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歌将她的手握在掌心，声音带了期待：“是为我穿的？”
曲容欢慢慢抿紧了唇，轻声道：“……嗯。”
凤可桑跟在他们身后，眼睁睁看着苏夜歌充满喜悦和宠溺的眼神，喉咙发紧，苦涩到说不出一句话。
从始至终，她都一直认为最后站在阿苏身边的一定会是她，甚至包括现在……她知道不能急于一时，可为什么此刻看到他这样在乎一个女人，心还是这么痛苦……
身前，苏夜歌伸手替曲容欢将她的头发别到耳后，举动温柔，完全不是平日里那个嚣张冷傲的男人。
心中微滞，她快步上前，走到曲容欢身侧，看着她道：“你以前似乎身手还不错？”
曲容欢目光平静：“还可以。”
她笑了声：“那……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因为谁？”
苏夜歌脚步一顿，刚想开口说话，然而曲容欢却抢在他之前开了口：“是谁不重要，即使没了那些外在的东西，一样不会影响我的判断，谁对我好，谁对我坏，我此刻都清清楚楚。”
说着她看了苏夜歌一眼，勾了勾他的小指道：“包括我现在爱着谁……”
凤可桑心中一冷，立刻移开了眼，讽笑道：“是么……”
她掩饰着自己的情绪，四处张望着，在看到前方的吵嚷后，立刻抬手指了指道：“那边发生了什么，我们去看看吧。”
她拨开人群，迅速站到了最前头的位置，苏夜歌看了她一眼，眉头微皱道：“还是那么爱热闹。”
曲容欢淡笑：“那我们也去看看吧。”
众人聚集之处，一个穿着破破烂烂衣服的人正在被围殴，那人怀里紧紧抱着一堆包子，被打成这样仍不松手，脏兮兮的手不时从怀里掏出一个拼命往自己嘴里塞，狼吞虎咽的，没嚼两下便吞了下去。
“小畜生！才多大就不学好，敢偷我的包子！老子打死你！”
“打！打！这人上次还偷了我两个烧饼，他还敢来，绝不能饶！”
“给我狠狠的打！”
打人的是这条街上的普通小贩，因为挨打的这个人常来偷他们的东西吃，这才恼怒动手。
周围看着的民众有些不忍心：“我看这孩子还小，教训几下得了，别打出人命来。”
“对，我看他是太饿了，就暂且饶他一次。”
那被打的少年缩在地上，瑟瑟发抖，如今天气转寒，他却只着了一件破破烂烂的粗布衣服，极为瘦弱可怜。
“呸！他可怜个屁！老子的包子才可怜呢！不能放过！”
“对，打！给我往死里打！”
说着一拳就要朝他落下。
“他吃你们包子烧饼的钱我来付，能不能住手了？”
就在这时，一道冷润的声音忽然传出，凤可桑从钱袋里掏出几锭金子，抬手扔给那个小贩。
“金子……”
几个小贩眼睛一亮，连忙接住，随后看了她一眼，换上了一脸笑意：“既然给了钱，那当然就没事了。”
凤可桑淡哼一声，抬步走到那少年面前，抬手去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