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饮了一口，入口滋味香甜，摇头失笑，还算子琥那小子有良心。
“我们相识了这么多年，可是却没有真的好好聊过几次。”苏夜歌夹了一筷子嫩肉，蘸了酱料，放到了曲容欢盘子里，轻声道：“今晚便好好聊聊。”
曲容欢没说话，淡淡微笑。偌大的酒楼中只有他们两人，正中央点着一盏明亮的灯，更衬得她侧脸柔软。
苏夜歌静静看着，眸底也染上了些情愫，话语轻松：“想听听看我是怎么喜欢上你的吗？”
曲容欢抬眸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起来：“还真不想听。”
“为什么？”苏夜歌也不着恼，一手支着头，挑眉看她。
他声音轻轻，在这夜里不经意间便蛊惑人的心神。
“没见过你的时候，边疆的人都盛传靖虚的这位王爷英勇善战，我本以为是个正直优秀的男子，谁曾想……”是个目中无人的骄傲孔雀。
曲容欢一想到那时候鼻子朝天的苏夜歌，便忍不住笑。
那时候的他还保有一份天真单纯，不像现在，稳重了，也渐渐变得深不可测。
虽然不像云华景梵那样天生会算计，可也在逐渐成长。
曲容欢轻轻一叹，目光渐深：“说到底，我们……都不复从前了。”
再也不是曾经那个放肆无状的自己。
“是吗？我以前便喜欢你，现在也喜欢。容欢，可见这世上总有不变的东西。”
曲容欢微低了眸，并没有接话。
苏夜歌知道这便是曲容欢无声的拒绝。
心底微微窒闷，就连她的属下都特意寻了机会促成他们两个，他看出来了，不信容欢会看不出来。
他的心意一直没有变过，那么容欢呢？
还是一如从前冰冷吗？
不，他认为她多少是变了一些的，起码面对他不再是言辞冰冷，那说明他是在逐渐接近她的，不是么……
“容欢，我还是那句话，给我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我们试一试，行吗？”
她从没有真心接纳过他，以前是他做得过了火，犯了大错，即使那段时间他们在一起，她对他也是怨恨的，加之她心里又有了云华，自然对他不假辞色。
那么现在呢？
一切都恢复到了开始之前，云华死了，她的执念也该放下。
她难道还是不愿意给他一个机会吗？
“肉都要煮老了，先吃吧。”曲容欢无话，半晌，移开了目光，轻轻开口。
苏夜歌肩膀微微一颤，眉宇间闪过一丝郁色，她还是这样。
他不会认为她转开话头是因为不好意思或者对他松口，自从他对她说了愿意做她儿子的父亲之后，她待他便明显温柔了几分，现下也只不过是不想直接拒绝，怕他没脸而已。
叹了口气，即使不愿意也只能暂时抛下这个念头，转而夹东西给她吃。
曲容欢看了苏夜歌一眼，说：“靖虚帝国如何？自从当上了靖虚帝，免不了会辛苦些吧？”
苏夜歌知道她是不想他太尴尬，有意同他说话，虽然无奈，却也接了话头，与她细细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