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南宫誉眼神似刀,语气冰冷。
太医连连叩首,道:“老臣绝不敢诓骗太子殿下啊!”
“确定么?”
“老臣从医数十年,断然不会诊错啊!”
南宫誉看着蓝子衿熟睡的样子,心如刀割,万分震惊,却不行于色。
“你先下去吧,闭紧你的嘴,否则,本宫诛你九族。”
外面天亮了,已然是清晨。
而南宫太子府的密室中,依旧是漆黑一片,只有昏暗的烛光泛着些许微亮。
蓝子衿缓缓睁开双眼,看到床边坐着一个身着墨衣的男人,待她更清醒了一些,开口问道:“这是哪?”
背对着她在床沿上坐着的男人,轻声道:“醒了?”
这低沉的声音,蓝子衿感到十分熟悉,但她想不起来了,她缓缓直起身子,柔柔的问道:“你是谁?”
只见那人转过身来,那张熟悉的脸落到蓝子衿的眼中,她惊呼道:“是你?”
“是我,怎么,害怕了?”南宫誉轻哼了一声,嘴角歪起一个冰冷的笑。
“南宫誉?这里是南宫吗?不对,我一定是在做梦。”蓝子衿说罢又躺了下来,密室里灯光昏暗,不由让她以为是梦境。她身体有些发抖,紧闭着双眼,周围的寒冷却让她更加清醒。
南宫誉一把将她拽了起来,揪着她的衣领,那眼神让蓝子衿十分恐惧,只听他冷冷道:“是谁?”
“什么,什么是谁?”
“我问,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蓝子衿听罢颤抖着双手摸了摸小腹,心中震惊,道:“孩子?什么孩子?我有身孕了?”
南宫誉冷着脸,道:“自打本宫将你从东方带回来,你就一直昏睡,刚才太医为你诊脉,说你有了身孕,呵,你现在告诉我,这个孩子,是谁的?”
蓝子衿沉默不语,她绝不能让南宫誉知道,这孩子父亲的身份。
“我问你,这个孩子是谁的!”南宫誉怒不可遏,单手掐住蓝子衿的脖子,逐渐加重力道。
蓝子衿双手握住他的胳膊拼命反抗,想要挣脱开,却未能得逞,只好从袖口拿出盘龙剑,剑光即出,南宫誉躲闪不及,被她划伤了胳膊。
南宫誉立马跳离几米,怒火中烧,道:“你还想杀我?”
蓝子衿也迅速翻身下床,右手持剑,道:“杀你,又如何?”
南宫誉蔑视的看了看她,道:“试试?”
蓝子衿纵身持剑飞了过去,却被轻易躲避,她也不气馁,剑剑指向南宫誉的要害。
南宫誉背着手,轻而易举便破了她的招式,将她持剑的手擒住,蓝子衿见状松开右手,盘龙剑落地前又用左手急忙接住,再次刺了过来。
南宫誉侧身一躲,便用两根手指夹住了剑刃,面若冰霜,语气里都是对她这剑法的藐视,道:“东方剑法?看来你学的也不怎么样,就这也想刺杀本宫?”说罢手指一弹,蓝子衿手中的剑就掉落在地,蓝子衿见状欲弯腰去捡,却被南宫誉抬脚踢远。
蓝子衿无法挣脱开被南宫誉钳制住的右手,只好赤手空拳欲朝他打去,南宫誉抬起膝盖将她踢开,又一脚踹在了她的小腹上。
蓝子衿跪倒在地,吐了一口鲜血,紧忙用手捂住了肚子,虽说她没想过要怀东方洛宇的孩子,可既然有了,她便要拼尽全力去保护它。
“本宫再问你一次,这孩子是谁的。”南宫誉一边说着,一边朝蓝子衿慢慢逼近。
蓝子衿此时手无寸铁,更加不是南宫誉的对手,眼睁睁看着南宫誉离她越来越近,她只能一点一点的向后退,试图拿回盘龙剑。
眼看着蓝子衿就要拿到剑了,南宫誉加快了步伐,用脚尖挑起剑刃握在了手中。
剑锋指向蓝子衿,道:“是东方洛祺吗?一直以来,慕程都回禀说你藏在他的王府,所以,你肚子里的这个孽种,可是他的?”
蓝子衿紧忙退后,道:“不,我和洛祺只是朋友。”
“洛祺?呵呵,如果不是他,那,是谁?说来听听。”南宫誉逐步逼近,蓝子衿一直退到墙角,此时他手里的剑已经架在了她脖子上。
蓝子衿闭上眼,长舒了一口气,冷冷道:“南宫誉,你动手吧,杀了我,你也就不存在这个耻辱了。”
南宫誉用剑锋微微挑起蓝子衿的下巴,顿时一道淡淡的血痕呈现开来,蓝子衿的肌肤吹弹可破,一缕鲜红的血顺着剑刃滴了下来,只见她紧闭着双眼,抱着必死的觉悟,道:“来不及跟他道别了,请你下手快些。”
南宫誉将剑刃移开,道:“杀你?脏了本宫的手!”继而把剑别到身后,半蹲在蓝子衿的面前,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看了看她正在流血的伤口,道:“本宫要好好的折磨你,想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说罢直起身来,抬起脚又踢在了蓝子衿的身上,蓝子衿倒在冰冷的地面,一言不发。
“爱妃觉得,你肚子里这个孽种,能扛上本宫几脚?”
蓝子衿死死的盯着他,南宫誉抬起右腿就又朝她踢来,她只能双手环抱着腿,拼命的保护着肚子里的孩子,南宫誉见状更加用力,一下下踢在她的身上。
不知是踢累了,还是不想让蓝子衿这么早就死,南宫誉停了下来。
一把揪起地上的蓝子衿,将她抵在墙上,道:“贱人,你这么缺男人吗?嗯?”
蓝子衿嘴角鲜血直流,冷笑了一声,道:“对,我就是这么缺男人。”
南宫誉听罢立即伸手打在了她的脸上,蓝子衿的头被这一耳光打的有点晕,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在她娇嫩的脸庞呈现,她擦了擦嘴角,冷笑了几声。
“贱人,你笑什么?”
“我们夫妻一场,竟落得如此田地,难道不好笑吗。”
南宫誉听罢,凶狠的目光盯着蓝子衿,道:“我早该杀了你的。”
“嗯,你早该杀了我的,那就不会有今天了。”
松开手,南宫誉将剑收了起来,道:“貌似这样折磨你,也挺有乐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