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黛丽报告说:“春节期间,活跃在成都市内的供产党员有42人,共青团员有215人。国民党员有4329人。供产党员以受过教育的青年,尤其以中学生和大学生为主,工人仅占剩下的小部分。国民党员以士绅为主。一般的国民党员在乡间,主要是成都附近地区都被称做老爷。他们并没有太多异常举动。供产党员依旧搞宣传,国民党则到处拜会。我们义公党党员有341,146人,义公党青年团员有763,455人。也就是说,几乎每个原来穷苦的人家,现在都有人加入了义公党,至少加入了民青团。关于他们的政治教育,我们着重强调了帝国主义对中国的压迫,强调了我们义公党治下算是一方净土。这是国内部分。”
“国外,春节前有疑似日本间谍56人,现有3人,都处于监控中,英美德义法商人134人也都处于监控中,他们并未允许接近我们巴蜀重工,也就是登陆舰建立的基地的范围。除开一个日本人想强制翻越栏杆被击毙以外,并没有人成功进入外圈。至于内圈,则只有保密师的人有资格进出。他们充当着搬运工和武装工人的角色。虽然不允许人在高楼上架设天文望远镜,可鬼子的间谍运来高倍望远镜观看我们的重工业区的。就算今年他们不会再这么做,只要我们的工业产品覆盖全省,他们肯定会又按捺不住窥视我们的冲动的。他们可没有什么节操可言。”
“这么说,鬼子已经运来了一部高倍望远镜了吗?”
“是的,登陆舰发射的月球仿岩石望远镜看到了。”
“该死的。你怎么没有干掉那个人?”
“低矮平房和楼房区让鬼子看到倒安了鬼子的心。不过,在他把照片这些送回去后,我还是送他见了他们的天皇了,并且没收了那架至少值三百美元的小型天文望远镜。这让鬼子的情报局出了点小血。我加大了对鬼子的搜查,当然,义公党的党员们配合得很好,他们叫着抓外国间谍,鬼子的情报队伍知趣的离开了。现在,他们只留下了3个人的小分队。开了一家米铺。他们全部在我们一个优良者带头的生化人特工小队的严密监控中。我们随时能够送他们去见他们的天照大婶。甚至随时能骗他们发回错误的信息。”
“至于英美等列强间谍,国家间谍没有,他们还在我们已经布了线的重庆,但商业间谍有不少。几个纺织业的商业间谍现在已经到了成都,在调查为什么成都能有纺出80支的中国西南土棉布来。他们曾经断言,中国的棉花纤维最短,不适合机械纺织,纤维长度比埃及长绒棉短一倍的日本棉纱就是工业化优良纺织品的底线了。现在,成都投产了10万锭的巴蜀纺织公司以及下属的十六个厂纺出的优良布匹让他们大为震惊。按照历史,20年代直到30年代中国纺织工业崛起前,都是洋布一步步挤占我们西南土布市场。现在,我们把机器贷款模式输出,现在,江浙一带已经有数十家小纺织工厂平均投入上万元加等额的贷款从我们这里购买机器。我们几乎是以成本价卖给他们。当然,运费他们自己负担。”
看着张泷看着自己,摩根说:“现在成都有近三十五万多数为建筑工的工人,虽然县份上大部分人还在务农,但可以看到,在工厂爆炸性的增长中,明年这个时候,至少七十万工人的工业带会出现在成都以及相邻地区。我们大量发放贷款,只按身份证和有产就发放,这让巴蜀银行仅成都市区就负上了四千一百万多的银元的负资产。但既然星际登陆舰已经变形下来,这部分资产我们负担得起。”
“在成都所属县份和区上,我们大量投放小额贷款给那些地主开办工厂,让他们修建小水电,修建小型的电磨坊,扬谷机,甚至出售成品拖拉机。但可惜燃油没有,也没有大量的煤出产,现在江面上一半以上的运量在运成都人需要的煤和燃油。八分之三是其他农业产品,只有八分之一左右是运人。由于成都的码头修建得十分好,在丰水期我们甚至能直接将20到200吨的江轮从重庆开到成都来。当然,这些吃水浅但长的江轮都是我们工厂出厂的浅水轮,总数达到317艘。每艘以五百元最多二万五千银元的基本成本价卖给那些有余财可以跑运输的人。现在,成都的大户人家,都有各种产业,合伙买上一艘江轮跑运输是他们的额外收入来源。每艘船跑一趟,就是二十吨级的都可以赚到100元左右的收入,半年就可以回本,再久就是纯收入了,所以,江轮的生意十分好。无论是从成都坐船到陈洪范的乐山防区买江团(一种乐山特产江鱼)来办‘年年有余’家宴的,还是坐船到重庆去看看的,让江面上挤满了人。一个人五个银元就到重庆,现在的军人家庭和工人家庭都负担得起。这也就运输繁忙。当然,还是有很多人走陆路,一步步过关卡,缴纳捐到重庆的。但这些人都在抱怨,为什么成都境内不设一关卡收取费用,到了别的防区就过一关刮一层皮下来。”
“‘成都人抖起来了’(发了)的俗语已经在重庆这些川东地区流行,至于川中,象人口最多的简阳和三台,几乎每天都有人拖家带口地走到成都来。现在工厂招不够人,他们一到就补充进工厂。虽然我们规定了十个蜀银元是工人最低月收入,但这几乎也就是这些新工人的月收入了。我们的巴蜀重工只用保密师运成品和逐步生产一些产品,我们开办的巴蜀工业公司也大量招收人手,可大部分人手我们还是留给了民族企业。”
“现在,我们已经带动了整个川西和川中邻近成都的十几个县的经济,这虽然也肥了那几个军阀,可人民还是享受到了实惠。川中甚至川东多余的农产品已经开始大量运入成都。成都人现在吃的猪肉就有可能是从重庆运来的。虽然他们自己也需要猪肉,可只有成都人能给得起二倍的价格买猪肉。”
等奥黛丽说完,张泷说:“这些现象十分好,说明,我们的工作还是有成效的。至少,中国的工业就算我们离开了,也比历史上基础好了不少。既然如此,我们再接再厉。成立的巴蜀银行不仅要贷款,还要发行货币。”
摩根提议说:“第一批货币还是以银本位。我们现在修建一座高大的银行本部,在地下室先展示一千吨白银。这样,人民就会有信心使用我们的纸币了。为了防止挤兑,先只发行角,分。纸币远比银元灵活和容易检验真假。如果小洋取消了,那更能方便人民的生活,降低流通成本。”
张泷点头说:“就照你说的办,我给你1亿银元,你从上海甚至美国招聘熟练的建筑工人来,修建一栋二百米高的建筑,做为我们明年的地标性建筑。奥黛丽,能让这个建筑不突兀的引起世人关注吗?”
奥黛丽说:“当然,这会增加保密工业规模的难度,但到了明年,我们的保密局的人手已经突破五万,这能掩饰下来,至少,会让大家都象接受飞机一样,顺利的接受这栋庞然大物。我的办法还是两者兼顾。先宣传美国已经有了,而且不少,再宣传这是我们中国的第一栋世界级高楼。这是我们巴蜀银行的资产。这样,看似只突出指挥官作用的宣传,不可能引起国内媒体的共鸣,毕竟各地军阀没有余财修这种摩天大楼来做地标建筑。他们也不可能会为你们宣传。这样,我们再在摩天大楼顶上开放参观,允许高倍望远镜查看我们重工业区的东北地区,这样,日本人,英国人,美国人也就没有必要派间谍拿小型的天文望远镜来了。”
“只要人们对我们巴蜀银行的资产感兴趣,就减弱了对我们工业的感兴趣的程度。对于金融业的发达,无论是英国还是美国,都根本就不会看上我们西南小范围的一个地区银行。毕竟,地区银行再强大,也不可能和摩根银行这些全球巨子争夺全球市场。当然,他们将来会后悔的。但现在,他们最多报道一下。我也会让我们的生化人记者来报道一下,最好让他们成为各国驻派我们中国四川的常派记者。如果真能如我布置那么完美。我们能得到十几家世界媒体对我们的完全受我们掌控的报道权。”
张泷说:“这就好!给他们提供资源,让他们或者在无疑中显示自己对中国的兴趣,尤其是对与落后农业地区工作生活也无所谓的态度,这样,各大报社和媒体会把派驻者的名额都给我们的生化人的。现在,那150个白生化人融入各国主流社会没有?”
“当然融入了。他们每个人都得到了十万美元的活动经费,很轻松地就成了中产阶级。考虑到现在白种人占据经济政治科技主角,我们的优良品白生化人不少,大概有五十人,他们中有十四个成为了世界一流媒体的记者。三十五个成为了各个中小企业的企业主。爱德蒙·马克思,表面上的德裔美国人,花300万美元收购了波音公司,波音公司已经派出了人手在我们西南开设航校和航空俱乐部。这方面成龙比我清楚。”
成龙说:“考虑到飞行员要提前大量培养,在100架波音公司老式教练机的训练下,我们开始培养300名飞行员。航空燃油比较紧缺,但我们还是保障了训练量。这300名飞行员都是我们精选出来的,可以说是精锐中的精锐,理解能力非常好,而且普遍受过中学教育。这样,我看我们明年占领全川,就可以开办航空军校了。现在,北洋政府不喜欢人开办军校,因为有广州黄埔军校例子在前,但如果开办一个航空军校,则全国也不会太震惊。最主要的是,北洋政府今年就会面临第一次北伐,他自顾不暇,哪有余力控制四川军阀。今年,我们占领全川就顺理成章了。”
“你们做好准备,随时准备讨伐四川军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