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霓比他们想象中难缠多了,毕竟是久居太子殿下身边的第一心腹,对于所有机关暗道了然于心,他们对付起来着实有些吃力,而且那个女人现在疯疯癫癫,谁也不知道她下一步准备做什么。
云华点了点头,刚准备开口,替他把脉的人便惊痛的开了口:“太子殿下,您的身子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内息杂乱无章,身子虚弱,一股内力在四处乱窜,这可时时危及您的性命啊!”
他这话一落,屋中顿时一静。
“子洛,你诊错了,我怎会有你说的这样严重。”云华听闻他的话,脸上却并没有多少表情,淡淡斥了他一声,随即收回手,拢下袖子,朝屋中惊讶看着他的众人一笑:“这次关于盛昌帝国的事……”
“可是太子殿下……”
那个名叫子洛的清秀男子一开口,云华便扫了他一眼,淡淡的眼神,暗含威严,让他一下子就闭上了嘴,不敢再说。
屋中人犹疑对视,却因为云华神态自若而不敢妄加揣测,仔细聆听他关于盛昌帝国的吩咐。
这一谈,便从正午谈到了夕阳西沉,等到将诸般安排告知给他们,云华抿了口茶,润了润干燥的嗓子,起身,道:“今日便先这样,我回去了。”
“殿下慢走。”
云华抬手止住他们要送的脚步,只看了眼子洛,道:“你随我出来。”
子洛应声而去,刚出了门,便忍不住道:“殿下,您的身子真的……”
“这件事你心里清楚便罢了,不必嚷得人尽皆知。”云华便淡淡开了口:“我的身子我清楚,今日让你把脉也是让你心里有个底,以后若用到你时,你千万不要再如今日这般慌乱。”
“属下定当为殿下的身子竭尽全力,只是单凭属下一人,恐怕即使有心也无力。”
“这我知道。”云华摇了摇头,他的身子他清楚,若想医治好,恐怕是不可能了,但是他却要想办法留住容欢的性命。
“你是大夫,自然比我了解哪个大夫的手段高明,这段日子你便动用你的所有心思手段,将三大帝国所有有才能的大夫给我找过来。”
子洛先是一愣,反应过来立刻点头:“是!属下必当竭尽全力。”
云华嗯了一声,抬腿出了门。
直接回了府邸,到达屋门口,将所有沉重的心思敛下,换做轻松的微笑表情,推门走了进去。
可不料他刚一进门,迎面就砸来一个枕头,他伸手一勾将枕头抱在了怀中,看向冲他施暴的人,笑着打趣:“你这是想要谋杀亲夫啊?”
曲容欢脸颊还有未褪的红晕,整个人裹在棉被里,只露出一颗黑脑袋,她瞪着云华,不说话。
柔情将她本凌厉的眉目冲淡了许多许多,她抿着唇,瞳孔漆黑,静静望着人的模样,让人心里止不住的发痒。
“我怎么惹你了?嗯?”云华抱着枕头走到**边,伸手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颊,问得温柔而**溺。
“你……你让人给我打水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