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朝华与娑罗的首次对话在关于床色的话题中顺利进行,娑罗也顺了她的意,飘渺的白色在煞那间变成了金灿灿的金黄色,柳朝华不忍的闭上了眼睛,身上一轻,娑罗半撑着身子,投注在她脸上的视线强烈的不容忽视。
“再用那种眼神看我一次。”声音略低,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度。
“啊?”柳朝华睁开眼,眼眸里有点莫名的看着他。娑罗的手掌覆盖了上来,遮住了她的双眼:“就用我们第一次见面,你看我的那种眼神。”
柳朝华的脸在红白之间交错变幻着,如果不是危急关头她意图逃脱,不然那里会使出媚功?!
几乎有些咬牙切齿的,柳朝华道:“你的意思是叫我勾引你?”
娑罗移开了手掌,看柳朝华又怒又羞愤的眼神,心中不知怎么的,竟然有一点类似欢愉的情绪。他撑起了身,一手抓起柳朝华脚裸,卷下了她的裤腿,白皙柔嫩的肌肤上,那已经长成铜钱大的黑色咒符鲜明无比。
娑罗的视线凝在那咒符上,食指抚mo着那咒符,缓缓移动描绘着咒符的图案,他的眼里聚着点点的碎光,交织在深邃的眼眸里,更加的让人看不清楚思绪。
在荆棘中垂泪的凤凰,让他感到非常的熟悉,这样的感觉对于失去了一部分重要记忆的他,无疑是一种警示的提醒。
这人跟他的过去有关,最少是跟那部分失去的回忆有关。
想到这里的娑罗不禁握紧了柳朝华的脚裸,失去了回忆,脑海中被留下了不属于自己的信息,时时刻刻的敲打着他该干什么。娑罗双目沉沉又隐含复杂光芒的看着她:“腿上的咒符怎么来的。”
柳朝华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反正关于自己腿上的这东西,也可以说人尽皆知了,所以也没有在意,当做是娑罗一时好奇,便随口答道:“从出生就有的。”声音淡漠,听不出一丝的波澜。
娑罗的眉尖微微一蹙:“你不在意?”
柳朝华虽然有点奇怪娑罗的态度,但想着能跟他拉近关系保命更好,便照实回答:“无所谓,反正从小就习惯了,只要不喜欢上谁,这咒符就没事。”脑海里又闪过了那只金碧辉煌的凤凰,美丽的羽毛,通红的眼眸。
该死的凤凰!她在心底咒了一声。
娑罗的手又是一紧:“你喜欢过人?”
柳朝华睁开眼,又想起了很多年的某一天,那个飘洒俊逸的身影。腿上的黑色图腾在蔓延,细细麻麻的刺痛钻入骨髓,柳朝华的脸色一白,闭上了眼睛,没有发现娑罗的目光沉沉,闪着晦暗的光芒。
负心人,负心人,负心人!
过了片刻,黑色的咒符让柳朝华压了下去,缩回了铜钱大小,她看向娑罗:“难道你打算一直捏着我的脚?”话里的局促少了许多,她隐隐的感觉,娑罗应该不会害自己。
娑罗默不作声的放下了柳朝华的脚,眼眸底藏着一丝冰冷的光芒,他的声音也如初冬冷风般的冰冷:“你脚上的这咒,是凤凰一族用来限制负心人的。”平淡到没有一丝起伏的声线却莫名的让人感觉心惊肉跳。
仿佛一个晴天惊雷打在了柳朝华的头上,她猛然睁大了双眼,眼里闪着不可置信,上上辈子她不知道,但是上辈子加这辈子,她柳朝华怎么看都不是一个负心人的料!
“你没看错吧?我听人说是我身上的这个是情咒,大概是被那种小气小心眼,没本事挣得伴侣疼****的无能鸟下的!”柳朝华惊了。
‘小气小心眼,没本事挣得伴侣****的无能鸟。’娑罗在心里将这句话咀嚼了十几遍,一次比一次更咬牙切齿。他阴沉沉的开口了:“这句话,谁说的。”
柳朝华察觉到了这个危险的停顿,她抬头,只见娑罗的全身都笼罩在浓郁的黑色中,俊秀的脸庞也微微的扭曲,便敏锐的感觉到还是不要把雀然的名字说出来就好。
但是········心里却有那么一点奇怪,难道,柳朝华的双眼霎时充满了极具穿透力的审视,双眼直直的对向娑罗的眼睛,有点不敢置信,有点怀疑:“难道·······”是你?
这个可怕的假象让柳朝华的全身瞬间冰凉,娑罗这么强,她怎么可能实现长久以来的梦想,不说拔干净他的毛,自己不被他扒皮抽筋都是好的。
娑罗冷冷的站了起来,凉凉的看了柳朝华一眼平淡的反问:“难道什么?”
“········”
柳朝华:“没什么。”想了想,觉得这种可能幸不太大,再说如果是真的话,简直是一场她不能承受的灾难。还是暂时不要给自己自讨苦吃了。
“很好。”
还来不起品味这两个很好是怎么样的一个意味,娑罗就已经起身离开,他打开门,高大的身体挡住了一片日光,长长的背影摇曳直接拖到了柳朝华的床上,在一片耀眼的光芒中,柳朝华似乎看见了娑罗回了一下头,留下了一个意味幽深的眼神。
不晓得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之那一眼愣是让心志坚定如她,也不禁从尾椎沿着脊背向上漫起了丝丝的寒意。
好像······她在这里的未来,不太妙。
“床垫子可要用餐?”一旁传来一个淡漠的声音,柳朝华掀开了帷幔望去:“我不叫床垫子!”
帷幔外一人盈盈笑着看她:“不叫床垫子,那该叫你什么?”
柳朝华待看清帷幔外的人后惊讶的愣住了,手指指着他惊讶中带着一点微微激动的颤,口齿清晰的喊出了它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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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写完了,仰天一声嚎,明明没干啥,愣是拖到了九点才开始写的。
俺知道错了,大家一定等急了,今天的这章很有爱啊很有爱。
抚mo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