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歌眼神怪异的看了她一眼：“多大了你。”
“管我，我就是想吃，就在前面，你快去快去！”
说着就推着苏夜歌往前。
挣脱开她的手，苏夜歌虽一脸不情愿，但还是转身去帮她买了。同时他看了眼隐在暗处的暗卫，示意他们看着曲容欢。
虽是夜晚，街上却依旧热闹，曲容欢立在一边，不动声色看着街道，默默在心底记下了各处的位置。
“我认识阿苏十几年了。”而就在这时，立在一旁的凤可桑忽然开了口。
曲容欢看了她一眼：“你爱他。”
肯定的语气，没有丝毫的犹豫。曲容欢从一开始她便察觉到了，女人爱一个男人的眼神，是无论如何也藏不住的。
凤可桑微讶，但一瞬过后她便潇洒承认：“对，爱。可是没想到他却先喜欢上了你。”她直视着曲容欢的眼睛：“说实话，我很不甘心。”
曲容欢移开眼，声音轻而淡：“你们很相配。”
“我可以认为这是炫耀吗？”轻笑一声，凤可桑抱胸睨了她一眼：“我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却抵不过你一眼。”
“我跟他不可能。”曲容欢声音没多少温度，里头似乎还有恨意：“永远都不可能。”
看了她半晌，凤可桑才扭转过头，声音轻轻：“是么……你不喜欢阿苏？”
“不喜欢。”
干脆利落的语气，毫不犹豫。
凤可桑略挑了挑眉，看了眼一瞬间僵在原地的苏夜歌，轻轻笑了声：“原来如此。”
远处买糖葫芦回来的苏夜歌脸色微白，耳边还清晰的回想着曲容欢刚才肯定且厌恶的声音。
我跟他不可能，永远不可能……
不喜欢……
慢慢抿紧了唇，感觉到微痛的胸口，他苦笑了声，明明是早已知道的事，可为什么亲耳听到后，还觉得心痛到难以忍受？
曲容欢没有发现远处的苏夜歌，因为她现在全身僵直，看着跪坐在一旁的邋遢乞丐，心几乎要跳出她的嗓子眼！
那乞丐头发蓬乱，全身脏兮兮的，唯有一双眼睛十分明亮，坐在角落里，就那么定定的看着曲容欢。
曲容欢唇齿开合，一声沈年几乎要脱口而出。
沈年……
他怎么在这里！！
那日在东元塔下，尸体遍布，她还以为他也已经遇害！
原来他没事……
太好了，太好了……
曲容欢脚步微动，身体颤抖，几乎要冲过去。
然而凤可桑已经转过头：“容欢，阿苏回来了，我们去茶楼吧。”
曲容欢忙收回自己的脚，神色恢复平静，攥紧了手心涩声道：“好……”
看了沈年一眼，曲容欢抬步往茶楼走去。
凤可桑拿着糖葫芦，咬了口，笑得满足。苏夜歌将手中的另一串递给曲容欢，本以为她不会接受，却没想到曲容欢很快的伸出了手，不仅如此，还握错了，一把攥住了他的手。
苏夜歌微怔，抬眼看她：“容欢？”
曲容欢愣了愣，然后很快回过神，忙松开了手。
柔软的掌心从他手上离开，苏夜歌奇怪的看向她：“容欢，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