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容欢刚打算洗澡,正巧乐菱来说,立刻开口道:“好。”
不一会儿,乐菱便将浴桶拿了过来,立上屏风,又放好暖炉,试了试热水,便道:“将军,弄好了。”
曲容欢还躺在**上,闻言轻轻嗯了一声,并未起身。
乐菱看了她一眼,并未说什么,低着头立刻离开了,嘴角似乎隐隐带着笑意。
等乐菱走了,曲容欢才缓缓起身,坐到浴桶里,浸泡在热水中,这才缓缓舒了口气。
脸颊不知是被热气蒸的还是如何,一片晕红。
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心,昨晚脑子里昏昏沉沉的,那个人的感觉那么真实,真实到她都要以为是确实发生过的了……
真的是她的云华回来了……
刚想到这一点,便又不由低头苦笑,怎么可能呢。是她亲手葬的他……
在水里泡了一会儿,等水快凉了,曲容欢才从浴桶里出来,擦净身子,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衫。
因为刚洗了澡,头发还很湿,她便半躺在榻上,晾着头发,乐菱进来将浴桶等东西收拾干净,拿了条干燥的手帕替她细细的擦着,轻声道:“将军,可觉得身上有什么不适?”
曲容欢微怔,紧接着脸色闪过一抹红晕,抬头看了乐菱一眼,但见她表情如常,也不知道她这话究竟什么意思。
便轻咳了声,道:“怎么会这么问?”
“昨晚听子琥说您似乎与靖虚帝发生了些事情,将军又睡得那么早,我有点担心……”
乐菱回答的一本正经,脸色看上去没有任何异样。
曲容欢想到昨晚苏夜歌对她做的事,眉头不自觉皱了皱,脸色有些冷:“苏夜歌现在在哪里?”
“昨夜很晚的时候子琥把他背了回来,喝的醉醺醺的,现在似乎还没起身。”
“他喝醉了?”
“是的。”
曲容欢低眸,因低着头,看不清脸上到底是什么情绪。
“那将军……身上可有不适?”
曲容欢回过神,又想起昨夜的梦,耳根有些发热,模糊道:“没有不适,很舒服。”
“哦……”
乐菱似有若无应了声,见曲容欢陷入了沉思,便也不再多说,给她擦干了头发,便轻轻退了出去。
而她一从房间退出,便立刻去了云华那里。
沈年还守在门口,见她走来,嘴角带了丝奇怪的笑,道:“怎么样?将军昨夜跟靖虚帝没有什么事吧。”
“没事。”乐菱应了一声,看了眼关闭的屋门,道:“云华太子呢?可醒来了?”
昨夜他们在街上找了半天,可是却始终没有找到云华太子的身影,正一筹莫展,寻思着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将军,让她下令一起来找,毕竟依照云华太子昨天的状况,实在是太过危险。
但是没想到深夜时分,云华太子却又自己回到了这里。
该怎么形容当时的情况……
他们两人急得几乎快要哭出来,她因为担忧事情越发展越严重,又是捶桌子又是愤懑自责,沈年正劝慰她,门突然被悄悄推开,他们正惊讶,紧接着便见云华太子东张西望,推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