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薰猛地睁开眼睛,头疼得像要裂开一样。聂薰举目看去,见四周所处之处,烟雾环绕,亭台阁宇都是古代建筑的风格,宛如仙境一般。
偶尔有几个古代打扮的人从身边走过,看到聂薰也只是对他点头微笑,似乎对于这个衣着古怪的不速之客见怪不怪。
“这就是……天界!?”聂薰用力抓着头,自从阴间回来后,时不时就会有头疼。
聂薰茫然的向前走着,忽然几个人逃命一样的从他身边跑过。聂薰的“意”感到这几个人的“气场”都相当强,他还在犹豫对方是敌是友之际,一个老人突然停在他面前,道:“小伙子,南宗和北宗又在前面打起来了,千万别往前面走了……”
“……?”聂薰还未明白怎么回事,那几人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聂薰感到前面似乎发生了什么事,犹豫了一下,继续向前走去。
越向前走聂薰越感到前方巨大的灵压。“一个,两个,……五个人。”聂薰辨识着对方的气场,只见远处五个人缠斗在一处。
那五个人,身形飘忽不定,飞天遁地,如同千百人在激战一般。看形势,似乎三个白衣人是一方,另两个青衣人为一方。聂薰看着那三个白衣人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
“啊!”聂薰猛然想起,那三个白衣人正是当日杀宫砚成的那三个人。矮个的叫沙蜇虚,身材消瘦的叫林伯谦,还有一个好像叫鞠九思。想到这里,宫砚成倒在血泊中的那一幕又浮现在聂薰眼前。想到这里聂薰早已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一步跳过去。
聂薰最初距离他们最少也有五,六百米,但连他自己都没想到的是,只是轻轻一跳,就已到了那个矮个子的沙蜇虚面前。
聂薰的突然出现显然也把他们五个吓了一跳,“你……”沙蜇虚一愣。“天遁剑!”聂薰一指点向他,但奇怪的是两指间未发出一丝剑气。“你是……韩师兄!?”沙蜇虚惊道。
“谁?韩学信?”林伯谦尖声道。身形一闪而至,一掌打了过来,一股强大的灵压之中隐隐含有风雷之声。
聂薰被这一掌震退十余步,再次运用“大道天遁剑法”的心法,一指凌空点去,但仍是没有丝毫剑气发出。聂薰暗自吃惊,按照宫砚成教的方法,竟发现自己体内辛苦修炼的先天真气已经荡然无存。
林伯谦却比他更吃惊。林伯谦乃是南五祖之一的紫清真人白玉蟾的高徒,刚才那一掌在和聂薰接触瞬间,就已经发现聂薰并没有用丝毫真气来抵挡。而且他的神霄雷法已修够其师的五,六成火候,就算是大罗金仙也不敢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硬接他的一掌,料想聂薰即使不死也得重伤,但聂薰仅仅是被震退十来步而已。
聂薰正在奇怪为何自己体内的真气会一丝不剩,忽见林伯谦再次挥掌击来,来不及多想,下意识的右手使出“天遁剑”的手势一指点出,正好点中林伯谦左肩。林伯谦闷哼一声,捂着左肩向后跃开十余米,看样子受伤颇重。
聂薰吃惊的看着自己的手,暗付,自己刚才那一指并没有丝毫真气,怎么会伤了林伯谦?
原来聂薰的肉身在炼狱被炼成了——魂金。魂金号称是三界第一奇宝,用魂金铸出的兵刃比修炼上千年的法器还要坚硬,所以聂薰那一指比铁剑钢刀还要厉害千倍,林伯谦怎么会受得了。
林伯谦心中大惊,暗付,刚才丝毫没有感到聂薰的灵气,但却被对方击伤了自己。他自修成仙体已有八百余年,逢敌无数,这样的对手还是第一次遇见。不由得又退后几步。
聂薰虽然还没明白自己是怎么伤了对方,但见到林伯谦连连后退,似乎对自己甚是顾忌,也就不多想,向前一跃也不管什么招式了,一记直拳打向林伯谦面门。
林伯谦还在诧异之际,忽见聂薰已经到了自己面前,不由得大吃一惊,暗付,这厮使的是什么身法?怎么如此之快?
大多数身形步法无非是“御气”和“随意”两类。“御气”是指驾驭自身的真气,将肉身化作风体云身,轻如烟絮,自然身形轻快,比如常见的御剑飞行,腾云驾雾。
“随意”则是更高的境界,修炼者已经能对空间和时间掌控自如的地步,正所谓“意随念转”使得自身的“意”能突破空间的限制,特异功能中常见的“瞬间移动”,司徒冥的“镜花水月”就是“随意”的身法。
而此时,林伯谦感到聂薰不要说是“随意”了,他身上连一丝真气都感觉不到,怎么会身形如此迅捷,这一点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不要说林伯谦了,就算是五帝君在场,甚至是盘古大神复生,也会对聂薰身上的变化惊异莫名。聂薰现在身上的变化,可以说是自开天辟地以来第一奇迹,他现在全身206骨骼,639块肌肉都是完美的魂金,自然肌肉和骨骼所产生的力量也是一场的强大。虽不能像孙猴子那样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但全力一跳之下,几百米的距离是没问题的。
林伯谦见聂薰身形迅疾,出拳力道也是大的出奇,而刚才自己的神霄雷法对他几乎没起任何效果。不禁对聂薰这个超出自己常识的“怪物”顿生惧意,哪里还敢恋战,转身便逃。
鞠九思本就和韩学信有些私仇,又见己方三人方才明明已经稳占上风,竟没想到横地里杀出一个聂薰来,坏了自己精心部的这个局。不由得无名火起,用尽全力一掌打向聂薰的背心,只听一声闷响,鞠九思感觉如同打到钢板上一般。
聂薰转身一把抓住鞠九思的手,狠狠的道:“不好意思哥们儿,硌疼你手了!”说着用力一捏,鞠九思顿时觉得右手疼得似乎连骨头都碎了一样。
“韩师兄!快住手!你不认得我们了吗?”忽听身后一个声音道。聂薰回头一看是那个叫“沙蜇虚”的小个子。
沙蜇虚又道:“韩师兄,你忘了吗?当年你,我,还有伶云师姐不是经常在一起的吗?……”
聂薰一愣,不知为什么每次听到伶云这个名字,他的心里都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不知是因为她和自己前世那种自己还不甚了解的感情纠葛;还是因为自己已经与殉身成剑后的伶云融为一体……
想到这里,聂薰不禁手一松,鞠九思趁机挣开他,双掌全力击出。
聂薰忽见眼前紫光大盛,一股似虚非虚,似实非实的灵压罩向自己全身。正不知所措时,一团白烟缠住自己的全身,身体如腾云驾雾般,被那团白烟托着飞了起来,耳听到沙蜇虚叫师兄的声音越来越远。
聂薰试着挣扎了一下,但拳脚所触之处,全是烟雾,根本无力着手。聂薰心想,既然自己对这种法术根本不了解,既来之则安之,就不信它能这么一直带着飞,还不停下了!
想到这,聂薰索性闭目养神起来。大约飞了十分钟左右,聂薰感到双脚有了着地的感觉,睁眼一看,四周山明水秀,景色甚是漂亮。而围着自己的那团白烟,渐渐散去,形成两个人影,原来是那两个和沙蜇虚等人对战的青衣人,耳人面色惨白,似乎刚才那一战都吃了亏。
聂薰警戒的打量着他们,道:“你们是……”
一个身材略高,国字脸,小眼睛的人一拱手,“在下长真门下董尚志……”说着一指旁边那个宽额头的小胖子道,“这是我师弟,王道明。我们二人都是北宗弟子。”
聂薰依稀记得吕洞宾好像也是北宗的人,而且又是吕欣诺的先祖,忙道:“那,你们能不能带我去见一下吕洞宾?”
董尚志和王道明一愣,吕洞宾乃是北五祖之一,在天界辈分颇高,就算是南宗弟子提起,也要尊称一声“吕祖”,聂薰却在这里直呼其名讳,二人心里颇有些不满。董尚志道:“恕在下无理,敢问一句,聂兄这次可是为吕师妹而来?”
“是……”聂薰脱口道,马上又觉得自己太过冒失,天界的情况自己根本不清楚,如果这两个人与自己为难,又使出刚才那招,那可就不好办了。
王道明熹道:“即使如此,聂兄便是我们一道的了!”
“……”聂薰心中揣摩着他话里的意思。
董尚志坚聂薰对自己还不大信任,忙道:“吕师妹乃是我北宗海蟾仙师门下,与我二人算作同门。这次师妹被南宗虏去,师祖们虽嘴上不说,但我们北宗各派都在私下寻求救人之法。”
“噢。”聂薰听他说得似乎不是说谎,“既然大家是一伙的,你们就带我去见吕洞宾吧!”
董尚志面有难色,“不是我们不肯,只是吕祖和其他四位祖师,这段时间一直隐于紫金四皓洞内,像我们这些辈分低的弟子,根本连进山的门路都找不到。”
聂薰一听不禁有些失望,暗骂,白跟着两个家伙浪费半天时间。
这时王道明插嘴道:“师兄,不如带聂兄去见师傅吧!”董尚志也道:“也好,聂兄不如随我们去见家师吧!或许家师能帮你的忙。”
聂薰略一犹豫,“你师父是……哪一位?”
“家师,长真凝神玄静温德真君,上谭,下处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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