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 【2】83孝弘时行为不轨(1 / 1)

没想到清颜的一份信短短的二十个字就挽救了我的一条命与声诺的名誉,至于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原因,谁也不知道,总而言之这一篇算是翻了过去了,皇上没有再追查什么?但是异常还是有的,那就是他整整一个月没有召幸后宫嫔妃,平常吧,他若是来得勤快,东西十二宫里到处的乱窜,我心里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不是滋味,如今他清汤寡欲不碰后妃了,我反倒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毕竟被她们这一搅和,我便转眼从幕后策划人变成了嫌疑当事人了,他如此做也不知是否意味着我的失宠。

皇后也跟我一样的担心操心,因为她也见不着皇上,别再拿七阿哥跟茱萸公主说事了,皇上压根就听不进去,谁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只知道又将怡亲王给派到外地去了,说是巡查河道。故此朝政上的事儿他要亲力亲为,半点不能松懈。

皇后头痛道:“本宫平常便跟你们说过,皇上处理朝政大事已是筋疲力尽的,你们就会争风吃醋,惹得他更是不高兴了,如今可该如何是好?”

齐妃委屈地道:“皇后,这可不干臣妾的事儿,臣妾协理后宫以来,可是分毫错都没出的,要怪啊就怪那舒痕胶?好好的惹出这个事端来?”滟嫔自从声诺出事后也极少的出没在后宫之中,延禧宫是宫门紧闭。

声诺出殡的那一天,我命百合去祭奠,顺便探视一下他的夫人林紫,可惜她却给我带回一个咒诅,她道:“娘娘,她一头撞死在孟太医的棺木上,殉情而去了,还用血在地上写着‘年世兰,不得好死!’娘娘,您知道那林紫是什么人么?”

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从第一次听闻他娶了一个丑妻,我便狐疑,试问他如此善良的人怎么会结束百灵的性命呢?只是没想到他会娶了她?滟嫔、林紫、清颜?他是把最重要的放在前面呢?还是后面呢?我始终不明白为何世间会有如此心地善良的人,还是说只有紫禁城里才是这样的污秽不堪,肮脏龌龊呢?其实民间都是真善美的?

“孟太医的夫人就是咱们宫里的百灵,奴婢一见到她就认出来了?孟太医他……”百合亲手毁了她的容颜,两人见了面,只怕也没得什么好的,幸亏我还派了小杜子一块跟着去,不然我真担心她在自杀之前会杀了百合的。

她本身是没得什么错的,只不过有一技之长的人总是有几分傲气,又并非如百合那般在宫中久待过,深知紫禁城内的规矩,她以为她背后有皇上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的,殊不知这儿除了皇上是主子外,多的是能掌握生杀大权的人,试问皇上怎会为了一个无关痛痒的丫头跟自己的宠妃翻脸呢?

声诺是觉得我的手段残忍么?所以舍弃自己的终生幸福娶了这个再也嫁不出去的女人,是在为我恕罪么?还是说在为他自己恕罪呢?他是不是觉得若是当初他没有救下我的性命,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呢?

我一时气愤不过怒气冲冲地跑到了延禧宫,好好地把滟嫔教训了一顿,不过我可没动手,我不过是告诉她说:“本宫不想知道皇后是用什么法子让你们这些人都将矛头转向本宫的,但是本宫要告诉你,孟太医在临死前求了本宫一件事儿,他说滟嫔在后宫中人微言轻,难以生存,求本宫不要为难她,本宫一向说到做到,从今儿起,有本宫的地方,你最好退避三舍,不然休怪本宫对你不客气。”

从此她也乖巧了许多,一直都是称病闭门不出,也不怎么见人,一个小小县丞的女儿,要在这个后宫里立足,的确是难的,若非皇后扶植,淑婉贵妃帮衬,她怕是连皇上的面都见不着,哪里还有机会晋升为嫔位啊?幸亏肚子不争气没怀上一胎,不然岂不是跟先皇的良妃一般一步登天?

“皇后娘娘,皇上都不来后宫了,臣妾想要让皇上开心也做不到啊?”秀嫔经过这上次的中毒事件后并没有如我想象中的那般一蹶不振,反倒斗志激昂,动不动就到延禧宫去找找滟嫔的麻烦,让我不得不惊讶这个小女孩的承受能力,当初端妃那么大的年纪了被我灌了红花之后也是良久难以恢复的,她倒是跟个没事的人似的,好似生不出孩子来并非是件不好的事情。

“依臣妾之见,皇上虽人不来后宫,却未必不惦记着,未必就不开心了,毕竟那种下九流的事儿,也不是没人做过。”淑婉贵妃朝我看来,若有所指地说道,本来我还略微的钦佩她有几分傲气,浑身都是铮铮傲骨,如此看来不过是个忘恩负义的人,声诺的死,别人我倒是能暂时放一放,唯独对她是咬牙切齿,当初若不是声诺相救,她还有命在此嚣张么?

我也懒得跟她顶嘴,耐着性子听她们对我明朝暗讽的,只当听不见,最后还一耸肩反问道:“你们说谁呢?莫不是后宫之中又要来新的姐妹了么?”借着身子不爽的扶着百合的手大摇大摆的走出了景仁宫,我才懒得跟他们打口舌仗呢?该如何挽回君心才是关键的。

齐妃见我心情不悦便邀我到她的启祥宫坐坐道:“眼下皇上不来后宫了,你们都是乐得清闲,我心里头倒是痛快了,你们也都能尝尝久日不见皇上的滋味了,呵呵……”我当她变聪明了呢?没想到一如既往愚蠢,不然这些个话岂是能当着我的面儿说的,若不是我如今依仗着三阿哥跟皇后一较高下,依着我从前的性子,我顶不死她?张嘴便是说“你年老色衰了,就不要再惦记了皇上了,赶紧催着三阿哥给你生个小皇孙吧,好歹还能解解闷儿。”

“你说甄嬛的小阿哥并非是死于天命?这话哪里听来的?”甄嬛突然调转枪头,宁可背负着忘恩负义的名儿也要来陷害我跟声诺之间有瓜葛,这其中肯定是有原因的。

“那夜,她为了救滟嫔到了景仁宫,险些跟皇后起争执,皇后便命我们都退下,我腿脚慢,隐隐约约听见皇后问她‘你可知道你的小阿哥是怎么去世的?’谁不知道是因为襄嫔放出了富察贵人抢走了小阿哥,让他受惊而体弱啊?可是仔细想想,她那贴身侍女流朱可是从娘家带来的,却一头撞死去天上伺候小阿哥了,你说这事儿不蹊跷么?“

“后来啊?我便细细的打听,听闻那流朱跟神武门的一个侍卫有染……可是这跟小阿哥的有什么干系,本宫倒是不知道……”

“过程不知道,结果再明了不过了,肯定是又嫁祸到我的头上呗,不过甄嬛那么聪明的一个人竟然也没得怀疑,可见是有真凭实据的,可若是真是有真凭实据为何不在皇上面前告发我呢?可见这个证据只怕已经不存在了。”我狐疑道,这游戏好似越来越好玩了,我真怀疑出了我、皇后、甄嬛是否还有高人在背后操纵呢?

启祥宫肯定是比不上翊坤宫的,记得那回正直九月底秋老虎闷热之时,齐妃也邀我来他的宫殿坐坐,一进门便觉得闷热,百合在一旁摇着扇子才感觉凉快些,我道:“你如今都协理后宫里,怎么也不为自己的宫殿添置点的东西?别的添不了,多运些冰块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么?”

“你当我就不热么?只是弘时这孩子孝顺,说我年事高了,不易受凉,如今秋末里白日虽热,早晚都凉,送了我个新鲜玩意故此请你来看看,是皇上赏赐的,我可不敢张扬,免得皇后见了又眼红,上回那松子可是我家弘时的一片孝心,不料到了她手里就把富察贵人的孩子给弄没了。”

只见两个宫女抬出一架风车片子似的东西,看上去倒是新鲜,玄羽摇了摇把手那风车便转了起来,我便明白了捂着嘴笑道:“我的好姐姐,这不就是个风车么,怎么就让你宝贝成这样的?”

齐妃道:“我还不知道这是个风车啊?不过你看看,这可不是纸的,是铜制的。”

“又不是金子打的,哪里宝贵了?”

“这只是一部分,还有另一半呢!”齐妃并不气馁地说道,命人抬出了个桐木箱子,将风车上的把手□□了箱子的接口里,再命人摇了摇箱子另一端的把手,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感觉里面有根弦紧紧地被拉扯着,拉到了极端时放手,那把手便自动地回转回去,就能带动那风车上的把手,风车叶子便就跟着转了起来,凉飕飕的风儿就迎面而来了。

“怎么样?好玩吧!这可比那扇子好得多,还省事儿,这一装能转半柱香呢?听闻是西洋人献给皇上的。”齐妃颇为自豪地说道,我感受着这凉飕飕的风儿早就忘了这是在启祥宫了,想着这么好的东西,皇后谁也不赏偏生给三阿哥,可见三阿哥在他的心中还是有些地位的。

“好是好,可惜有点声儿,若是午歇的时候,用上这个哪里能睡得着啊?”

“可不是,不过你要是听习惯了,那声儿也跟能催眠似的。”只怪我膝下无子,不得不扶持别人的儿子,眼下中宫有子,甄嬛那些新人也年轻得很,也并非人人都不能生的,何况眼见皇家子嗣单薄,皇太后肯定又要张罗着选秀的,弘时这人别的优点倒是没有,却是个出名的大孝子,知恩图报,许是在他身上下些功夫,将后还能为自己谋条生路,留个保障。

正闲话家常着,只见三阿哥弘时一声水青色长袍英姿飒爽地从外走来,见了我们忙着俯身请安道:“儿臣给额娘请安,给福娘娘请安!”从前见他总觉有股浮躁之气,经历了这些事儿只怕也长了教训比起当初稳重多,我忙着道:“三阿哥快快起来,都是一家人不必行礼。”

弘时道:“福娘娘的活命之恩,弘时还没有谢过呢?请受弘时一拜!”说着便双腿跪地给我磕头,我哪里能受她如此大的礼,忙着起身去扶。

“三阿哥哪里的话,本宫何时对你有活命之恩呢?你有今日是你自己的造化。”

“弘时心中明白若非娘娘时常在皇阿玛面前进言,绝没得今日,如此大恩,绝不相忘。”哎,这后宫之中也许也没有长久的敌人,当初我可是瞧不起这对母子的,母亲蠢,儿子也不精明,难成大器,可是没得法子啊?谁让皇上的膝下没几个孩子呢?

“弘时,你从哪里来?”齐妃慈爱地问道,玄羽忙着端上了热茶递给弘时,以便他解解寒气,眼下初冬,又该凉了,我身子经历了大半年的调养,也好得多,想起去年的那个冬季,至今心有余悸,雍正三年的冬季我失宠降为,寒冬里连御寒的棉衣都没有,雍正四年的冬季我改名换姓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入住承乾宫,结果身处毒宫,险些丧生,雍正五年的冬季呢?皇上心意不明,后宫之人备受冷落,也不知是否如甄嬛所言是有新宠?还是如我当初那般与谁暗渡陈仓?毕竟寒冬里总要人暖被啊?

“回额娘的话,儿臣刚刚从养心殿来,皇阿玛与众大臣议事,命儿臣在侧旁听,议事完了,又被皇上留下抽查了一些功课,便觉有些劳累,想来额娘宫中歇歇脚,再出宫去。”齐妃听了满是欣喜,忙道:“那我儿劳累了,快去进去歇歇吧!”齐妃拿着手绢擦拭着弘时嘴角的茶渍,弘时见我在便有些不自然,忙朝我们抱拳鞠躬告退,好一副母慈儿孝的场面,看得不由令人嫉妒。

却在不经意之间发现弘时的衣袖里藏着一束紫菊,这好好的紫菊为何要藏在袖子里头呢?不由觉得他来启祥宫另有所图,按说他已经是成年的皇子了,不该总是往母妃宫中跑的,毕竟后宫是宫嫔女眷居住的地方,他来是多有不便的。

齐妃还只当他的一片孝心,殊不知儿子已经长大成人了,心里装的只怕是别的心思了,齐妃道:“那日里十三福晋道,养儿一百岁,常有九十九,我看啊这话,要反过来过说,是养儿九十九,忧愁一百岁啊,这孩子从在我的肚子里就没让我省心过,可偏生那些让我省心的都……”齐妃膝下有三子一女,长大承认的只有弘时与大公主,可是大公主早在康熙五十六年就撒手人寰了。

“如今弘时已经大了,你不该把他还当个孩子看待的。”我一时也不能肯定自己心中所想是对的,故此也不敢明言只能暗示了,“你看先皇的皇子们,年早的十二三就娶了嫡福晋,晚些的,十七八岁也就有了嫡福晋,而今弘时还没得嫡福晋呢?你也不操心?”

“哪里不操心啊?皇上那年还提一提,可是弘时不是犯事了么?便再没提过了,如今他待弘时刚刚好些,我也不敢去提了,弘时他自个儿呢,倒是觉得这嫡福晋、侧福晋的没什么区别?”

“没得区别?皇后与你、我有区别否啊?若是借着联姻的事儿拉扯到朝中一位有权有势的大臣,有他在外帮衬着,岂不是更好?”

“那你的意思是?”齐妃迟疑地问道,我想着这对母子可真是不知道为自己着想啊?

“若是从前我年家倒是有个小侄女儿,眼下是使不上劲儿了……当今在朝政上得宠的,无非是怡亲王、隆科多、鄂尔泰、田文镜、马齐、张廷玉、李卫等,这怡亲王是皇亲,弘时的亲叔叔,这可不行;隆科多是德端贵妃的叔父,只怕也不行;鄂尔泰呢,如今在云南做官,太远,何况他的妻子正是那真妃跟秀嫔的大姐,拉扯不上;田文镜与李卫呢,虽然宠臣,却权利有限,帮不上大忙,唯独能主事就是马齐跟张廷玉了……”

“那自然是马齐家好些,富察氏,好歹是满洲八大姓之一,没听皇后那日如何说的么?这满人与汉人在前朝也好,后宫也罢,总是有些区别的。”

“你明白就好,多留意些吧!”略坐了一伙我便起身告辞了,除了想法子稳住她们母子,我也要去琢磨皇上的心意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将整个后宫都冷落了,想起那日他的怒火,让我至今都心有余悸?

为何发那么大的火呢?出了启祥宫的正殿,本想着直径回去的,却想着还从未到莹贵人的玉锦堂坐过,她倒是常到翊坤宫去探视我,既然都来到启祥宫了,哪有不去探视的道理呢?

“娘娘,您看这玉锦堂内好些栀子树啊?若是在春天时,那都结上白色的小花儿就跟雪花似的,可好看了。”百合看着玉锦堂院内的栀子花树说道,眼下已经结着橙黄色的栀子果子了,零零碎碎地搀和在绿叶之中跟挂着的祈福香包似的,平添了几分喜庆。

守门的公公一看见我来了,忙着过来请安朝内喊道“福嫔娘娘到!”莹贵人便带着三五个宫女太监出来迎我,神色却并不是很好,好似是病了,难怪近来也不见她多出来走动朝我请安道:“不知娘娘大驾光临,嫔妾迎接来迟了,娘娘恕罪!”

我扶起她道:“自家人,没得那么多的礼,来探视齐妃娘娘,顺道来看看你住的地方。”走进看去地方是小了些,却收拾得极其的赶紧还有着股淡淡的清香,我问道:“这这是焚着什么香?真好闻!”

莹贵人一愣道:“都是一些普通的香料,玷污娘娘了。”

我细细在环顾着她的闺房,并不见香炉便道:“你好似没燃香?那这香味……”香味散发的途径是多种多样的,如景仁宫皇后便不燃香,靠着瓜果的自然之香熏染宫殿;如襄嫔从前也不燃香,将丝线与香料浸泡在水中,将香味传入丝线,再将丝线缝制成为璎珞佩戴;这后宫之中最爱燃香的只怕就数我了,喜欢那种烟雾弥漫的感觉,配上欢宜香是再好不过了,只是如此没有了,许久不用也并非牵挂,自然人人都认为香气蕴于无形之中是最好的,有厌恶的香反倒是下等的,个人喜好罢了。

“是冬日里收集的雪梅,风干了,跟酿酒似的灌上水拿瓶子密封装着,留了一冬一春一夏,便有了一股淡淡的清香,不过却不能让它自由的弥漫,在瓶子上钻一个小孔,插上一根紫檀木,借着这木头慢慢地散发出来……”

我听着倒是觉得风雅,道:“也就有你有这个心思,本宫从来都是坐享其成,从未自己动手做过什么?”

莹贵人忙道:“嫔妾去岁酿了好几瓶子,只是怕别个不喜欢这味道,不敢外送,娘娘既然喜欢,送娘娘两瓶回去熏熏屋子可好?”我倒是没来讨东西的,只是遇见了,的确合我的意,便就接纳了。

“皇上近来不怎么来后宫了?连皇后都急了,你好歹还是新宠,好好的想想如何才能让皇上高兴吧!”

“娘娘说笑了,如今嫔妾哪里算是新宠?帝王三宫六院,朝在东来暮在西?嫔妾不敢奢求什么的?”

“秀嫔毕竟年幼,若非她姐姐临死前留下一个小阿哥,未必就能入宫,何况她已经不能生育了,失宠是早晚的事儿,你不一样,皇上是皇上,可是皇上也不是神仙而是个男人,是男人他们就喜欢……”我轻轻地莹贵人的耳边说道“销魂……”说完不由莹贵人脸色一红,我也感觉脸红耳赤的,心里烧得慌。

“本宫话已至此,你该是明白!后宫之中没得皇上的恩宠,很难生存的。齐妃娘娘虽然得了协理后宫的权利,但是诸事都被皇后压着,并无多大作为,能自保就不错了,你要保住自己,就只能靠皇上了……”

面对她们,我也不得不承认我已经算是年长的,何况眼下皇上的情况谁也不知道,我也不敢确定我在他心中到底如何?故此也不得不依靠着别人去探听些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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