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阳踏进松鹤楼时,已经近九点了,上班的人早已是忙忙碌碌,一片紧张又繁忙的画面。由于自己挂在大叔的名下,管理比较松散,不然这个点来实习还不得让护士长给骂残了!
从这一点上说自己倒是真的应该感谢大叔,给了自己自由。不过想起昨天大叔在台上说的那番话,心里无端又有些沉重,也没有来的急给大叔解释,或许他自己的那些话就是解释,那样的大叔带着强势的决绝,不顾一切的冲动是自己不曾见过的。
整个顶层都静悄悄的,向暖阳习惯性的撇了一眼那片向日葵,早晨的阳光明媚的从窗子上投射进来,那一张张笑脸开的越发灿烂。可是没有那修长温暖的身影,心里就有些小小的失落,大叔难道还没有来吗?
院长办公室的门一推就开了,向暖阳意兴阑珊的走进来,心里似乎没有了动力。可是在意外的看到那坐在椅子上的人时,脸上是不敢置信的震惊,那个人是大叔?那个坐在那里满脸疲惫不堪,散发着颓废又绝望气息的人真的是那个如谪仙一般的大叔?
印象中的大叔一直是干净温暖,如阳光和煦,春意融融。可如今,那张俊逸的脸上黯淡无光,下巴上微微发青,那双如玉般温润的凤眸好像没有了水分的花,干瘪苍白的让人揪心。以往挺拔的身躯此刻却半靠在椅背上,软软的好像没有任何力气,连自己推门进来都没有反应,如一尊失去生命力的化石。
向暖阳那一颗心猛的被眼前看到的一切撕碎了,“大叔!”声音凄厉,带着止不住的颤意。慌乱的扑过去,撞进那冰冷的怀里,一连声的问道:“大叔你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身子怎么这么冷?你是不是生病了?”
纳兰逸一晚上彻夜难眠,绝望的仿佛没有了知觉,脑子里只反复的回荡着一件事:向日葵没有来,甚至没有给自己一个电话,什么都没有!她离开了,没有留在原地等着自己,重新投入那一片栀子花海里去了。
这个事实摧垮了一直以来坚持的信念和勇气,这一次甚至连逃避都做不到了,那种生无可恋的感觉像海上的狂风猛浪再也阻止不了,任其将自己淹没。
直到听到那一声熟悉的大叔,感受到胸前温暖柔软的身子,对上那一双秋水般清澈见底的眸子,里面的担心,害怕,无助,慌乱一览无余,像是太阳散发出炙热的光芒照进了心里,把里面的冰冷黑暗驱逐出去,知觉在渐渐的复苏,那得到救赎的心却依然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莫不是又是一场梦?梦醒后等待自己的是更绝望的心痛?
向暖阳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上是不敢置信的无助惶恐,似乎在害怕什么一样,一颗心疼的更加剧烈,仿佛有刀子在里面搅的血肉模糊。小手轻颤的覆上那冰凉冰凉的脸,一点点温柔的摩挲,想把他温暖起来,变得像以前一样温润的如人世间最美的那块玉,那么让自己做什么都可以。
“大叔是我,你不认识了吗?我是向日葵,你说句话好不好?求你说句话好吗?你这样我害怕,我害怕、、、”说到后面已是泣不成声,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大颗大颗的滴落,砸到纳兰逸的心上。干涸枯竭的要死去的心活了过来,酸痛酸痛的感觉铺天盖地的席卷了全身所有的细胞。那僵着的胳膊猛的抱紧扑在自己怀里的身子,一只手在那张哭得如梨花带雨的小脸上小心翼翼的轻试着,想说什么,才发现喉咙里暗哑不堪,烧灼般的痛,半响挤出两个字,“别哭。”
听到那沙哑的声音,粗糙的仿佛沙子摩擦似的,泪流的更加凶猛了,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为一个人心疼至此,原来痛彻心扉就是这般感受。
纳兰逸看着那泪水无论怎么擦好像都擦不干一样,那滚烫的温度烧灼的活过来的心撕裂般的疼,胸臆间翻腾着无数的话想说,此刻却都说不出来,手足无措的挣扎半响,最后有些慌乱的俯下头去,冰凉而干裂的唇瓣就吻在那双好像泉水一样流不尽的眸子上,温柔的吸吮,把所有的泪水一滴一滴的含进了嘴里,直到那张小脸上再无一点水迹。
只是在那花瓣似的娇唇周围留恋半响,却依然挣扎着叹息的离开,那里也许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了。
“大叔?”向暖阳睁着被泪水洗刷过后更加明亮璀璨的眸子,有些不解,还有些失落,还以为、、、、、
纳兰逸把怀里的人抱在腿上,像抱着一个孩子一样搂的密不透风,像是在绝望的告别着什么,又像是不舍的留恋着什么!那力道紧到向暖阳渐渐的受不住,像是要嵌进那胸膛里融为一体似的。可是却忍着没有挣扎,还反手拥住那依然冰凉的身子,“大叔,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那环在腰上的胳膊如藤蔓一样,缠绕着纳兰逸的一颗心再也挣脱不开,可身子却僵硬了起来,抱着的胳膊也渐渐失了力道,仿佛一瞬间被抽空了力气。
向暖阳敏感的又察觉到那绝望沉痛的气息,猛的直起身子,扫了一眼桌子上的杯子,端过来递到那干裂的唇边,“喝下去,嗓子会好一点,然后我们谈谈”
纳兰逸那好不容易恢复一点血色的俊颜一瞬间又苍白了下去,紧抿着唇,不动,那眸子里的光更加的微弱。
这无声的拒绝刺激的某女那心里的倔强也冒了出来,声音拔高,“大叔,为什么?你在害怕逃避什么?”
听到这一句,纳兰逸身子微微一颤,连眸子都闭上了。
向暖阳见状,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心里一着急豁出去似的,端起杯子就喝了一大口,然后猛地附在那干裂的薄唇上,紧紧的,密密实实的,把嘴里的水给渡了进去。然后又喝了一大口对着那早已震惊的睁开眸子,有些不知所措的俊颜又附了上去,一口接一口,向暖阳不管不顾,不去理会,直到一大杯水都喂完,看到那干裂的唇瓣水润了些,那苍白的颜色染上一丝红晕,才放下杯子,吐出一口气,“大叔,现在好了吗?可以说了吗?是因为工作?还是我?还是昨天的比赛?还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急切的打断,“向日葵,别说!我都知道。”不要再说一遍,自己没有勇气听着你亲口从嘴里说出来,那该是多么的生不如死,一定像是凌迟一般痛不欲生吧。
向暖阳听着那声音不再暗哑的像是沙子摩擦似的,心里好受了些,可是看着那一双凤眸里的痛苦逃避,就又急了起来,“为什么?大叔,你到底是为什么?”
纳兰逸又再次闭口不言,那绝望的气息刺激的某女发了狠,就是不愿看到他这这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怀念那温暖如阳光一般的笑容,那包容如大海一般的怀抱,那美好的像是美玉般的气息。于是咬了下贝齿,像是豁出去一般,做了一件每每让自己想起都无比羞愧的举动。
小手猛地抱住某人的脑袋,花瓣似的小嘴对着某人紧闭的薄唇就吻了上去,吻得很凶猛,很激烈,舌尖在一寸寸舔舐完后,大胆的伸了进去,寻找到那兰花般气息的灵舌,紧紧的缠住,像水里嬉戏的两条鱼一样恣意畅游。
渐渐的两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紊乱的气息相互纠缠着,向暖阳感觉到抱着的身子开始慢慢的温暖了起来,拥着自己的胳膊也变的有力而强壮,那被自己缠住的灵舌已经反客为主的开始了不满足的攻击,口腔里的领土一寸寸的被占领,激起的战栗如电击一般传到四肢百骸,细碎的呻吟就那么自然*的溢出口,勾的某人又是一番更加猛烈的攻击。
半响,向暖阳喘息着强迫自己终止那火热缠绵的吻,对上那一双水雾氤氲的凤眸,带着情动后的娇媚和酥软呢喃道:“现在还是不愿意说吗?”
纳兰逸身子又是及不可见的一颤,沙哑的柔声祈求,“向日葵,我们就这样好不好?”
“不好!我就不信你不说!”某女性子里的那些倔强此刻算是发挥到巅峰了,害羞保守神马的都抛在了脑后,红艳艳的小嘴在那微青的下巴,白皙的俊颜,敏感的耳垂上,落下一个个雨点似的吻,甚至吻住那凸出的喉结,用力的吸允,像是带着股气似得,直到种上草莓才罢休。一双柔软的小手也不甘的在那硬朗的身躯上游移摩挲,想让那冰凉的身子变得像自己一般火热,想让那一颗心跳的急速有力,想让他苍白的肌肤充血燃烧,想让他死寂的血液沸腾,那带着魔力的小嘴巴越来越往下,那激起身子战栗的小手也越来越惹火,双管齐下,就不信某人不投降。(哎,此刻若有人看到,某女乃的形象就全毁了,什么清纯小女生啊,活脱脱的就是一魅惑妖姬啊,主动调戏大叔,还这么疯狂劲爆,乃真是被妖孽咬了一口传染了)
在那张小嘴把那红艳艳的朱果含进去后,某人终于抵抗不住的投降了,“向、、日葵,停、、下、、我说、、”一句话艰难的吐出来,带着情动后的轻颤,说的支离破碎,像是被暴雨击打过一样。如某女所愿,那冰冷的身子此刻滚烫的像是要沸腾,一颗心扑通扑通激荡的像是要从胸腔里跳出来,白皙的俊颜上红晕拂面,如晚霞映天,别有一番惊艳,凤眸里更是波光潋滟,冰冷的雪终于融化,春水流淌,暖意一片。
向暖阳停下嘴里的动作,抬起头,小脸亦是红扑扑的娇艳欲滴,眸子里含着一丝春情迷离,低低的喘息着,“你说。”
纳兰逸因为悸动战栗而微微后仰的头,慢慢的俯下来,与某女额抵着额,鼻尖对着鼻尖,粗重的喘息纠缠着低低的娇吟,吐出的气息缠绵眷恋,“我昨天在这里等了你一天一晚,你没有来,我、、我以为你、、又一次不要我了。”
听着那低柔的声音里浓的化不开的悲伤和酸涩,向暖阳只觉得一颗心再次被撕裂了,有血汩汩的冒了出来,“大叔,我怎么会不要你?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这里等我。苦等一夜?你怎么会这么傻?你成心折磨你自己,存心让我心疼不好过是不是?”
纳兰逸猛的抬起头,眸子里顿时闪现璀璨耀眼的光芒,像是被切割好的钻石熠熠生辉,不敢置信的又问了一句,“你是说,你不知道我在等你?不是你不来?不是你选择放弃?可是我发了好几条短信给你,你、、、”
话还未说完就被某女摇着头打断,“我没有收到,我一条也没有看到!所以你这个傻瓜笨蛋!竟然为了这个就这么折磨自己,还用它吓唬我惩罚我,我、、、我讨厌你,坏大叔!”越说越难受,声音不由的又开始哽咽,为这个傻瓜,这个苦等一夜的大傻瓜!
纳兰逸却激动的猛地紧紧的抱住那柔软的身子,欣喜不已的声音颤抖的几乎不成声,“真的、、吗?向日葵,原来你、、不知道、、真好、、谢谢你,向日葵、、谢谢你没有离开!我现在心里好欢喜,好欢喜、、”
向暖阳越听越是心酸心疼,反手勾着某人的脖子,哽咽道:“傻瓜,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可以再做这种傻事,如果还有下次,我就真的离开。”
“不要!向日葵,我错了,以后都不会了。”纳兰逸听到那离开两个字心都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松开搂着的人,直直的凝视着那双秋水般的眸子,急切的做着保证。
向暖阳的心就柔软的不能再柔软了,为这样急切的大叔,为这般小心翼翼的保证,看着那双凤眸里通红的血丝,又是心疼又是没好气的嘟囔了一句,“知道错了,还不快回家休息?那眼睛红得都快变成小兔子了。”
纳兰逸就低低的笑了起来,唇角的弧度愉悦的弯起,像春风吹过柳条荡起的柔软。“嗯,还是只差点被某只大灰狼吃掉的小白兔。”想到刚刚,自己的、、、被某女含在嘴里,那*的战栗每每想起都悸动不已。
向暖阳的一张小脸顿时像火一般烧着了,想到刚刚自己那惊天动地的所作所为,一时间觉得那是自己吗?也许是被什么附体了也说不准。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此刻坐的姿势,像是被烫着一般的跳了下来,那速度快的让某人都措手不及的没抓住。
“向日葵,你去哪儿?”纳兰逸看着那像是受惊的小鹿似的逃跑的小女人,眸含柔情宠溺,急声问道。
向暖阳头也不回的羞恼的说了一句,“不是要回去休息吗?还不快走。”
某人就心花怒放了,这是在告诉自己她会陪着一起休息吗?受了一晚上的苦若换的她的心疼怜惜,一旁相陪,即使再痛也值得了。
阳光花园,A座三楼东户,三室两厅,一百多平的房间布置得温馨典雅,地中海式的舒适风格,让第二次来的向暖阳窝心的不得了,尤其是米白色的沙发上,那几个向日葵图案的抱枕,那背景墙上一片金黄灿烂的向日葵花田,只是那般看着,脸上就不由的露出笑意。
此刻站在厨房里,系着围裙,做着早餐的某女,听着洗手间响起的哗啦啦的流水声,小脸又一次不争气的红了起来,两人来的一路上,自己的这张脸那热度就没退下来过,尤其是坏心的某人坚决不肯把那解开的扣子系回去,偏要敞开露出那白皙的一片肌肤,那上面颗颗扎眼的草莓,刺激的眼球都发晕发颤。
此刻再听着那洗澡的流水声,脑子里竟然不受控制的浮上旖旎的画面,那娇艳的朱果含在嘴里是多么*的震撼,眸子不由轻轻的闭上,心里的荡漾刚刚开始,就又猛地摇头,啊啊啊,向暖阳,你怎么这么不纯洁了,你堕落了,你腐朽了,你、、、正激烈的做着自我斗争呢,就听到洗手间里传来砰的一声,然后就是什么掉在地上碎裂的响声,向暖阳吓了一跳,放下手里的盘子,就急切的跑过去,站在洗手间门口,大声的问道:“大叔,发生了什么事?”
却说纳兰逸一晚没睡,又连着几顿没吃饭,这会儿一洗澡,热水一泡,血糖就降下来,从浴缸里起身时,速度过猛,眩晕了一下,身子往一边倒去,撞在了放洗刷用品的架子上。刷牙的杯子碰了下来,碎裂了,却不想把某女给招了过来。
背倚在墙壁上稳住身子,急速的喘息着,努力想让眼前的那片黑暗模糊消失,却忘了第一时间回答某女情急的问话,于是慌乱到紧张不安的某女等不及的推门而入,一副活生生香艳无比的美男出浴图铺陈在眼前,端的是震撼啊!
------题外话------
不知会不会被和谐啊啊,纠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