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你看!”聂薰拿着报纸对符宾说:“昨天和前天都有过报道,同样都是七个人不明情况的晕倒,现在还在医院。”
符宾沉思片刻,道:“看来那个家伙一直都在附近,但为什么每次出手都是七个人?这表示什么意义?”
聂薰和符宾上次在柏连商城遇到那个事件后,曾在柏连商城附近巡查了好长时间,但都没有发现什么线索,于是一回到学校就马上跑去图书馆翻查近几日的报纸。
聂薰道:“前天是在佐思广场,昨天在月落大桥,今天在柏连商城,都是在这儿附近——坏了!”聂薰突然叫道,“欣诺住的地方那么偏僻,可能还不知道这件事。”说着急奔了出去。符宾忙向周围的人抱歉的点点头,也跟了出去。
一直跑到校门口,符宾才追上聂薰,“哎,你去哪儿?走得这么急。”
“当然是去通知欣诺这件事,让她小心一点儿。虽说她现在已经回到自己的肉身了,功力提升了不少;但那个家伙毕竟太危险了。”聂薰道。
符宾把聂薰拉到一边,将声音压得十分低,道:“你忘了那个叫空鹤的说过,那个家伙能感觉到别人发出的‘意’,咱们在他面前就像食物一样;吕欣诺现在比咱俩要厉害得多,你好好想想,那个家伙就在附近,吕欣诺现在的目标可是最大的.”
“你说什么呢?”聂薰一把推开他,不悦道。
符宾笑道:“我的意思是……”
突然旁边传来几个女生的尖叫声,顿时校门周围乱成了一片。聂薰和符宾不约而同的想到一件事,连忙跑了过去,挤过人群,果然他们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七个学生倒在地上,完全感觉不到魂魄。
“看到没有?已经惹到咱们头上了!”聂薰感到有一种被人欺负上门的感觉。
“你们都在?”
聂薰和符宾回头一看,吕欣诺抱着一只黑色的小狗,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了身后,面色依旧苍白,穿着白色军服式毛衣,佩着墨绿色猎装式束腰长款风衣,简洁而素雅,更衬托出她古典美的气质。
聂薰突然看到吕欣诺不禁有些尴尬,竟说不话来。
吕欣诺长出口气,道:“我感到这里出事了,马上就……还好……”
符宾笑道:“这已经是我们遇到的第二次,那个家伙蛮厉害的,每次都来无影去无踪的。”
吕欣诺看了那七个人一眼,道:“你们能看到他才是怪事呢!你们用‘意’了么?”
“已经用了!”符宾努力用“意”看着,“他们的元神都不见了!”
吕欣诺冷哼一声,走了过去,伸手在空中一拈,好似雨中的青莲。引得不少学生向这边看。
聂薰一愣,走过去盯着吕欣诺的手看。
两个人,一个拈着手指举在半空,另一个则盯着手发呆,而且不远处的地上还躺着七个人,让人看着很是怪异。符宾忍不住问道:“你们在干什么呢?”
聂薰也伸手在空中一抓,对他道:“用‘意’看!”
符宾用“意”仔细一看,不禁也是一愣,只见吕欣诺和聂薰的手中都抓着一条细若无物的细丝,闪着银白色的“灵”辉。
“这是什么?”符宾也伸手抓住一根丝,感到触感柔顺,极富韧性。突然一阵颤动,丝猛地从他手中滑走,向远处收去,好像被人从远处抽了回去。符宾伸手尽力抓去,但那根丝去势极快,瞬间即不见了踪影。
聂薰忙道:“有什么办法赶紧追上它。”
吕欣诺看了他一眼,道:“怎么!终于肯和我说话了。”背对着聂薰,将怀中的小狗放下,道:“小k,你来!”那只小狗在地上嗅了一阵,向西北方跑去。
“小k?”聂薰奇道。
吕欣诺嫣然一笑,道:“不是你给他起的hollekitty吗?我就叫他小k了。”
“这是那只大狗?他还能变小?”符宾还是第一次看见小k的原形,不由得感觉有些新奇。
三人一路跟着小k,当天色渐黑时,下起了雾来。小k停在一座寺庙前,冲着三人“汪汪”的叫着。红色的庙门上,挂着一幅镏金牌匾“阿育寺”。
“好像就是这里了,接着怎么办?”符宾笑着道:“寺庙我还从没来过。”
聂薰没有答话径自走上前,连叩了三下庙门,等了半天庙内也没有回应。“没人?”符宾也走过来。聂薰又用力敲了两下,庙门“吱”的一声开了,聂薰犹豫了一下,迈步走了进去。
庙内地上铺着青石板,四周种着几棵杨树,很是幽静。三人向前走了十几步,来到一间殿堂前,“对不起!有人吗?”聂薰推门而入,不禁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七个僧人倒在大厅里,全都没有魂魄。
“又有七个人被他吃了!”符宾道:“又晚了一步。”
突然一道白光从聂薰的身旁划过,飞到佛像后面发出一阵丁丁当当的响声。聂薰忙赶过去,只觉一阵灵压扑面袭来,聂薰还未反应过来,刚才那道白光已飞到面前挡住了那道灵压,“叮”的一声,一个白色的小铃铛掉在地上,聂薰认出那是吕欣诺的。
“怎么了?”符宾从后面赶上来。
“刚才有一道灵压,好像是在学校见过的那种丝。”聂薰摸着刚才被灵压擦伤的额头,不禁有些心有余悸,如果不是吕欣诺的这个铃铛挡了一下,恐怕自己凶多吉少。
这时吕欣诺走过来一伸手,将小铃铛收回手内,聂薰压低声音道:“刚才多谢了!”吕欣诺恍若不闻,走到佛像后面紧蹙秀眉,好像发现了什么。
聂薰走到佛像背后,看那里并没有什么异样,再用“意”一看,见半空中浮着“阵法已毕”四个闪着灵辉的大字。聂薰心头不由得一震,没想到“灵”除了格斗的用处外,居然还有这样的妙用,看来修道的世界还有许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阵法?什么阵法?”符宾问道。
吕欣诺轻拈玉指,食指和中指时而屈伸似乎在计算什么,突然道:“你们不是说,你们见过他好几次了么?都是在哪儿?”
符宾掰着手指头数道:“在学校门口一次,在柏连商城一次,据报纸上说佐思广场和月落大桥也出过同样的事。”
聂薰思索着,道:“这几个地方有什么共同点吗?”
符宾一拍大腿,道:“我想到了。”看到聂薰和吕欣诺都望着自己,装出一幅福尔摩斯的样子,道:“这几个地方都是‘老字号’了,我听我爷爷说好像自从咱们市建市开始就有了。这是不是共同点?”
聂薰道:“这算什么线索,咱们学校是七几年建的,才几年啊!”
吕欣诺脸色突然变得异常惨白,道:“他说得没错,当年战争时期把海眼炸开了,结果出了不少不可思议的事,后来建了这几个地方才把海眼镇住。而且你们学校在以前也不是学校,而是‘曩贤陵园’。这几个地方都是极富灵性的。”
“海眼是什么?”聂薰问道。
吕欣诺见他终于像平时那样和自己说话了,笑道:“海眼是连接人间和玄界的通路,如果暴露在地表,强大的磁场会把附近的灵场搞乱,会出现许多灵异事件。”
聂薰惊道:“他难道想解放海眼?”
吕欣诺道:“很有可能,阿育寺、月落大桥、柏连商城、佐思广场和曩贤陵园,当年建的时候,就是取的‘阿、啰、跛、左、曩’这五个字的谐音,这五个字是文殊五字真言。而当年所布的就是‘文殊师利法宝藏陀罗尼法阵’。”
聂薰隐隐感到事情越来越不简单,道:“法阵如果被毁的话,会有什么后果?”
吕欣诺道:“一旦法阵被毁掉,海眼重现地表。那么这个城市都有消失的可能。”
“不是吧!没救了吗?”符宾道:“要不咱们先跑吧!”
吕欣诺道:“其实法阵的阵眼,如果还没被毁的话我们还有办法。”
“阵眼在哪?”聂薰急道:“我们快赶在那家伙前面。”
三人离开阿育寺,随着吕欣诺向郊区走去。
三人越走四周越偏僻,越过一个写着“军事重地,禁止入内”的牌子后,又走了十来分钟,来到一幢巨大的豪宅前。
那是一栋相当老的房子,有三层高,从它的外形看来。它至少有近百年的历史。灰色的围墙上爬满了攀藤的野生植物,已坍塌了大半。聂薰三人很轻松的从一处断墙翻了进去。
里面是一个花园,中间有个很大的池塘,水池上还有一座桥,但这时,桥已断成了几截,浸在翠绿的水中,聂薰从来也未曾看到过绿得如此之甚的池水,那简直是一池绿色的浆糊一样,洋溢着一片死气。
“阵眼在哪里?”聂薰问。
“在房子里。”吕欣诺说着突然一抬手,“雨霖铃”飞击向池塘旁边的树丛,喝道:“出来!”
“当”的一声,“雨霖铃”似乎打中了什么东西,反弹回吕欣诺手中。
聂薰和符宾进吕欣诺已经出手,也忙全身戒备。
一个黑影从树丛里缓缓走出来,阴森森地道:“要等的人没来,倒来了几只小老鼠。”
聂薰抬头一看,那人身材颇高,脸上带着一个黑色的面具,看不清相貌。
符宾笑道:“你说谁是老鼠?带个面具给我装什么夜礼服假面!”说着,唤出冉闵的魂魄,飞身一戟击出。
突然,难以置信的事情出现了,符宾竟然生生在空中停住。聂薰曾和符宾交过手,知道他的招数十分诡异,最初还以为是符宾的什么怪招,但符宾却定在空中,大声地叫起来,“喂!这是什么东西?聂薰,我不能动了,快来帮我。”
聂薰刚欲冲过去帮忙,忽然觉得全身被一股极具韧性的力道缠住,越用力挣扎,那道韧劲缠绕的越紧。聂薰仔细一看,自己身上被数万缕极细的丝粘住,“欣诺小心,别过来!”聂薰回头喊道,但还是慢了一步,吕欣诺和小k也被那些丝粘住。
“说你们是老鼠还嘴硬!”
聂薰看了他一眼,道:“你就是那个上古魔神廉雨?”
“居然还知道本座。”虽然带着面具,但聂薰似乎仍能感到他那阴冷的目光。
突然一道闪电劈向廉雨,廉雨向后跃开数米,怒道:“什么人胆敢偷袭本座?”
“廉雨你不要太狂妄了。”一个声音传来,聂薰和符宾一听不由得大喜。空鹤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道:“我怎么也是天界头号赏金猎人。”
“兄弟们,我也来了!”又一个声音传来。这次聂薰和符宾更是吃惊的连嘴都合不上了。一个身材高大身影走了过来一身古代武士的打扮,头戴紫色的金冠,身上披着红色的连环铠甲,手里握着一柄两米多长的方天化戟。
聂薰和符宾不约而同的叫道:“肇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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