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冷眼瞅着他,这厮很喜欢挑事,必须打击下他嚣张的气焰,可问题是,别人是天王之子,从小到大,要什么有什么,估计拜师学艺,也一定是全神仙最好的师父,以及最有名望的名派。
要想打击他,似乎找不到他薄弱之处,胡杨心里略微叹气,有时候,在面对着这种飞扬跋扈的公子哥儿,真的很头痛。
这里是仙界,除非真不想在这个世界混下去,那么,才可以把这种可恶之人干掉,否则,明目张胆杀了他,肯定会被天庭处于极刑的。
想当年,猪八戒贵为天蓬元帅,只因醉酒调戏嫦娥,犯了天条,当时多亏太白金星求情,依旧被打了二千锤,贬下尘凡,不想错投猪胎,变得猪模猪样,十分悲惨。
沙僧也是数得上号的卷帘将军,不过失手打碎了一个花瓶,就被扔下凡间,到了流沙河孤苦伶丁,落草为寇。
他二人均是吃公家饭的,且还是高级官员,也落到那种田地,如果是普通人,只怕会被打得魂飞魄散,来世无法做人,可能直接沦入畜生道做牛做马了。
胡杨当然知道个中厉害,可不只是凭着一股意气用事,就敢胡乱杀人。
更何况现在,他就算拼了命,也未必杀得了曲江,毕竟这里还有两个大罗金仙级的高手,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胡杨出手也不加阻止。
正这样寻思着时,曲江竟又奚落道:“像你这样的孤儿,纵然有点天赋,真正的高人大师,也不可能收你为徒,所以,你不说也无所谓。
反正你这种身世悲凉的草根,能够活下来已经不错了,哪还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地方?”
胡杨眼神一冷,几乎要发作,凌玲赶紧拉住他,鄙视地瞄着曲江说:“像你这样不知好歹的纨绔子弟,只怕也没有什么名家肯收你为徒?”
“哈哈哈!”
曲江仰头大笑,“凌姑娘,你这样想就错了,我不妨告诉你,我师父不只是名家,还是个名头非常响亮的大人物,在这仙界,多少人见到他,都要礼让他几分!”
凌玲一听,顿时有点心虚,下意识地问:“你师父是谁?”
曲江得意道:“他就是当年纵横仙界的天蓬大元帅,如今的净坛使者朱罡烈,他老人家对我可好了,厉害的本事都悉数传给我,怎么样,你们只有羡慕的份吧?”
场中众人,除了童天柱外,个个都有些吃惊,凌啸风更是惊喜地叫道:“原来贵师父是净坛使者朱罡烈,厉害,厉害!”
曲江越发有些得意,说:“普通仙人,哪怕在我师父门前求爹爹告奶奶,跪上几百年,他老人家也是绝决不会收的。
哈哈,即便你出身高贵,如果资质不行,他一样不会收入门下。”
胡杨冷眼看着他,凌玲已经绝望了,很想打自己一个大耳光,刚才根本就不该问这个问题,简直就是帮他展示一下骄傲的一面。
凌啸风捋着胡须笑道:“曲江这话说得没错,我曾经和朱使者有过一面之缘,他为人骄傲,收徒严格,出身高贵和天赋异禀,这两个条件,那一定是缺一不可的。”
曲江笑道:“凌将军说得对极了,我可是经过家师严格挑选的,他老人家没有看错,将军你若是把我选为乘龙快婿,那肯定你老有眼光。”
胡杨听得想吐,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厚成这样的。
更没想到的是,凌啸风竟然哈哈大笑,好像很喜欢似的。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如此厚颜无耻的人,居然也有人喜欢,凌将军好歹也是个有官职的人,怎么会如此分不清是非呢?
莫非他有什么隐情?
刚想到这里,胡杨突然看见,凌玲正着急地给他递神识:你快想想办法,我父亲脑子一根筋,看样子是被曲江的花言巧语给哄骗了。
胡杨心说,我能有什么办法?
到了这个时候,哪怕是鸭子,也得赶着上架啊!胡杨眼珠转了转,忽然想到一个东西:天罡三十六变好像正是猪八戒的不传之秘吧?
他顿时有了主意,转过身,刚好看见凌啸风要开口,估摸着他老人家是不是要承诺和曲家的这门亲事了?
胡杨赶紧冲曲江说:“这位曲公子,你既然说自己是净坛使者朱罡烈的徒弟,谁知道你是在乱说,还是在往自己脸上贴金?”
曲江嗤了声说:“我拜在他老人家名下,众人皆知,你当时没有看见,但你有嘴巴,可以去问啊!”
胡杨冷道:“我无需去问,我怀疑你在假冒朱罡烈老人家的名,所以,你最好当着大家的面证实一下,不然,我就认为你是故意编造谎言来欺骗凌大将军!”
凌啸风一听,眉头拧了下,本来想开口,当下也就闭上了。
曲江怪叫道:“我拜他老人家为师,还能怎么证明?
难道当时还得把拜师的仪式记录下来吗?”
场中众人,尽皆点头,均认为曲江说得对。
凌玲有点急,忙又给胡杨传神识:你只是质疑他撒谎,但没有证据啊,这样争辩下去,可能只会把自己弄得更加难堪的。
胡杨看她一眼,淡道:“要想证明曲江这厮有没有撒谎,其实很简单。”
凌玲眼睛一亮,连忙问:“怎么证明?”
曲江冷笑:“我看你怎么编造谎言,也改变不了我是净坛使者他老人家的徒弟这一事实!”
童天柱连忙也帮腔说:“姓胡的小兄弟,我们知道你迫切的心情,但是,也请你尊重事实,不要胡说八道扰乱视听。”
胡杨不以为然道:“我对净坛使者他老人家多少也有些了解……”“哼,我不信你比我还了解我师父!”
曲江不客气地打断道。
胡杨沉声说:“我问你,姓曲的,你知道净坛使者他老人家最有名的绝技是什么吗?”
曲江迟疑了下,说:“我师父的九齿钉耙十分厉害,乃天地间最霸道的仙器之一,甚至比大圣的如意金箍棒还要厉害!”
胡杨冷冷地问:“你继续说啊,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