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容欢一僵，心跟着沉了下来。
原来他一直没睡着。
深吸一口气，她冷声道：“当然是要回去。”
苏夜歌用力一扯，将她扯回床上，身子跟着压了下来，手紧紧抓着她的，将其压在头顶：“我说了，不许。”
“苏夜歌，你说什么我就必须要做么？我曲容欢何曾对别人言听计从来着！”
苏夜歌眸色如火灼灼，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颊上，他似动了真怒：“陪我一会儿，就这么难吗。”
曲容欢没说话，只是冷冷侧过了头。
苏夜歌抓住她两个手腕，腾出另一只手掰正她的下颌，看了她半晌，直到曲容欢冷声开口：“苏夜歌，我……唔……”
他不待她说话，猛地底下了头，唇封住了她的。
灵活的舌抵开唇齿探了进去，炙热探索。
曲容欢瞳孔猛地一缩，眼神瞬间冷厉如刀，自她心头涌起一股浓浓的对苏夜歌的厌恶之感。
苏夜歌并未闭眼，双眸平静，就这么看着她。
见到曲容欢眼底毫不掩饰的厌恶，他眸中情绪翻涌，但这一次却没有离开，掩下眸底的苦涩，继续亲吻。
直到舌尖剧烈一痛，一股血腥味弥漫开来，他才慢慢停下。
他的血将两人的唇齿染红，苏夜歌苍白的唇上一抹艳色，他抬起头，血一滴一滴顺着嘴角流下来，整个人显得凄美妖异。
“苏夜歌，我只恨我以前怎么没杀了你！”
充满冷意的声音自曲容欢唇齿间迸出，她眼神冷厉，好似在看仇人。
苏夜歌先是一僵，而后忍不住低笑出声，他笑得很肩膀颤抖，看着她道：“是么……也对，你的确早该杀了我的。”
半晌，他笑意收敛，冷冷看了她一眼：“可是现在晚了。容欢。”
低沉的声音响在屋内，说着他头低了下来，手跟着慢慢探了下去，去解她腰间束缚。
“苏夜歌，我曲容欢在你心底就是这样的人么？任人欺凌，打杀辱骂？”
苏夜歌没说话，自顾自手上的动作。
曲容欢淡声继续：“是我高看了你，还是你低看了我？”
这句话说完，苏夜歌正在动作的身子一僵，不可思议抬起了头。
曲容欢看着他的眼轻声道：“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
说完狠狠一推他瘫软的身体，迅速起身，头也不回往门外走去。
苏夜歌身子被她推到一侧，胸口处，一柄以冰制成的尖锐匕首插在那里。
血汩汩流出，暗红的色泽逐渐浸湿衣服，流了下来。
听着曲容欢越走越远，苏夜歌抬手，慢慢捂上了眼睛。
似有水光透过指缝流下，他苦笑一声，低低喃喃：“我何曾低看过你，只是，情难自禁，怕你离开而已……”
可终究，还是错了。
当初他插她一刀，如今一报还一报，她终究是报了仇。
也算，让她解了心头之恨。
……
*
外面天色已深，一轮明月挂于天空，几缕乌云飘过，整个都城更显静谧。
曲容欢脚步匆匆，神色冷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