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可桑眸光微闪,随即轻笑,缓声道:“我不急于一时……”
她的态度从容,并没有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
“我已经等了很多年,并不在乎再多等几天。”抬眼看了男人一眼,她道:“师父,这件事还请让徒儿自己处理。”
男人目色深沉,看了她一会儿,半晌道:“好。既然你有了打算,为师就不插手。”
他的这个徒弟极为聪慧,做事向来势在必得,他很放心。
“好了,师父,我们去喝酒吧。”轻笑一声,凤可桑拉着男人往前走去,袖珍小剑被她随意插在发间,低不可闻的声音也自她口间溢出:“今晚……我还要好好会一会那个曲容欢呢……”
-
“什么叫我必须当你的皇后,你才会救我的手下?苏夜歌,我与你的约定可不是如此!”
静谧的屋中,曲容欢一拍桌子猛地站起,眼神冷厉,死死盯着坐于她对面的苏夜歌。
“容欢,我拿什么信任你?”苏夜歌声音不急不缓,他给自己倒了杯酒,淡声道:“我救了你的手下,将他们任你调配,你恨我入骨,而你百万兵士在我眼皮底下,我怎么可能安心?”
曲容欢眯了眯眼:“你什么意思?是要违反约定了?”
“不过是个名号而已,你既然答应给我所有,区区一个名号,你为什么要在意?而且只有你嫁给了我,告诉世人你的归属,我才能彻底放心。”
曲容欢恨的牙痒痒:“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不答应,你就不救他们了?”
苏夜歌举杯的手微顿,随即淡笑:“你说呢?”
“啪!”
端起酒壶狠狠甩到了地上,曲容欢看着他,眸底冷怒闪现:“卑鄙无耻!”
苏夜歌扫了一眼地上的残破酒壶,面无表情,目光平静地道:“答不答应随你。”
曲容欢怒意滔天,冷冷看了他一眼,转身冲出了门外。
凉风拂面,快步走了一段时间,曲容欢终于稍稍冷静了些,她不由自主握紧了拳,心中对苏夜歌恨意几乎滔天。
是啊,如今他权势两全,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而她却连反驳他的资格都没有!
苏夜歌想改变约定她便只能听从,因为但凡她拒绝丝毫,他便会不会再管边疆之事,她的手下也就彻底完了!
不知是因为情绪波澜极大的缘故,曲容欢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扶着墙干呕了一会儿,狠喘了几口气,这才重新往屋中走。
到了屋中,丫鬟拿了几碟甜点摆在桌上,曲容欢看了眼便让她们撤了,实在没胃口。
吩咐她们不许来打扰,她倒在床上,闭上了眼。
似乎筋脉被废的缘故,近来她一直嗜睡得很,每天一起身就总感觉全身疲乏,总是睡不够。
将棉被蒙住了头,没一会儿她便沉沉睡去。
屋中的小毛球在床边转悠了一会儿,朝床上看了几眼,警惕的卧在门口,一个守护的姿态。
入夜时分,曲容欢是被一阵狗叫声惊醒的,她猛地睁开了眼,厉声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