)
齐风听着那淡淡的随意的一句话,那皱着的眉越发紧了,问题大了!看看江部长那冷着的一张脸都快赶上冰块了,自从收到那个包裹开始就没干别的,盯着那包裹就跟有仇似得,那双幽深的凤眸暗沉的都不敢让人对视。
又轻咳一声,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包裹是有些问题,所以还需要向小姐亲自到卫生部来一趟,配合调查。”
“配合调查?”向暖阳的声音不由的高了上去,“有那么严重吗?那里面就是一身衣服而已。”又不是什么违禁品,还调查?再说就算调查貌似也应该是公安部的活吧?
如果只是衣服就好了,偏偏那是江部长的衣服事情就大条了!齐风在心里哀嚎,嘴上却快速的说道:“电话里一时说不清楚,向小姐还是尽快到卫生部亲自来一趟吧,不然后果可能会很严重!”没办法,越说越心虚啊,再这么下去自己就不知道该怎么骗了,不得已才小小的威胁了一把,希望那位小姐能上当啊!
向暖阳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心里那个郁闷啊,怎么寄个衣服还能寄出事来呢?难不成那衣服的材质含有什么违禁成分?跟张总请了假,认命的坐车去了卫生部。话说某女压根就没想到堂堂卫生部也会行骗啊,还是这么正大光明的骗!
却说齐风挂掉电话后,松了一口气,某位一直冷若冰霜的部长大爷终于吐出一句话,“你到楼下去等她,见到人坐那部专属电梯直接到我办公室。不要让太多的人看见。”
“是,江部长。”齐风恭敬的应下,转身就向外走。给部长当助理也有好些年了,可是在那一股清冷尊贵的气场下还是不由自主的心怀敬意。快出门时又想起一件事,“江部长,那您的午餐怎么安排?”
“不吃了!”江月初此时此刻一番心思都在面前那个被自己看了不下几百遍的包裹上了,那还有什么胃口吃饭。
可是江部长的胃不好,这再不按时吃饭的话怎么行?可看看那一张清冷的脸,齐风想再劝的话就咽了回去,无奈的退了出去。心里叹息,看来那位向小姐不来,部长是什么心思都不会有了,没看那工作都仍在一边了。
房间一下子安静了,可江月初的一颗心却怎么也安静不下来。本来还在期待着那个小女人会什么时候来给自己送衣服,把一天的会议全部都推到了明天,担心她来了会等。谁知自己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倒是自己等来了一个冷冰冰的包裹。饶是自己聪明绝顶,料事如神,可也没想到她会想出这么一个办法来。邮寄?很好!向暖阳,你很好!你就那么不愿意看到我?我却是迫不及待想见到你了!想看看你那个小脑袋瓜里装的是什么?才能想出这么个让人咬牙切齿的好办法?
某女坐在车上被某位部长大爷给念叨的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这心里不但忐忑还莫名的觉得有些冷了。尤其是几十分钟后站在了庄严的卫生部大楼前时,那种不好的预感就更加强烈了。
要不要原道返回来个死不认账?某女那打退堂鼓的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一直等在门口的齐风给无情的扼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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