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下，又问：“真不愿意？”
云华掩下眸光，淡淡道：“我总不能在府邸里一直住着，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就是啊，将军，即便是将军您，也不能阻止百姓的意愿啊……”沈年顺水推舟开口，恨不得立刻让云华太子离开。
“住口。”
曲容欢却冷冷呵斥了他一句，脸色十分冷厉：“你们两个先出去！”
“将……将军”沈年觉得她的情绪似乎有点不大对劲。
“出去！”曲容欢一拍桌子，脸上瞬间布满了寒冰。
沈年和乐菱都是被吓得身子一颤，终究还是不敢违抗她的命令，担忧的看了她一眼，抬腿离开。
屋门被轻轻关上，屋中恢复了一片安静。
“您这是什么意思……”云华首先开了口。
曲容欢没回答他，又给自己倒了几杯酒，咕咚咕咚灌了下去，这才将目光转向他，“把你的面具摘下来。”
云华眉头微皱，刚才她明明已经看到了他脸上的疤痕才对，怎么还要他摘下面具？
“即便是您，也没有强迫别人的权利吧……”他并不想摘下。
曲容欢目光却瞬间一凛，见他就是不肯摘，突然伸手，立刻朝他面上抓去！
云华反应很快，却害怕自己伤到她，动作便有些犹豫，然而曲容欢却是一心要看他的脸的，拼了一身力气去抓面具，整个人冲他压了下来，一手扯住面具，将其狠狠拽了下来！
与此同时，云华支撑不住她向前的冲力，砰地一声摔了下去。
身上压着她，而他脸上，却早已没了任何遮掩的东西。
“看到了……”曲容欢身上都是酒气，目光迷蒙，怔怔的看着他，轻柔微笑。
云华身子微僵，现在的容欢就像是在透过他看别人。
她整个人都是放空的，双眼无神，就连笑容都不是在为他绽放。
虽然她现在看的那个人也可能是自己，可云华莫名就是感到不舒服。
他不想看到这样的她，也不想自己明明就在她身边，可她还是那样孤独悲伤。
忍不住抬手，轻轻捂住了她的眼睛。
“别看。”乍然看上去，就好似因为羞愧于自己的长相一般。
曲容欢也没立刻挡开他的手，长睫轻颤，将他手心划得痒痒的。
他不动，她也不动，两具身子紧紧挨着，曲容欢忽然喃喃：“你好像他……”
云华微震，她却忽然低下了头，因为喝醉，少了许多顾忌，于他颈间闻了闻，道：“就连味道都这么像，为什么不是？为什么你偏偏不是他？”
“味道？什么味道。”他为了能来见她，已经洗了好几遍澡，不信还有什么味道。
“云华的味道。”曲容欢攥着他衣襟的手微微发紧，骨节泛白：“他的味道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忽然抓住他挡着她眼睛的手，轻声开口：“手也这么像，温度也这么像，你就是云华，对不对？”
她抓着他时，手微微发抖，声音中的期待，那么的明显。
云华心中一刺，脸色微变，强自镇定下来：“不，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