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梵神情疏淡,没有回答曲容欢的话,抬手给她倒了一杯茶,幽幽道:“尝尝这茶,味道还挺不错的。”
“我没空跟你谈茶,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景梵摇了摇头,轻笑,举着茶杯的手半分不动:“不喝茶,我就不说。”
曲容欢微怔,倒是少见他会说这种话,低眸瞥了一眼清亮的茶水,曲容欢没接。
景梵好似知道她顾虑什么,给自己杯子里倒了些,低眸喝了一口,淡笑道:“没毒。这下可以喝了?”
曲容欢眯了眯眼,接过来,又放在了桌子上,冷淡道:“不想喝。你直接说吧,回答我的问题。”
景梵叹了口气:“真是固执。”
见她既然不喝,便叹了口气,开口:“你问我为什么会知道当年的事,这有什么要紧,难道重要的不是你父兄被谁害死的么?”
“盛昌帝如今昏迷不醒,而且即便醒了,他自然也不会承认自己做了这种事,如今六年过去,根本无从下手寻找证据,你既然说盛昌帝是杀害我父兄的凶手,那你可有证据?”
景梵喝了口茶,淡淡道:“证据有,只不过不在这里。”
曲容欢目光一凝:“那在哪里?”
景梵不说话,只是看着她淡笑,目光扫向她的下腹,眼底情绪饶有兴味:“你肚子里的孩子还好吗?”
曲容欢脸色骤变,不由自主捏紧了手:“你什么意思?什么孩子?”他怎么会知道……
“云华的,还是……靖虚帝的?”
景梵不动声色,看着她的神情,淡淡勾起了唇角,开口道:“要说这云华也真是奇怪,该说他心胸宽广呢,还是痴傻愚蠢,明知你怀了孩子,竟然还能留着你。”
“云华?”曲容欢脊背僵硬,脸色微白:“他知道什么。”
云华知道她怀了孩子?他为什么从没跟她说过。
曲容欢眼神几变,她还没来得及跟云华说,他便已经知道了,那意思不就是代表他所知道的是她怀了别人的孩子?!
想到那天云华喝醉跟她说的话,曲容欢慢慢捏紧了手,原来是这个意思?
“我还有事,先走了,改天再来跟你说这件事。”曲容欢心内翻江倒海,立刻便要起身。
然而她刚动,身旁的景梵就伸手拦住了她:“不急。”他朝她淡笑:“不是有话还没说完,这么急着走做什么?”
曲容欢眯了眯眼,刚打算说话,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乐菱的一声闷哼,她一惊,连忙起身:“乐菱?”
而就在这时,她脖颈处一疼,紧接着眼前一黑,晕倒前,她看到景梵轻笑着朝她伸过来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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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曲容欢再次惊醒,天色暗下来,已经是傍晚了。
她摸了摸发疼的脖颈,目光瞥到睡在另一侧的乐菱,一惊,连忙推她:“乐菱?”立刻去探她鼻息,发觉一切正常,不过是昏睡过去了而已。
乐菱被摇醒,大惊之下连忙睁开眼:“将军!”
“我没事。”曲容欢从**上下来,连忙往外走,一拉门,门竟就这么轻松的被她拉开了,根本没有人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