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进不去,那我就搅它个天翻地覆,看她还不出来”。
说着向千流河飞去。
他悬在千流河上空,闭眼念动口诀,然后眼睛忽然千流河水,澄澈而不染纤尘。
“起”千万条巨大的水柱在空中交错缠绕,然后爆破。如此循环往复。
巨大的波动将水中的千槿鱼也卷了起来,它们在空中被吓得惊叫不断。
苏流澈懒散地横卧在河畔的一棵树上,以手支头,看着那场面,嘴角还噙着一抹邪恶的笑。光滑的衣袖滑了下去,露出白皙的手臂。远远望去,那少年恍若是画中之物,明媚地灼眼,似是全世界的光亮都汇聚他一身。
看了一会,他觉得无趣,便闭上了眼,心里数着那爆破声的次数。
“一下,两下,三下…………好像……停了”当苏流澈数的快要睡着时,隐隐约约感觉爆破声好像爆破声好像停了。然后他感到一股强大的妖力在不断靠近,愈加地强烈。
他一个迅疾的翻身,如雪的长袍一展,飞向天空。随后,就看到刚才躺过的大树轰然倒下。
“哎呀!好险呢”苏流澈作捧脸状,花容失色。
“看看发型乱了没”说着一副绣眉紧蹙的样子飞向河边。
身后又一道光向他射来,他又一翻身,躲了过去。
他慢条斯理的转身看向来人,唇角邪魅的勾起。
是一个女人,一袭红衣映得姣好的面容更加红润,头上一条透明的鳞状饰物盘在发髻上,异彩流光。她皓齿樱唇,美目盼兮,徐徐走来。
“千槿族叶无落吗?首鳞交出来。”苏流澈漫不经心地抛着一颗从地上捡起的小石头,语气几分戏谑,几分明朗,但却简明直接。四下无声,只有他的声音响在这明媚的河畔,风微动,云轻舒,万物生长,安静和谐。
“一只小狐狸,敢这么放肆。”那女人开口道。
苏流澈听了脸马上黑了下去。
“小狐狸?你再叫声试试,瞎了你的狗眼。”
说着发动了狐犀攻向叶无落。叶无落伸手用光束挡住了狐犀。
“死鱼精,识相的话就乖乖的把你的首鳞给大爷送来,省的大爷动手。”
叶无落吟吟笑了起来,笑声如风铃般清脆。
“那如果我不呢?”
她仰起好看的脸看着苏流澈。
“一个字。”
苏流澈不以为然地看着她。
“哦?”女子说。
“死!”苏流澈用那略带磁性的好听嗓音,轻轻从樱色的唇间吐出这个字,只一字,语气很轻,却令人心生畏惧。
接着苏流澈聚起了一团狐犀打向她。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她纵身一跃躲了过去,然后顺手发力,动作连贯,没有一丁点的拖泥带水。几十个回合后,两人仍不分上下。可是渐渐的,苏流澈感到头有些发昏,视线也渐渐模糊。
“靠……你……下……”话没说完,倒在了地上。叶无落笑着看他倒下,摇了摇头。一只小鱼妖从水中飞出,落在她身边。
“公主,怎么处置他。”
她嫣然一笑,望着湛蓝的天空说
“给你们了。随意。”说完一道光闪过,消失在了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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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禽鸟归林。千流河上,一半瑟瑟,一半残红。仲木夕顺着千流河往下走,绿果有些困,趴在仲木夕的肩头睡着了。
原本上午摘了花就可以回去的,可是首先她们进入了那个莫名奇妙的地方,出来时刚好正午也不算晚,可是不料刚走没多少路,原本晴好的天气突然变成阴天,接着大风起,暴雨至。
仲木夕和绿果只得着了一个近处的山洞避雨。
雨一下就是好久,一直下了一下午。
雨一停,她们便开始往山下走。
再转一个弯,眼前的景象令她瞠目结舌。一群千槿鱼用头顶着一个蓝发少年往空中抛。那少年全身湿透,衣衫凌乱,被折磨的不成样子。
仲木夕呆住了,这不是……
这不是那个狐族二殿下吗?
“见鬼了,真是见鬼了!”
仲木夕痛苦的说道,莫不是又要有什么奇怪的是发生了。
她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眼光扫了一圈地上,捡了几块石头向鱼群掷去,然后快速后退。因为这鱼实在是太反常了,虽说千槿鱼一直都是以异端的形式存在,放眼全世界,应该没有什么鱼的头上立着一块水晶般的鳞片吧,可她觉得还是小心为好。
但是并没有什么意外发生。
石头一落入水中,鱼群马上惊地散开了,苏流澈自然也落入了水中。仲木夕放下还在熟睡的绿果,脱了外衣,双脚一前一后踏入水中。
仲木夕拖着苏流澈往岸边走,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拉上了岸并平放在地上。书上是怎么说的,按压胸口吗。仲木夕心想。先试试吧。刚要动手,就看见那少年结实而光滑的胸膛露了一大片,上半身几乎全裸,春光无限!仲木夕如玉般柔润的脸刷地一下红了。
虽说她也不是什么不经世事的小女孩了,但也见过一些男女又亲又啃,又啃又嘶什么什么的。可是实践证明,吃过猪肉和见过猪跑还是有本质区别的,况且他还有点……好看。
仲木夕强作镇定,用食指和拇指夹住他的衣领往上使劲的拉,但还是会不小心碰到他的肌肤。仲木夕手发烫,脸也发烫。
废了好大力气给他穿好衣服后,开始按压。
不一会,那少年吐了好几口水,不过还没醒。仲木夕轻拍他的脸,叫着他,他却没一点反应。这让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蹲地脚麻了,站了起来,舒展腿脚,并环视四周。不远处,一个人正往这里走来,仲木夕仔细一看,原来是四钱。
四钱是仲木夕邻家的小弟弟,最爱和绿果混。这两个活宝一见面,那叫一个双剑合璧,天下无敌。他俩从穿开裆裤就开始混在一起,其中的故事一本书都写不完。
再说仲木夕看见了四钱,忙叫住他,让他看看苏流澈怎么样。四钱虽只有十四岁,可他从小酷爱医术,三天两头往郎中陈老头家跑,常把陈老头惹得一肚子火。
陈老头性情古怪,不喜欢小孩,可是却不排斥四钱,有时间了还给四钱讲讲中医。于是四钱从小耳濡目染学了不少东西,算是半个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