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是一个采药女,因为在山上采药迷了路,所以走到了这里。本想着要口饭吃填饱肚子,可是却不想这大汉却暗地里在她的饭菜里下了蒙汗药。
他把她迷晕之后就对她下了手,后来就把她关在这里,想要再快活两天把她带出山去,寻个青楼,把她卖进去赚点钱。
幸亏后来苏笺来到了这里,才免去她再受苦难。
她说完脸上已经满是泪水。
她说她已经有了夫君,现在被这畜生玷污了,不知道回去之后还怎么面对她的夫君。
苏笺听她说完才解了心中的疑虑,方才她看见那大汉一直看她,不知他在算计什么,现在才明白,他应该是在她的饭菜里下了蒙汗药,一心等着药性发作,可是见苏笺吃了大半都还没有什么事,所以就有些心急。
说起这件事那大汉确实是白费心思了,因为她是四季女神之女,身上流着四季家族的鲜血,全天下的草木都要对她敬而远之,所以那用草药制成的蒙汗药对她不起一点作用。
苏笺看着那妇人也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安慰她。
她想起来的时候骗那个大汉说是采药迷了路,她说的自然是假话,可是这里却的碰上一个真正迷路的人,而且她的经历和她比起来,也是悲惨了许多。
那大汉刚才只是被打晕了,现在恍恍惚惚的醒了过来,看见苏笺还在,心里的火气登时烧了起来,拿起身边的板凳,猛的朝苏笺砸了过来。
苏笺自然察觉到了身后的异动,她一挥手,那之前装这那个妇人的箱子便飞了起来,狠狠地朝着大汉砸去。
那大汉被砸的又是一口血吐出,他起了身,面色狰狞的对苏笺道“你这妖女,是施了什么妖术!”
苏笺冷笑了一声不做回答。
而另一边,那妇人看见毁她贞洁的大汉醒了过来,心里压抑的愤恨一下子升了起来,她拿起厨房里的菜刀,发疯一般的朝着那大汉砍了过去。
大汉没有防备,于是就被那妇人一刀砍在胸口,鲜红的血一下子喷出,像是一口山泉一般的喷涌着。
这还没有完,那妇人砍了一刀还不解气,她提着沾满鲜血的刀又朝着那大汉砍去。
那大汉因为之前被苏笺用法术控制着东西砸了好几次,早已没有了力气,也因此那妇人才能如此轻易的在他身上砍上一刀。
所以现在再砍过去,那大汉自然是没有还手的力气了。
他看打不过,索性就躲。
大汉捂着自己血如泉涌的伤口,狼狈的在地上爬来爬去。
那妇人一刀砍过去,大汉没来的急躲,又被砍上了一刀,这一刀下去,大汉直接瘫在地上,他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大小,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不一会便断了气死了。
那妇人红着眼,眼里满是杀气,本想着还要再看上几刀,谁知这大汉两刀下去就没气了。
她看着那大汉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心里的愤恨也渐渐地消退了大半,身体也突然软了下来,将手上满是鲜血的刀扔在地上。
她一下子瘫坐在满是灰尘的地上,眼泪哗哗的往下流,一大颗一大颗的流着。
她想起那天昏昏沉沉的时候感觉有人把她的衣衫解开,使劲的摸着她的身体,她的直觉告诉她不是她的夫君,于是她努力的让自己醒过来,直到睁开眼之后看到那只畜生淫荡的笑着坐在她的身上。
那一刻她看着那畜生肮脏的粗手在她身上游走,怒的红了眼睛,真的想就此死去,不再受这种羞辱。
可是她想起她那家中刚刚满三岁的孩儿,于是咬了咬牙,让自己如一条死鱼一般任由他蹂躏。
那曾经的屈辱在这一刻显得十分的清晰,那画面让她想要发疯。
苏笺一直看着她,从她开始砍那个大汉的时候就一直站着看着她。
她从没有去制止她对那大汉下杀手,即使她的手上还从未沾染过鲜血。
因为她理解那种愤怒,不是说被玷污了清白的感受,而是那种眼看着自己任人宰割却不能也没有能力去抵抗的感受。
就像十三年前。
就像十三年后的今天。
她理解她的愤怒,直到她那如火烧一般的心。
她不会安慰人,只是拍了拍那妇人的肩膀。
然后她从腰间拿出了几颗珍珠。
这是临行前敖奚给他的,他搬出来满满一大盆,说让她带着,如果到了人间没有银两,可以用这个当银两使。
她看着敖奚弄了那么大一盆,有些哭笑不得,跟他说哪里拿的上那么多。
那是极为珍贵的粉珍珠,一颗也能换不少银两,所以她走的时候就随手抓了一小把放在腰间。
可是即便是如此珍贵的粉珍珠,与女人的贞洁比起来,也就变得微不足道了。
如果是平时,她或许还会欣喜若狂许久,毕竟她们的家境,只要有一颗,全家十年的温饱就不是问题了,甚至可以说是绰绰有余。
那妇人接过了粉珍珠,抹掉了眼上的泪水,跪在地上对苏笺再三叩拜。
苏笺不喜欢见人跪她,伸手将她扶起来。
“你不必谢我,今日之事也算是赶巧吧,我现在也还有事,我们就此别过,你快些下山吧。”
那妇人点了点头再三叩拜之后匆匆的离开了。
苏笺看着她那匆忙的身影,心想她大概是想快些离开这个曾经有过痛苦回忆的地方吧。
她看那妇人走远,也走了出去,然后站在茅草屋不远处,施了个生火之术,于是一颗火苗便在她的指尖燃起。
她手一挥,那小火苗便飞离她的指尖,在空中越来越大,最后变作了一个大火球落在了满是茅草的屋顶。
大火熊熊的燃烧着,将那苦命的妇人痛苦的回忆也烧的一干二净。
苏笺也离开了那个地方,一路向着山下走去。
到了山下,苏笺看见一个小镇。
镇上有集市,人来人往车水马龙,酒旗飘摇,十分的热闹。
苏笺找了一家客栈想要歇歇脚,她掏出了身上的粉珍珠想要用它来抵银两,那店里的老板看见那粉珍珠眼睛登时亮了起来,苏笺见过之前那大汉也是如这店里的老板这般模样,不禁在心里升起了戒备。
她把粉珍珠给了店老板,那店老板拿着算盘啪啪啪的几下手法熟练的把她住店以及吃饭的花销算好,最后还给她找了一大把白花花的银两。
苏笺本来看着那么多的银子,拿在身上应该会很费事,想跟老板说她不要了,可是话刚到嘴边,她又咽了下去。
因为她想到如果她如此大手大脚的话,难免会因人注目,到时恐怕会生出些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她最后还是伸出了手将那些银两拿了过来,因为银两太多了,她又问老板要了一个装银子的袋子。
老板也十分的殷勤,绕着她跑东跑西,无微不至。
苏笺不太了解这凡间的规矩,不知道这凡间的人都是这般,还是说这个老板有什么不好的居心。
她心想如果敖奚在身边就好了,这凡间的琐事,他最是了解,哪个人心里想的什么,想要做什么,他只消看上一眼立马就会知晓。
这一方面她确实不如敖奚。
可是现在敖奚不在,一切只能靠自己了。
她的底线就是如果不是很过分的是,她就忍一忍,不要动用法术。
因为毕竟夏松的耳目太多了,她不知道会不会突然就遇见了他们,所以一切都还是小心为妙。
她现在甚至是有些后悔刚才为什么不先找个典当铺子把那粉珍珠先换成钱,这样就不会因的客栈的老板这般关注她了。
可是已经这样了,她也不再多想,反正,如果那个客栈老板真要对她动什么坏心思,她施一个法术把他解决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