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凝阳依旧瑟缩颤抖，不能成言，白寒楹盯着她，越发绝望。
“凝阳！你醒一醒！你若不醒来，云华此次不死，恢复后可就真的要再与那曲容欢相好了！他会带着他与曲容欢的孩子好好的过一辈子，就只有你，被划了满脸刀痕痛苦难耐，你就真的甘心？”
见上官凝阳始终没有反应，白寒楹便开始拿话激她。
“只要你现在清醒过来，便还有一个机会，他们两个现在都靠我医治，只要我动一动手脚，便能轻而易举送他们下黄泉，凝阳，你若是不愿意与我下半生都在一起，那我便替你抛下这条命，只求你能好好的，行吗？”
沙哑的声音响在房中，白寒楹无法接受上官凝阳已经疯了的事实，不断低语着，到了后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一心想着让她清醒。
绝望之际，手忽然被人一把攥住，还不等他惊怔，紧接着空气中便传来一道嘶哑而阴森的声音，上官凝阳满脸狰狞，面朝着他的方向，一字一顿开口：“你真的能代我将曲容欢杀了？”
白寒楹狠狠一僵，看着突然好似清醒了的上官凝阳，心下大喜，震惊道：“凝阳，你……你清醒过来了？”
他原本也只是想试试这种方法可不可行，没想到凝阳竟真的好了，不由一把抱住了她，道：“太好了，太好了……”
上官凝阳却根本不理会惊喜的白寒楹，一把推开了他，仍旧重复着那一句话：“你真的能代我将曲容欢杀了？”
白寒楹一怔，抿唇不语。
他刚才只是心急了些拿话激她，并非真的想将命也搭上，只因他知道就算他不出手，曲容欢也活不长了，而且凝阳现在这个模样，他若死了，谁来照顾她呢？
上官凝阳却根本不明白白寒楹的苦心，迟迟听不到他的声音，咬牙切齿，狠声道：“你不能？”
“凝阳……我杀她的确不难，可是杀了，你我也都跑不了的。”都会被杀。
他要的可不是这样一个结果。
“死就死！我只求也能将她杀了！”上官凝阳脸上布满了阴森之色，从喉咙里吐出的话沙哑到了极点，狠狠攥住了白寒楹的手，力气大的像是要将其捏碎一般：“说！你会做的！是不是？”
白寒楹仍旧没说话，上官凝阳身子颤了颤，紧接着脸上的冷厉阴森便又被惊慌恐惧取代，重新缩到了角落中去，依旧模糊不清的喃喃着什么。
竟是又变了回去。
看样子她的病情是时好时坏，一会儿疯癫，一会儿清醒。
白寒楹心里头有说不出的失望和难过，还以为凝阳真的好了……
刚想再说些什么，屋门被乐菱从外面咣当一声推开，她立在门口，不耐烦看过来，道：“还没好吗？”
白寒楹怕她再也不让他来这里，便也不敢过多耽搁，立刻应答着，又看了上官凝阳一眼，立刻走了出去。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乐菱敏感的抓到了白寒楹脸上不自然的情绪，目光一动，忽然拦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