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梵长眉微挑,语气似真似假:“如果我说,你对我影响很大呢?”
曲容欢心头一动,刚想说话,木莲笙适时插了过来,不动声色挡开了两人,朝曲容欢笑道:“曲将军,这么多俊美男子,你有没有相中的?”
曲容欢被她这一打断,便扭头看向场中,这么一看,正巧见到白寒楹一身白衣,牵着一匹雪色骏马,不急不缓走来。
他气质干净,白衣黑发,容姿秀美,极为夺人眼目。
曲容欢看着他,缓缓笑了:“嗯……倒真有一个。”
景梵手忽然握紧,声音低了八度:“谁?”
曲容欢指着白寒楹道:“就他。”
景梵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不自觉冷了脸:“这般女气,风一吹就倒,你的眼光什么时候差到这个地步了?”
沈年立在最后暗笑,谁说左相清俊温润心怀博大来着,这背后说起别人坏话来,啧啧,忒小气……
曲容欢白了他一眼:“我就喜欢这样的,你管着吗?”
景梵一噎反驳:“身为女子,你看看你每天都说的什么话,还喜欢这样的……”
说到最后没了声,见曲容欢根本没在听,失落的低声喃喃了句:“我哪里比他差么……”
几个字模糊不清消失于唇齿间,她并未听见。
倒是木莲笙,有些惊怔的看了他一眼,讶异于他此刻低如尘土的卑微情绪。
……
场中的人准备妥当,一声令下,男子们低喝一声,一扬马鞭,马儿立时飞奔起来。
胜者有很大可能成为曲容欢夫婿,然而本应该挤得头破血流的争夺战,此刻却很是平静,那些男子打马而行,速度不慢不快,像是踏春游行一般,聚在一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没人打算抢第一。
东元帝越看脸色越黑,这些人不给曲容欢面子也就罢了,竟敢当着他的面耍这些把戏,这不是在打他的脸么!
正郁怒想要发作之时,他眼睛一亮,只见一匹雪色骏马冲前而行,马上人白衣猎猎,风姿非凡。
他招了招手,身旁的太监立刻上前:“陛下。”
“这人是谁?”
“豫王的小儿子,名叫白寒楹。”
“豫王……”东元帝脸色微动,豫王封地最为贫瘠,这若是曲容欢嫁过去,那就是一个没牙的老虎,这可是个好事!
“好,好!”连说了两声好,东元帝满脸的喜色。
然而这头东元帝看得津津有味,马上的白寒楹却满头冷汗,紧紧抓住马缰,吓得心几乎跳出嗓子眼。
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马儿突然就狂奔起来,他对这些骑射并不精通,根本无法控制住这匹马!
眼看马儿即将冲出终点撞向宫墙,他死死勒紧缰绳,牙几乎都咬出了血,等待即将到来的剧烈疼痛!
周围宫人惊叫一声,四散而逃,白寒楹身后男子们则嘿嘿一笑,等着看好戏。
然而就在这时,白寒楹一眼瞥到突然出现在终点的人,惊叫一声:“小心,快离开!”
马狂冲而至,眼看就要踏在那人头上,突然之间,她伸出手掌,手指微动,狂躁的马儿前蹄一扬,距离她手指三寸之距蓦然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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