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拔出袖间短刀,便看向怔怔发着呆,喊得哑了嗓子的上官凝阳。
“这位皇后娘娘,听见了吗?您以后要怪,就怪这个男人,明明能保你一命,可他偏不。”
沈年冷笑,将这些话讽笑的说给上官凝阳听,继而朝她走去。
上官凝阳一怔,缓慢的动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察觉,她面朝的地方就是白寒楹的所在。
那张脸上陡然显出一股阴森怨恨,那种表情立刻让白寒楹心里一空,不由自主颤抖了一下。
“凝阳……凝阳……”
白寒楹不断喃喃着她的名字,心已经揪到了一起,脸色苍白如纸。
就在沈年接近上官凝阳的瞬间,她忽然动了,尖叫一声,死死往外冲:“不!谁也不能砍本宫的手脚!来人!快来人!本宫的死士呢?都跑到哪里去了!来人啊!”
她嘶哑尖叫,好似癫狂:“曲容欢!你这个贱人,就凭你还能想杀本宫?你这个放荡无耻的女人,你以为谁不知道你跟靖虚帝那点恶心的事情吗!不知羞耻!给本宫去死,去死!”
她彻底的发了疯,看不见,一双手胡乱挥舞着,碰到桌上的烛台,灼烫的蜡烛油在她手上狠狠的烫了一下,蜡烛火苗刺啦一下点燃了她的衣角,慢慢的烧着了,而她却不自知。
曲容欢的几个手下立刻将她按住,沈年冰凉的刀子也在这个时候抵住了她的手腕,只要稍稍的一用力,便能彻底的划破她细嫩的皮肤,将她纤细的手腕,彻底的砍下来!
“不!不要!你敢!”上官凝阳疯了一样挣扎着,张嘴,死死咬住了抓着她的手,曲容欢那手下闷哼一声,然而却毫不松手。
哪里敢,将军的滔天怒火下,这上官凝阳,只有死路一条!
沈年从嗓子里发出一声模糊的笑,而后便渐渐用力……
“别!曲容欢!不要动她!”白寒楹彻底的绝望,凄然吼道:“我答应将你的筋脉恢复,你立刻放了她!”
一句话落下,他彻底脱了力,整个人摔在地上,剧烈的喘着粗气。
刀子割破上官凝阳一层皮,流出一点血,在听到白寒楹这个回答时,沈年收了手,无声的笑了笑。
曲容欢低眸扫了白寒楹一眼,俯身,低眸与他平视:“确定能将我治好?”
白寒楹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恐惧,看着曲容欢,因为发抖,说话都有些不清:“不……我不确定。”
“嗯?”
“但我会拼死一试,在这之前,你必须要放了凝阳。”
曲容欢看着他的那双眼睛,淡淡道:“你早这么说,我也就不必费这许多周折。”
白寒楹低了头,齿间满是咬出的鲜血。
“沈年。”曲容欢站起,看了眼沈年:“放了她吧。”
沈年点头,看了眼上官凝阳还在流血的伤口,又瞧了眼自己的刀,无声勾了唇。
将军命令,绝不能让这个女人完好无损,尤其是在白寒楹答应之后。
一点小毒,不致死,却会让人生不如死。
非常适合这个阴毒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