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谢喜阳进门,谢爽一直防备他提这个茬,现在果不其然,还是说出了口。复制网址访问复制本地址浏览%62%69%71%69%65
她犹豫着怎么拒绝,谢鸿通却是一瞪眼,说“你怎么想的怎么给我忘了!还反了你了!”
谢喜阳很不高兴,说“怎么反了我了?堂姐有好车借我玩玩怎么了?你又不给我买,我还不能借?”
“买买买,你知道一辆玛莎拉蒂多少钱?”
谢鸿通瞪着眼说“我可告诉你,你那事还没完呢,最近半年都不许碰车!”
谢喜阳顿时翻了脸“在家里说说,你还真当真啊?我是不是你儿子,你不知道我喜欢车?”
“你喜欢车怎么了?”
谢鸿通瞟了陈北雁一眼,再看看儿子,心里老大的恼火,这儿子太不像话了,当着陈北雁的面给自己吵吵,丢人不丢人?
周慧琴在厨房听见动静,走出来问“老谢,你又发什么火呢?”
谢喜阳告状说“妈,我问堂姐借车玩玩,我爸直接给我否了。堂姐的车又不是他的车,他瞪什么眼啊?”
周慧琴说“老谢你也真是,孩子这一点爱好,你这么给他抹杀了?”
“他爱好我反对过?但他怎么给我爱好的?”
谢鸿通哼了一声,说“以前的都不说了,怨他年纪小不懂事,现在都大学毕业了还小啊!前天开我那辆奥迪出去,有半小时吗,给人撞了,还不系安全带!你看看你他那头在方向盘磕的。我看再让他爱好下去,下回不单单得把车送去大修,还得去医院养着他。”
“呸呸呸!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周慧琴使劲剜了谢鸿通一眼,又对谢喜阳说“儿子,你爸说你也是为你好,是不是?听妈的话,等你学出驾照来再开。”
“我不管!堂姐是周末回来,明天走了,我能两天学出驾照来?”
谢喜阳腆着脸凑到谢爽身边,说“堂姐,你最疼我了,别管他们,把车借给我开开呗。”
谢爽本来不想借给他这个愣头青,现在一听,这孩子居然无证驾驶前两天刚把谢鸿通的奥迪撞毁,更是不能借了,当即果断说道“我和你姐夫这次是坐大巴回来的,没开车。”
“我靠!早说啊!”
谢喜阳当即瞪了眼,说“你早说没开回来,我犯这个贱张嘴干什么?白白惹我爸骂我一顿。”
这哪还有刚才对谢爽的亲热劲,毫不迟疑的走开,坐到了对面的沙发。
他翻脸翻书还快,谢爸看着,心里暗暗摇头,再看自己女婿,着谢喜阳还小了好几岁,这沉稳这气度这渊博,想要说让谢喜阳学习学习,看看大哥谢鸿通阴沉的脸色,终究没好意思开口。
谢鸿通的心情很不爽,一来是儿子这番表演大大的丢了人,二来是不怎么相信谢爽真没开车。
他自己担心谢喜阳开车出事,不准儿子动车,是他自己的事,但是谢爽不借车,却让他感觉落了面子,心说我这个大伯跟你借个车还借不出来了?
端着茶杯,吹走顶飘着的茶叶,小小的喝了一口,谢鸿通问“爽啊,蓝岛县到省城这么远,坐大巴多累啊,真不如开车过来方便。”
谢爽笑着说“我觉得也是,不过小陈子不让我开,说是毕竟要开一个多小时,我又手生,路太累了。而他吧,他倒是熟悉一点,不过没驾驶证,说无证驾驶太危险了,小心为好。”
刚刚谢喜阳那里刚说了前天无证驾驶还撞车的事,现在她把陈北雁因为没证不开车的事摆出来,有点鲜明的对了,谢鸿通心里越发不喜。
周慧琴一直没走,这会儿气不过,脑袋一热,直接说道“爽啊,其实有个车开着行,什么好车不好车的,还不是个交通工具?”
她还含蓄点,谢喜阳干脆把话说到了脸“是,我说堂姐,你该不会是害怕大家发现你那车不是玛莎拉蒂,故意没开吧?”
谢爽脾气也不好,周慧琴和谢喜阳母女一搭一合说的这个话,实在是太难听了,当即要发作。
陈北雁悄悄拉她一把,呵呵一笑说“伯母说的对,终究是个交通工具。我们俩做大巴来其实也一样,路省心,还能看看风景。”
他这话什么实质内容也没有,但是却无形起到了缓和的作用,周慧琴和谢喜阳谁也不好意思再说些别的,都不吭声了。
谢爸在一边看着,心里那叫一个感慨,心说像陈北雁这个年纪的少年,哪个不是火爆脾气,连自家闺女刚刚看着也要蹿火了,这女婿却风轻云淡的把事平下来,这份胸襟和气度,也不是寻常少年能够拟的。
这女婿,对味儿!
“时间也不早了,都饿了吧?咱们准备准备吃饭?”
谢爸站起身来,牵了陈北雁的手,说“来来来,今天午你得好好陪我喝一杯。”
………………
………………
十六个菜摆了满满一大桌,桌边围了一大圈人。
谢爸自然是坐在主陪位置,把谢鸿通让在主宾位置,硬拉陈北雁坐了副主宾,其余人随便坐。
屁股决定态度,谢爸的这个安排,无形之把陈北雁的位置抬了去,谢爽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帮着谢妈把最后一盘菜端来,问“爸,午喝什么?喝今天小陈子带的酒?”
谢爸高兴的一挥手“喝那个,爽打开!”
一瓶茅台被谢爽摆桌,正待动手打开,谢鸿通轻咳一声,说“鸿畅啊,女婿给你带的,你自己慢慢留着喝呗,我今天也给你带了茅台,喝我那个。”
谢爸的名字叫谢鸿畅。
周慧琴眉梢挑挑,说“对对对,他二弟,你大哥这茅台啊,是前几天专门去外边专卖店柜台买的,那家店里的人是熟人,保真。”
这话说的,跟陈北雁买来的是假货一样。
谢爽眉头一动,又像发作,心说大伯和伯母俩今天这是吃错药了吧,来做客还是来捣乱?
不过她偷瞅了瞅身边的陈北雁,发现他神色如常,也收了发火的心,暗握了握陈北雁的手。
两只手在桌下悄悄的握在一起,缠绵的心意无形之传递着。
谢爽懂,陈北雁其实也不是没火气,只是第一次进谢家门,无论如何都要隐忍着,让这一次会面愉快的进行下去。
她心里暖暖的,越发觉得自己选得男人体贴细心。
谢喜阳不情不愿的去搬了一瓶谢鸿通带来的茅台,拆了外包装,摆在了桌,嘴里嘀咕道“这么好的酒,得配好车才能喝,这算什么事啊?”
周慧琴听着这话,故意说他说给别人听“你这孩子,说些蹊跷话,你堂姐没玛莎拉蒂借给你,你姐夫不能喝好酒了?”
她自己当即意识到这话说的过了,又笑着对陈北雁说“小陈啊,以后再给你老丈人买酒,告诉伯母,我给你找地方买。你看看这个酒,酒跟酒还是有差距的。”
谢喜阳摆桌的茅台,包装鲜艳,淡淡一张酒牌,似乎包含了诸如烫金、压痕等等工艺,看去十分档次。
反观谢爽拿来的那一瓶,普普通通的白瓷瓶子,面简简单单的贴了一张普普通通的标签,怎么看都显不出好来。
这样一看,似乎是陈北雁那一瓶的确是有点问题的样子。
不过谢爸现在对女婿那是一百个满意,哪里会听周慧琴这种低劣的话,笑了笑,说“大嫂,我这酒虫都叫了,来来来,咱先喝着。”
一句话,把周慧琴的后话全部抹平,周慧琴也不好再继续绕着这个话题展开,把酒瓶子递给了陈北雁。
男士们的酒杯全部满,谢妈、周慧琴和谢喜阳不喝,谢爽自己也要了一杯。
“今儿个高兴,大家也得喝得尽兴。”
谢爸似乎不擅长酒桌的辞令,简简单单的说了一句,把杯子举了起来。
喝白酒的人全部响应,一并喝了一小口。
这一小口入口,包括谢鸿通在内,所有人的脸色是微微一变。
茅台是大曲酱香型白酒的鼻祖,入口柔绵、清洌甘爽、回香持久,但是这一口茅台喝下去,唯一的感觉是呛,似乎跟街边小店卖的假酒差不多的口感。
陈北雁和谢爽平时不怎么喝酒,还没什么,但谢爸和谢鸿畅都是平时喝酒的人,这一口尝一下,顿时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谢鸿通的脸色有点不好看了,偷偷狠狠瞪了周慧琴一眼;这酒说是他买的,其实这种事都是周慧琴张罗。
无形气氛有点尴尬,谢鸿通正准备着说辞,想主动提出换酒,家门却在这个时候被敲响。
谢爽问谢妈“妈,今天你还找了别人来?”
谢妈说“没有啊,咱一家人。”
谢爽开了房门,却见门外站着一个俏生生的人影,手里提着两瓶酒,朝她微笑。
“表嫂!”
谢爽很是意外,赶忙把门外的靳娜请进来,说“妈,靳娜表嫂来了。”
靳娜爸爸是省委副书记,靳娜在省委二宿舍也成了名人,一桌子人当即起身,笑脸相迎。
“弟弟,我在楼看见你和爽爽妹子回来了,这不请自来,凑个热闹,不会反对吧?”
靳娜笑吟吟的跟所有人浅浅的握手,最后捉住陈北雁的手摇了摇,说“你表哥本来也想过来的,不过他临时有个场合,让我替他告个罪。”
陈北雁微微一笑“伯维表哥忙,他太客气了。”
靳娜把手里的酒交给谢爽,说“来得匆忙,也没啥准备,顺了我爸两瓶酒,谢叔叔可别见怪。”
省委副书记的女儿登门还带礼物,饶是谢爸淡漠名利,也感觉脸有光,赶忙说道“小娜你这是打我脸了,能喝省委副书记的酒,那是我脸光彩。”
谢爽那边已经拆了一瓶靳娜带来的茅台摆在桌。
但见靳娜这一瓶的整体外观,居然和陈北雁那一瓶大致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