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布国栋一进家门,女儿布家雯就跑了过来:“你可算回来了……”想到躲在房间里的周奕霏,布家雯就是十足的担心,因此看到布国栋回来了,布家雯自然是松了一口气:如果说谁能最快的哄好周奕霏,那这个人非布国栋莫属。
布国栋看着女儿热情的模样,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笑容:女儿还是跟他亲。然而,还没等他说话,布家雯的下一句话就令他再也笑不出来了。
“爹地,”布家雯拉着他的手,用力的将他往他和周奕霏的卧房拽:“你快点去哄哄妈咪,让妈咪出来吧……”布家雯回来的时候,只看到周奕霏的鞋子随意的扔在门口,因此她知道周奕霏已经回来了。可是无论她怎么叫门,周奕霏就是不肯踏出房间一步,这自然令布家雯的心里万分的着急。
一旁的童瑶瑶也用一副乞求的目光看着布国栋,脸上是那种担心到不行的表情。显然,她也在担心周奕霏,深怕周奕霏出什么事。
布国栋在停车场看到了周奕霏的车子,自然知道周奕霏已经回来了。只是一进家门,却没看到周奕霏,布国栋也并没有放在心上:这个时候,周奕霏不是在厨房做饭,就是在书房忙工作。然而,女儿的话却真的是吓到布国栋了:周奕霏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国栋,”刚刚从厨房出来的布顺兴擦了擦手,着急看着终于回来了的儿子:“你快点进去看看Eva吧!我听楼下的管理员说,她回来的时候就很不对劲,现在又怎么叫都不出来……”布顺兴喋喋不休的说着,明显是担心周奕霏在外面工作受了什么委屈。只是,周奕霏不肯出来,他也不好进儿子和儿媳的卧房,只能在这里干着急。
布国栋一边敲着房门,一边听着父亲的唠叨,一边还要温柔的唤着周奕霏的名字:“Eva,Eva,怎么了?你开开门好不好?有什么事我们一起商量解决的办法……”
“就是,”布顺兴也是在旁边补充道:“你是在外面做事累的话,咱们就不做,对不对?怎么着也不能委屈了自己。”
布国栋似乎没听到父亲的话,依然在叫着周奕霏的名字,就连自己的手机上传来了短讯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只是,回应布国栋的却只有安静。房间里的周奕霏就好像没听到布国栋的话一般。
“你们这是怎么了?”布伟业一回来,就看到家里的几个人都围在周奕霏和布国栋的房间门前:布国栋边用力的拍着门边叫着周奕霏的名字,旁边的布顺兴在一旁急得团团转,而两个小家伙一左一右的站在布国栋的身边,似乎在寻求支撑。
“Ge哥哥,”布家雯一手拉着布国栋的衣服,一边回过头,看着布伟业的眼光里带着期待:“你可算回来了。你快点过来,跟爹地起把门撞开……”
旁边的童瑶瑶也是猛点头,显然觉得布家雯的这个主意十分的靠谱:她看过电视剧,这个时候都要有人撞门的。
听到布家雯的话,再加上童瑶瑶的小动作,布伟业彻底的懵住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他们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钥匙这种物件吗?然而,还没等布伟业开口,布顺兴就看了过来。
“Ge你小子怎么回事?”布顺兴也是愤怒的看着布伟业:“你们律政司的人是不是欺负Eva了?你这个侄子是怎么当的?就这么看着他们欺负你婶婶吗?”在布顺兴看来,周奕霏在律政司受了委屈,布伟业却只是眼睁睁的看着,明显的就是不孝。
布伟业一脸的委屈:他就说周奕霏是女魔头,怎么什么事都怪到他的身上?再说了,谁能欺负得了他们布家的女魔头啊?
想到这里,布伟业才反应过来,敢情这一家子,连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
“其实,”布伟业赶紧说道:“女魔……婶婶没事的”差一点将“女魔头”三个字脱口而出的布伟业迅速反应了过来,赶紧改了口。然而,被几道严厉的目光看着,布伟业真的觉得自己压力巨大:“我听CK说,中午司长请吃饭,婶婶好像是吃什么东西没吃对,所以下午就请假了。”
一听到布伟业的话,布国栋就大概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周奕霏对香竽过敏,如果周奕霏真的是吃什么东西没吃对的话,那么就极有可能是香竽。
想到这里,布国栋才松了一口气,也想起备用钥匙的事了。
“我知道了。”布国栋点了点头,转身对父亲和女儿说道:“爸,雯雯,瑶瑶,你们先吃饭吧。我去拿钥匙,进去看看Eva。”布国栋说着,直接去了客厅的小柜子,翻出了他和周奕霏房间的备用钥匙。
“国栋?”
“爹地……”
“布叔叔……”
看着依然围在自己房间前的几个人,布国栋笑了笑:“放心吧,没事的。你们快点去吃饭吧。”布国栋说着,还给了布伟业一个眼神,让他赶紧把这几个人带走,省得一会儿他打开门,再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布伟业心领神会的跑过来,连拉带抱、又是保证又是发誓的说着周奕霏一定没事,才将几个人给拖走。
而布国栋则是用钥匙拧开了被周奕霏刻意锁上的门锁,之后又将门开个小缝,自己从门缝挤进去,再将房门关上,才好笑的看着被子里团成一团的女人。
看着裹在被子里的女人因自己进入房间的声音而不安的动了动,布国栋不禁有些无奈,可同时也心安不少:这样的动作表明周奕霏是真的没事。
布国栋笑着捡起了被周奕霏扔到门边的枕头,直接放回到床上,又拉了拉周奕霏蒙在头上的被子,温柔的问道:“快放开,不闷吗?”
周奕霏在被子里跟布国栋较着劲,死死的拉着被子就是不肯放开,声音倒是闷闷的传了出来:“你去吃饭吧,别管我。”虽然周奕霏真的很不想出声,可是她了解布国栋,如果她不说话,布国栋一定不会主动离开的。
听着周奕霏闷闷的声音,布国栋不由笑出了声:“屋里就我们两个。没关系的,别闷着了。”布国栋知道,在这个时候,如果房间里的人多了,周奕霏一定会恼羞成怒,就更加不肯出来了。因此,他在第一时间就赶走了探头探脑的女儿布家雯,自己也是从门缝里挤进来的,为的就是让周奕霏能有心理准备。
布国栋的笑声令周奕霏觉得身上更痒了,因此她在被子里扭了扭,语气也有些冲:“不闷。你别管我了,行不行?”虽然周奕霏很清楚布国栋并没有恶意,可她就是不想出来,不想见人。
布国栋用力将被子从周奕霏的头上揭了下来:周奕霏微微有些惊慌的脸就这样暴露在布国栋的眼前。
“过敏了?”布国栋轻轻的抚着周奕霏脸上的红色疙瘩,温柔的说道:“没关系的,没有人会看到。”虽然布国栋不知道向来很小心的周奕霏怎么会过敏,可是看着周奕霏这副样子,他的心疼却是真的。
“你当我想过敏啊?”想起来这件事,周奕霏觉得自己真的是倒霉透了:“还不都要怪司长吗?他闲着没事讨好老婆,还要我去帮他催东西。要不然,我也不会上当,误食了含有香竽粉的食物,闹成现在这副样子……”
布国栋一听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律政司司长中午请吃饭,应该是快吃完的时候,大家发现司长给自己老婆点的甜点还没做好,向来会来事的周奕霏便主动去催。等到周奕霏回去的时候,桌子上多了一份令所有人赞不绝口的食物,一向喜欢吃的周奕霏自然要尝一尝。当然,以周奕霏的谨慎,她应该会先问一句,于是得到了非香竽制品的结论——毕竟谁也不知道那东西里含有少量的香竽粉,所以周奕霏就这样过敏了。
“看过医生了吗?”布国栋温柔的抚着周奕霏的头,关心的问道:“你知道的,过敏可大可小的。”布国栋最担心的,就是周奕霏因为怕丢人而不去医院,结果耽误了治疗的时机,再出什么意外。
周奕霏猛的摇了摇头,显然,她这副样子,根本就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不要,不看医生,死也不看。”
布国栋轻轻的将周奕霏搂在怀里,柔声问道:“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布国栋自然知道周奕霏的想法。虽然他很想强制的带着周奕霏去医院,可是以周奕霏的脾气,就算是撒泼耍赖,周奕霏都不会跟他去医院的。
“没事。”周奕霏嘟着唇,看着布国栋,语重心长的劝道:“你还是去吃饭吧,我真的没事。那个东西,我就吃了一小口就感到不对了。不用看医生,我明天早上也就好了,真的。”由于自己有过敏,周奕霏对香竽的味道也十分的敏感,因此只是一口她就感到了不对劲,并且没有再吃下去。
“傻丫头。”布国栋好笑的揉了揉周奕霏的头:“表姐应该给你准备了过敏的药膏,我去给你找一下。要是一会儿还没好,我们就去医院。”由于周奕霏有香竽过敏,因此唐善行一直都有替周奕霏准备药膏:布家有,方家也有,就连布国栋的办公室,都常年备着这种药膏,以备不时之需。
只是,由于周奕霏向来小心,再加上布国栋父子对这件事都是十分的精心,因此周奕霏还是很少会接触到香竽这类食物的。
因此,即使唐善行给周奕霏准备了药膏,可是却很少能用得上。不过,现在看来,唐善行的准备还是很有必要的。
等到布国栋端着父亲布顺兴特意给两个人留下的晚餐以及药膏回到房间时,周奕霏已经从床上爬起来了,正坐在梳妆台前,仔细的研究着自己身上的红色疙瘩。
布国栋看着周奕霏拉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从上往下小心的看着自己身上的红疙瘩多少的模样,差一点笑出声来:周奕霏这副模样,怎么看怎么都像一个正在偷看什么不该看的小女孩。
然而,布国栋自然知道,以周奕霏现在的情绪,他要是真的笑出声来,周奕霏一定会发火的。因此布国栋也只能强忍着笑意,将手中的托盘放到旁边的小桌子上,并发出一些声音以提醒周奕霏。
果然,一听到的声音,周奕霏赶紧放下了自己的手,转过头看着布国栋,脸上带着几分的心虚,又故作镇定的佯怒道:“你是去药厂制药去了吗?”
布国栋挑了挑眉,直接省去了刚刚他去找药时,收到钟学心的短信的事,直接拿着药膏走向周奕霏。
想到钟学心刚刚的那条短信,布国栋就直想摇头。如果不是周奕霏加入了律政司,如果不是周奕霏已经跟他说了事情的经过,如果不是看到了钟学心不为人知的另一面,也许他就真的会以为周奕霏为了逃避失败而特意过敏,将自己搞得满身是包了。
那样的话,可能现在他就会以一副教育家的口吻,告诉周奕霏:没有人会永远不输的,你应该要学会怎么面对输……
那么本来就难受,结果又被丈夫冤枉了的周奕霏会怎么做呢?她极有可能会蛮不讲理的回他一句:那还所有人都要死呢,你怎么不去死啊?
“怎么了?”看着布国栋面带诡异的给自己身上的疙瘩擦药的模样,周奕霏轻轻的踢了布国栋一下,不悦的抿着嘴:“干嘛这副表情?你不想擦就不要擦啊!”说着,周奕霏还往回抽着自己的胳膊,一副不用布国栋管的模样。
布国栋无奈的看着即使是满身过敏痕迹,也阻不住一副刁蛮语气的周奕霏,用力的捏了捏周奕霏的胳膊:“别闹。趴床上去,你身上的疙瘩也需要处理一下。”
周奕霏本来想说身上的自己来的,可是看着布国栋满脸温柔的样子,最终还是乖乖的趴到了床上。
“爸和雯雯吓坏了吧?”感受到身上传来的清凉感觉,周奕霏头也不回的说道:“你一会儿帮我跟他们道个歉。等我好了,再请他们吃大餐。”
“没关系,”布国栋一边轻轻的替周奕霏上药,一边温柔的说道:“他们不会怪你的。”想到他刚刚才看到的,在他敲门时,周奕霏给他发的几条信息,告诉他她没事,让他别进来的事,布国栋便露出了笑容:“下次有事打电话,不要发短信。”
周奕霏腾的就坐了起来,根本就没注意到自己近乎全·裸的上半身,点了点布国栋的胸口:“你还说,我明明都给你发短信了,让你不要进来,你怎么偏偏不听啊?是不是非得看到我出丑才高兴啊?”想到自己满身红疙瘩的样子被布国栋看到了,周奕霏就觉得丢脸。不过也幸好是布国栋。这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了,她岂不是更没脸见人了?
半晌,周奕霏察觉到布国栋的呼吸渐重,才猛然反应过来,赶紧一把抓起被子挡在身前,脸上红成一片,嗔怪的瞪了布国栋一眼:“流氓!出去,我自己擦。”
布国栋看着周奕霏害羞的样子,笑着捏了捏周奕霏的鼻子:“爸给我们留了饭,我端进来了。等你擦完了药再吃。”布国栋说着,体贴的进了卧房内的附属洗手间,将房间留给周奕霏一个人。
等到布国栋洗完了澡,换完衣服出来,周奕霏已经擦好了药膏,正等着他出来一起吃饭。
其实,周奕霏的过敏真不是特别的重,到第二早上就已经没事了。因此,即使布国栋想让她多休息一天,可周奕霏还是一大早的就去了法庭——今天是童瑶瑶的案子宣判的日子,周奕霏又怎么可以不到场呢?
看着法庭外面挤满的记者,周奕霏邪恶的勾起嘴角,直接将车子开进了地下停车场,心中狠狠的道:“童教授是吗?Cara是吗?哼,敢说我女儿没有教养。好,我就看看你们有多教养,让全港人民好好的欣赏一下你们的真面貌。”
由于此案涉及到未成年人,法庭是不会公开进行审理的。因此,虽然各个媒体对此事都是十分的关注,可是真正能够进入法庭,报导案件进展的却连一个都没有。
虽然媒体不了解此案的进展,可是却不妨碍他们对此进行种种的猜测,不妨碍他们向自己认识的律师、警察打探这件事的进展。周奕霏只要无意间跟一个做新闻的学姐透露一下案子会在今天审结,就得到了想要的效果——无论童教授的律师怎么强,可他在大学的讲台上被警方带走是事实,他虐打童瑶瑶的事也是铁证如山。事到如今,他已经无力回天。
迷恋的看着坐在证人席上的布国栋,听着他面对辩方律师盘问时的机智与沉着,周奕霏的脸上带着骄傲的笑容,一副“我男人就是优秀”的模样。
特意跑来旁听这起案子的堂弟周力行看着周奕霏这副样子,心中实在是有些无奈:他的这位向来注重仪表的堂姐,难道就不知道自己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吗?
虽然周力行迫于周奕霏的强大压力不敢说出这番话,可是周奕霏另一边的李名扬就没什么压力了。他直接递给周奕霏一张纸,纸上只写了两个字:口水。
周奕霏下意识的擦了一下嘴巴,接着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人调侃了。周奕霏愤怒的瞪了李名扬一眼,毫不掩饰自己眼睛里的杀气,接着又转回头,继续听着法庭上的针锋相对。
布国栋作完了证,先是朝周奕霏的方向看了看,接着便走过来。看到这种情形,周力行赶紧让了一下,将自己的位置让给布国栋,而自己则去了布国栋原来的位置。
案件的结果果然不出周奕霏的所料:童教授虐待童瑶瑶罪名成立,依律入罪。
看着颓然的坐在椅子上的童太太,周奕霏冷酷的勾起嘴角,暗道:“怎么,这样就受不了了?哼,一会儿还有得你受呢。”
为了看童太太的好戏,周奕霏连堂弟周力行都顾不上,直接拉着布国栋的手跑到了地下停车场,直接将布国栋塞进自己的车子里。
在高等法院外找了个好位置,周奕霏才将车子停好,等着看童太太的笑话。
童太太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期待已久的幸福生活竟然只有短短的几个月。短短的几个月,她的生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爱了许久的男人进了监·狱,而她也身败名裂,颜面尽失。
“这一切都要怪童瑶瑶那个死丫头。”童太太的心里暗恨不已。不过,随即她就想到,现在案子已经结了,童教授进了监·狱,她就理所当然的成为了童瑶瑶的监护人。
想到这里,童太太就想马上去布家接童瑶瑶回去:“哼,死丫头,没想到你会落到我的手里吧?咱们走着瞧。”童太太一边在心里暗暗盘算着怎么折腾童瑶瑶,一边走出了法院大楼。
只是,童太太根本没想到,在法院的外面,一场别开生面的好戏正等着她。
从法庭一出来,童太太就后悔了:法庭的外面挤满了记者,他们手里的相机不断的拍着她的脸,不断亮起的闪光灯晃得她的眼睛都疼。可是最重要的是,那些记者们犹如往她的心口上捅刀的问题,更是令她咬碎了一口的牙齿也得生生咽下。
对于案件的结果有什么想说的——她能说什么?难道要她直接说法官的判决有问题、法律是不公正的?
是否也觉得小朋友可怜无辜——童瑶瑶可怜无辜?她都要恨死童瑶瑶了,怎么会觉得她可怜?
是否认为童瑶瑶将自己父亲送上法庭的行为是正确的——那明明就是大逆不道,就应该被天打雷劈受天谴……
可是,童太太毕竟不是傻的,就算对童瑶瑶再不满,她也不会说出口,只能是一言不发的向外走。
然而,记者好不容易收到此案会在今天审结的消息,怎么都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这位童太太。尤其是前几天,她还在网络上暗示:童瑶瑶精神状态不正常,她和童教授是冤枉的。可是现在,判决结果却说明了一切。
“童太太,”一个记者看着手里的纸条,凌厉的问道:“据你家里的菲佣证实,每次童教授虐打女儿的时候,你都是在场的。当时你是怀着什么心态看着她被打的?是否因为她是前妻的女儿,不得你的喜欢,所以你才不去拉童教授的呢?”
“是呀,”还没等童太太回话,另一个女记者就接着开口了:“我们收到消息说,你曾经向人抱怨过前妻的女儿是最讨厌的生物。是不是这样你才能眼睁睁的看着无辜可爱的小朋友受到那种对待呢?还是说,正是因为你觉得前妻的女儿是最讨厌的生物,所以你才怂恿你丈夫这么做呢?”
本来就被记者的纠缠弄得渐渐控制不住脾气的童太太,听到这位女记者的话,突然咬牙切齿的吐出一个名字:钟学心。明明她只是偷偷的跟钟学心隐讳的提过对童瑶瑶这个前妻的女儿的怨念,记者又怎么会知道?不用问,一定是钟学心说出去的。
想到钟学心自己达不成心愿,勾不上那个已婚男人,就如此的坑害自己,童太太的心里怎么可能不愤怒,怎么可能不恨钟学心。
“钟学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得偿所愿的。”童太太一边在心里愤怒的诅咒着钟学心,一边奋力的想从记者群中挤出去。
这个时候,一个尖利的声音突然传来:“你们都给我让来,我来收拾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所有的记者就竟如同训练有素的军队一样,不约而同的向旁边躲去,只余下满腹愤恨躲闪不及的童太太,被人当头泼了一身的不明液体。
散发着浓重味道的不明液体顺着童太太的脸流了下去,浸湿了她身上的衣服,所有人都避之唯恐不及的退了几步。然而,大家又都能清楚的看到,一缕不明液体正顺着童太太的脸颊,流入她的嘴里。
“哈哈哈哈,”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水桶,一脸得意的说道:“像你这种勾引人家老公的臭女人,就应该尝尝我的尿。”
一直躲在车子里的周奕霏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她明明只是暗示了媒体童太太极为不喜欢童瑶瑶这个前妻的女儿啊。可是这位神助攻般的老太太又是怎么一回事?
当然,周奕霏根本不知道,童太太已经把自己被人责难的原因都推到了钟学心的身上。否则,估计她做梦都能笑出声来。。
布国栋根据周奕霏将车子停在这里的举动,猜出了童太太被记者为难的原因,应该是与她有关。
虽然并不赞成这起案子被媒体报道,可是布国栋知道那些记者应该会有分寸,不会提到童瑶瑶的名字,不会打扰到童瑶瑶的生活。因此对于周奕霏这种似乎有些过的举动,布国栋索性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当做不知道好了。当然,看着童太太现在的模样,确实也挺解气的。
只是,当看到那位精神似乎有些问题的老太太出现时,布国栋也惊呆了。他不由自主的看向周奕霏,发现周奕霏也是一脸的茫然:显然,她也不知道这老太太是什么人。
作者有话要说:我能说我是想着钟的下场,写的童太太的这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