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等同于县府办专用的房间再次被占用,邹县长其实并不高兴,但是听胡主任说,占用房间的还是陈北雁之后,邹县长好一阵默不作声,最后指示胡主任,跟蓝岛大酒店商量一下,看看还有没有其他房间,长期给县府办预留着。【匕匕首发Ыqi.me】
从邹县长的角度来看,陈北雁可能固然并不起眼,但是陈北雁背后的陈伯维和靳娜,都是省里能挂号的,不给陈北雁面子,却不可以不看陈伯维和靳娜的脸色。
正因为如此,酒过三巡之后,邹县长还亲自去陈北雁所在的房间敬了一杯酒。
他却不知道,陈北雁自从知道他在之后,一直在等他出面。
因为,只有他出面之后,陈北雁才能走。
陈北雁需要有分量的人知道他今晚在蓝岛大酒店吃饭,像他需要荣世海这个律师和孟鑫这个警察一样。
因为,他今天晚要做事。
他不怕事,但是他怕麻烦,所以他需要不在场证据。
喝酒喝多了,醉在房间里,是不在场证据。
52度的五粮液其实度数真不算低,邹县长离开的时候,荣世海几乎已经坐不住了。
陈北雁很满意孟鑫的战斗力,笑着跟他们打个招呼,悄无声息的从房间之走了出去。
这个时候的荣世海看手指头都是双影,别说房间里出去一个人,是多出来几个人,他也分不清谁是谁了。
“陈……陈先生。”
房间门外铺着红地毯的走廊里,守候在门口的苏静看到陈北雁,有些局促不安。
陈北雁朝她点点头,说“我出去走走,一会儿回来。”
“那要不要我陪你?”
毕竟陈北雁最早的时候喝掉了一大杯白酒,苏静倒不是怀疑陈北雁连这一杯也降不住,主要的只是担心。
“不用。”
陈北雁说“我是随便走走,你忙吧。”
“……陈先生……”
眼看陈北雁要转身走远,苏静鼓足勇气说“前天的事情谢谢您。”
陈北雁转过身来,很正式的带着一点歉意,说“真的不用谢我,你遭遇那些不幸,严格说起来还是因为我的缘故。我现在做这些,与其说是帮你,不如说是帮我自己。”
苏静抿嘴轻笑,小心翼翼的问“那我以后……以后是不是是您的人了?”
陈北雁有点乐,而这句话本身隐含的某种意义也让他有点小小的尴尬;匆匆看了苏静清秀的脸庞一眼,他说“反正不管怎么样,谁再欺负你,我欺负谁。”
轻轻拍了拍苏静的肩膀,这一次陈北雁真的走了。
“谁在欺负我,你欺负谁……”
喃喃的低语着,把陈北雁这句话记在心里,苏静的鼻子微酸,忽然有点想哭……
………………
………………
因为担心走楼梯会被其余的人注意到他的离开,陈北雁走到楼梯口之后,直接推开楼梯间的窗户,跃了出去。
三层楼楼梯间窗口的高度,最多不过七米,他的双脚无声无息的落在蓝岛大酒店后院的水泥地面。
“在哪?”
陈北雁拨通陈浪的电话,直接问了一句。
“老大,我现在是在国盛宾馆的七楼天台。”
陈浪说“那小子午去了一趟医院,下午想去汽车站坐车走,我把他留下了。”
陈北雁的命令是把路照青留在蓝岛县,陈浪当然不敢怠慢,无论如何,也不会允许路照青走掉。
“没惊动别人吧?”陈北雁唯一担心的是陈浪做事,让别人看到。
“放心吧老大,这事没人看见。不过……”
陈浪犹豫了一下,和盘托出,说“路照青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女的,好像是他堂妹,他们俩准备一起走,我把他堂妹也留下了。”
路小璐!省城警察局证物鉴定科的路小璐!
陈北雁微微一愣神,棘手的感觉一闪即逝,问道“她人呢?”
陈浪说“也在这儿呢。”
陈北雁说“你这样,确保路照青暂时不会逃走的情况下,先把路小璐送到任何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把她身的钱物拿走。”
“明白,做一个抢劫的假象。”
陈浪很聪明,当即答复道“老大,我这办。”
………………
………………
国盛宾馆是蓝岛县的老字号,蓝岛大酒店拔地而起之前,一直都是蓝岛县最好的宾馆之一,有相当长一段时间,县府的定点联系单位是国盛宾馆。
时至今日,这一座曾经的蓝岛县宾馆业大拿早已经呈现出衰败之象,矗立在里县府仅隔了两条街的位置,这栋连夜间亮化工程都没做的七层建筑看去像是垂垂老矣的动物。
本应在宾馆大堂门口值班的保安不知道去了哪里,大堂接待处后面干脆有接待员隐隐的鼾声传出,陈北雁闲庭信步一样穿过大堂,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他。
“这样的企业,居然还想跟蓝岛大酒店竞争,真是痴心妄想……”
与何书记和邹县长在饭桌的时候,曾经听他们提到过,国盛宾馆其实一直都很不服气蓝岛大酒店盖他一头,不止一次找到县府,想要把县府再拉回这里。
但是想想也是,以国盛宾馆现在的状况,在蓝岛大酒店享受到真正贵宾服务的客人们怎么可能再回头来国盛宾馆看这种冷脸?
没有坐电梯,陈北雁直接顺着楼梯了天台。
天台的门一开,一阵夜风扑面而来,吹的陈北雁的眼睛固然有些迷瞪,但是国盛宾馆楼梯间之的浊气却是一扫而空,让陈北雁的心情微微敞亮开来。
天台杂物横陈,一派衰败之象,随处可见的各种不规则堆积,让整个天台看着很糟乱,唯一的好处是,的确较适合处理一些不方便公开的事情。
当然,现在对陈北雁而言最大的坏处却是找不到陈浪。
他悄无声息的来,还准备悄无声息的走,总不能扯着嗓子喊一声“陈浪”。
信步走在国盛宾馆的天台,陈北雁尽可能控制着自己的脚步声,既可以让人听到,又不会过份的大,以免影响楼下的人。
然而,他依旧没听到陈浪的回应,这不免让他有点小小的烦躁陈浪不该是这么不警醒的人啊!
难道陈浪去处理路小璐的事情还没回来?
绕过一大堆足有两米多高的木材,陈北雁触目所及,瞳孔下意识的缩紧。
木材之后,一个人委顿在地,仿佛睡了过去。
可这人不是别个,正是陈浪。
不可能在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时候睡过去的陈浪怎么会睡过去?
陈北雁蹲下身子,探了探陈浪的呼吸,确认他只是昏迷,这才稍稍放心。
但,陈浪怎么会昏迷?
谁干的?路小璐?
一声娇笑籍由空气,轻轻震动着陈北雁的耳膜,这笑声里,有一个怪怪的声音说道“没想到你会来这么晚。”
这声音带着一点金属质感,显然是经过了特殊处理。
一个人说话好端端的,偏偏要把自己的声音特殊处理一下,只能说明她是想掩饰一些什么。
但陈北雁站直身子,目光跳过身前一堆杂七杂八的破桌子的时候,看到了站在天台边缘的那道人影,内心里却是深深的陌生感。
那人身穿着一件白色的古风长袍,看不出颜色的发丝缠绕在脑后,一方米色的丝巾包裹住了她的脸,只留了一双眼睛在外面。
陈北雁在自己的脑海里快速的搜寻一圈,也没找到对应的人选,皱眉问道“你在等我?”
那人说道“没错。”
陈北雁问“等我倒是没关系,为什么把我的人打晕?”
那人又笑了“有些话我只想让你听到。”
陈北雁深吸一口气,说道“既然如此,你现在可以说了。”
那人轻轻歪着脑袋,看了陈北雁一小会儿,才说“在我说之前,你不应该问问我,你手下抓来的人在哪里?”
“如果不是被你放走了,是在你控制之。”
陈北雁轻声一笑“我想现在我只能从你身找答案。既然如此,我大概应该给你说话的机会才对。”
“好聪明!”
身子轻抖,却是撩动了一根右腿,挑起了脚下的一道人影。
那人影明显也处于昏迷状态,但陈北雁看的清楚,这人正是他今晚要处理的路照青。
“这个人去警察局告你的状,你想对付他自然是应该的。像是这种跳梁小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杀了也杀了。”
一只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拎住路照青的衣领,身高貌似不足170公分的那人貌似看着没有半点费力的迹象“不过你费心费力的筹谋半天,做了一个局,制造你的不在场证据,仔细想来,或许有你大道理,但是照我说,其实有些多余。”
陈北雁眉梢微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是故意不明白你要杀掉路照青的心,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我这么清楚?”
那人哈哈一笑“其实无所谓的,路照青这个人,算你今天不杀,也会有人替你杀。”
陈北雁皱眉“还有别人想杀他?”
“是的,如我。”
那人的手骤然一松,路照青的人顿时如一个装满杂物的破麻袋一样从楼顶坠落。
“要杀便杀,谁欺负你,自然有人欺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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