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唇，有些不确定的看着他，问道：“真的吗？”
云华笑意温柔，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柔声道：“当然是真的。”
曲容欢薄唇不自觉微弯，眸底却仍存有疑惑，看着他道：“那也……从未喜欢过别的女人吗？”
由始至终……
云华闻言目光有一瞬的失神，视线略略飘远。
曲容欢一直注意着他的表情，不放过他的丝毫情绪，猛然一看到他这个模样，心骤然一沉。
“有，是吗？”
也对，是她想错了，他那时候又没有在战场，样貌绝色，地位崇高，怎会没有心仪女子相伴左右。
况且依他的年纪，没有女人才奇怪。
与她截然不同。
云华从怔然中回神，听到曲容欢的话，连忙摇头，笑着开口：“不，没有。”
曲容欢还哪里会信，心底仿佛蒙了一层阴霾，然面上表情却不动声色，点了点头，道：“嗯。”
忽然失去了再与他说话的心情，心底似被一根线慢慢勒紧，她抿唇将脸颊侧到了一边，不再同他说话。
云华伸手轻轻捏住她的下颌，让她看向自己，眼见她眉头紧蹙，轻声道：“生气了？”
“没有。”曲容欢强自开口，声线略有些僵硬。
云华指腹攀上她的脸颊，温热的温度顺着肌肤缓缓渗透进入心底，他伸出另一只手替她暖着小腹，开口道：“说没有喜欢的女子，其实也不对。”
曲容欢僵了僵，心彻底沉了下去。
她想要移开脸，云华却不让她动，看着她的眼睛道：“我年少时，的确有过一个很在乎的女孩。”
“为什么要跟我说？”曲容欢却打断了他的话，她一点也不想听。
云华目光深深，声音低柔：“想让你听。”
曲容欢没有再说话，不自觉攥紧了手心。
“年少时，只想让盛昌帝国成为最强，不择手段，处处算计。”他抬眸看了曲容欢一眼：“我这一生利用谋算了不少人，包括……你的父兄。”
这件事是两人一直避免触及的，尤其是关系缓和的当下。
没想到他会主动提及。
曲容欢看着他，眸光微涩。
“你父兄不在以后，我心里更多的是惋惜。那时我在与你父兄仅见的几面中，便听说过你的名字。”
他轻轻摩挲着曲容欢的脸颊，轻声道：“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记住了。许是因你父兄极爱你，许是我从未亲身尝过那般的感情，总之曲容欢三个字，远在见过你之前，我便听说过了。”
“后来东元帝国陡然冒出个女将军，一两年间成长迅速，身手作为更是不俗，我派人打探之后，才得知那人竟是你。”
曲容欢一怔：“云华……”
他的意思是……
“我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偷偷看过你。”所以，才有了后来的神智懵懂，与她相遇。
初次相遇，她以为是巧合缘分，哪里知道，却也是他的精心安排。
“如果非要说少年时期喜欢在意过谁……”云华看着她的眼睛，声音温柔到致命：“那可能便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