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龙元修向来警惕且我见他自身功夫为不俗,身边还有着那些武功高强的暗卫们护着,怎的就会这般突然失踪了?”
心中对龙元修一事满是怀疑的三青,一手轻捻着杯口,眉头更是不由自主的轻蹙了起来,满目之中都是对此不理解的疑惑。
就如同他所言的那般,龙元修自身本事不俗,身边又围着那般多武功不凡的暗卫,要远远比不会功夫只得有彩霞一人保护的庄明月更加安全才是。
可结果却是龙元修失踪,而庄明月不仅直接被认定成了叛徒,那画有她画像的通缉令,更是被刑部给铺天盖地的贴满在城墙之上。
对此也同样十分不理解的庄明月,神色也带着满满的疑惑摇着头回答道:“我也尚且不知究竟是为何,所谓叛国自然是不可能。而元修他……如今我也不知他究竟去往了何处,是否还安全。”
没想到是事态会变成这样的三青,原先微蹙的眉头顿时紧紧皱了起来。
“得了你的信件,我本以为你们是一同逃出来了,却不曾想你们两人竟是走散了。”说着这话的三青,抬眸的间隙看到庄明月眉眼之间那正在逐渐浓化的担忧。
心中有些不忍的再次开口道:“不过依着龙元修往常的经历来看,我看着他应当也不会出事,更何况他身边还跟着那些身手不凡的暗卫们。”
因庄明月回京的途中本就是路途险峻且匆匆,等到她好不容易跋山涉水回到京城之后,却是在京城之中看到了那铺天盖地的通缉令。
再加上听闻到龙元修失踪的消息,自然是让她慌了神,为了自保她只得匆匆写了封信件,给三青报个平安的同时,也是让他尽快前往她为了躲避而不得不藏身的地方来。
在这么匆忙的时间里面,她也无法再信件里面过多的去描述所发生的事情。
且她知晓,在这京城之中,但凡是有心之人定是能够调查出来她和三青之间有些不浅的关系,倘若她在信件里诉说的太多。
而信件不仅没有成功传入三青的手中,反而是被那些对她怀有恶意的人给拿到了,那后果自然是不堪设想的。
听到这话语的庄明月,心中明白三青这是看出了她的担忧感,所以才会出言安慰着。
只见她微点了点头,嘴角有些勉强的挑起一丝宽慰的笑意,“是啊,元修他身边跟着暗卫,战场上的事情也懂得比我更多,便是现在不知所踪了,想来也并不会出什么事情,指不定他现在正带着将士们,在某处休息伺机而动呢。”
不愿让三青再过多担心的庄明月,将面上所有的担忧之意全然给敛了下去。
“如今我的身份太过于敏感,而你我的身份,但凡是有心人定然是会查出来,所以有些事情信件里面也不容多说。”
虽说庄明月是强硬的将心底的担忧给压制了下去,但她也深知如今并非是伤春悲秋的时候。
且不说如今她已然成了这天盛的通缉犯,单是不知所踪的龙元修,就足够让她重新打起精神去追寻了。
怀着这种坚韧之色的庄明月,抬手给自己同样倒了杯清茶,启唇轻抿了两口,将那发干的唇给湿润了后。
这才再次徐徐道来,再参与战事的这段时间里面所发生的事情。
“此番实则上是于几日前,南越君在日间战败之后,趁着我军夜间休整的时候,夜袭军营。当时的场面太过于混乱,所以后来我们就同元修和天盛大军走散了,还直接越过了边境来了南越。”
说着这话的庄明月,神情不由得微蹙了一下,双眸之中也盛着几分懊恼的意味。
一旁的三青,微动手将茶杯给放置在桌面上,身子微微往前探了几寸,这才缓缓开口道:“实则上,我怀疑这次南越夜袭你们的士兵之中,极有可能是还参杂着圣火教的人。”
“圣火教?!”不曾想过这点的庄明月,顿时就皱紧了眉头,“虽说我对圣火教的了解极少,可他既然是从南越拔地而起,我自幼都是在京城之中长大,全然不可能会同他们产生任何的关联。”
对于圣火教,庄明月所了解到的,除了曾经一路南下打探到的消息以外,对于其他的消息和联系却是一无所知。
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才会让庄明月觉得有些怪异。虽说圣火教是自南越国拔地而起,可两国交战这种事情,江湖势力向来都是不会参与其中,这也已经形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如今这个圣火教,不仅打破了这个规定,甚至还成功的将天盛军队给破了,无论怎么看此教都是极其的不简单。
许是庄明月面上的神色太过于显露,坐在她面前的三青,将她心中所想的事情,也约莫的猜出了十之**来。
猜出几分的三青,轻捻了捻右手二指,“据我调查所了解到的消息,这圣火教并非如同你若知晓的那样,它原先是从天盛出现,并非是自南越拔地而起。”
没想到这圣火教竟是产生与天盛的庄明月,原先还紧皱着的眉头,顿时就是一怔,随即便募得松开了来。
眼中盛满了疑惑的询问道:“源自于天盛?可如今又为何会在南越发展到这等势力,甚至还能够参与到两国交战的战事之中?”
越往后说,语速就越是渐渐慢下来的庄明月,瞬间脑海之中就涌现出一种莫名的可能来。
只见她轻张了张口,神情之中怀着几分难以置信的意味再次开口道:“难道说,这圣火教在天盛并没有彻底的销声匿迹,反而是在两国之间都布有着眼线?”
怀有着这种想法的庄明月,还不曾继续往深处揣测着,就被三青轻笑一声给打断了思绪。
“明月师傅,你莫不是将天盛那个皇帝老儿给想的太简单了些?”三青唇边噙着几分无奈的笑意,摇着头再次解释道:“当初那圣火教在天盛初起的时候,便是用着圣火教为名,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几
番碾转来了南越竟还是用的这名号。”
知晓是自己多想了的庄明月,也不再多言,只是静声听着三青继续往下说着。
因为庄明月知道,就算她并非是从二十一世纪过来,以她之前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被沈月娥给压制着的日子,定然也是不可能会对江湖上的事情有什么了解。
而三青见庄明月是当真丝毫不知晓,便从手袖之中取出一张宣纸来,将其在两人之间的桌子上给铺开。
“虽说当初在天盛时,那圣火教并没有什么作为,但因其的帮教的标志颇为特殊,现在调查起来倒也并非是什么难事。”
看到那宣纸上形状独特的图案,庄明月的眼前立即就闪现出前些时日,在南越所看到圣火教留下来的帮教标志来,而眼前的这两个标志更是极为吻合的重叠在了一起。
“这纸上的图案,的确是于我前几日所看到的圣火教标志相同!”笃定的庄明月,抬起放置在桌面上的手放到那宣纸之上,顺着图案的走向轻抚着。
直到过了好一会儿后,庄明月才再次抬眸看着三青,“可若那圣火教是源自于天盛,就算如今已经销声匿迹了,也总归不该是在有着这么明显的线索之下,我却是丝毫不曾查出来过才是?”
知道庄明月会对此感到疑惑的三青,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确实,倘若不曾发生过那件事情的话,或许你当初调查的时候,就已经从这其中剥茧抽丝的找出来些什么线索,而并非是如同现在这般摸不着头脑了。”
“那件事情?”越随着三青越往深处说,她就越是觉得疑惑且好奇。
“不错,曾经还活跃在天盛之中的圣火教,不过就是个……”
在三青极为详细的诉说之中,庄明月这才渐渐了解到关于圣火教的事情。
还有它又是如何从天盛源起,却又是再远离天盛的南越发展到如今这等,可以插手两国之间战事的地步。
原来这圣火教,当初在天盛的时候,不过就是个没什么名号,根本就入不了那些大帮派眼的三教九流一派而已。
且这圣火教,往日里所做的事情,也全然都是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虽说不曾引起些什么过大的乱动,可在这圣火教附近的几条街上,也还是会受到普通生活,做些小生意百姓们的不满。
而那个时候,又恰逢当今皇帝刚刚登基坐上了皇位,自然是需要做一些政绩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和名号。
也正是出自于这些原因下,自然而然的就让皇帝将目光给落在了圣火教上。
所以在当今皇帝登基过后,没多久的时日里面,他便直接下令,命人将这以圣火教为首的一系列为非作歹的邪教,全部都给彻底解决掉了。
再听完这些话语的庄明月,心中莫名涌上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想法来,那捏着茶杯的手不由得紧了紧,语气也染上了几丝沙哑来,“彻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