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军把于宪娟赶走，重新回到大家的视野里，脸兀自挂着讪讪的笑，解释说“这种浪娘们，知道她是什么货色了，玩玩还行，当不得真。ｗｗｗ．ｗｕｒｕｏ．ｃｏｍ”
二十一点和喜子哥都下意识的看了看陈北雁，没有说话，其余的人都以他俩马首是瞻，自然也没有接他的话茬，他越发讪讪然，小意的退到一边，缩起尾巴来做人。
只不过，他的眼神还是忍不住偷偷瞄着陈北雁，想要看看陈北雁是个什么表情。
他相信在他和于宪娟在卧室里折腾的正起劲的时候，陈北雁已经知道了于宪娟究竟何许人也，这种事根本瞒不住，那么他不得不在乎一下陈北雁的反应。
这两天跟着喜子哥，帮陈北雁跑了几趟腿，余军终于发现，喜子哥在陈北雁的面前固然保持着一种微弱的独立性，但是到了正事，喜子哥还是得老老实实的听陈北雁的。
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他余军在陈北雁的面前，连盘菜都不算。
因为这个于宪娟，跟张英乙闹翻，固然是吧张英乙推到了陈北雁的身边，但谁能保证陈北雁不想揪着这事找他余军的麻烦，给张英乙出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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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这事，辛苦各位兄弟了。”
端坐在沙发，陈北雁微笑着表示谢意，然后又说“不过后续可能还有一些事需要麻烦各位。”
豆虫嘿嘿笑着说“陈先生您别客气，咱们兄弟谁跟谁啊，有事您说话。”
“那好。”
陈北雁真不跟他客气，说“路小璐现在还在楼下，你跟着，看看她最后去哪。回家，你摸清她家在哪，去酒店，你摸准她住哪个房间。”
豆虫脸的笑容一僵。
其他人一阵哄笑，二十一点笑着把车钥匙扔给他，说“你勤快，陈兄弟都说了，你赶紧的吧。”
把豆虫打发走，二十一点说“这家伙是个贫嘴，你不催着点，指定还得耽误事。也不知道路总这会儿走没走，他还能不能赶。”
陈北雁说“没事，还没走，路照青这回刚下去，估计俩人怎么着也得说两句。”
他神识随便外放一下，能看清楼下的情况，路小璐的一举一动，其实都在他掌控之。
只不过他自知自己神识外显的范围有限，要想知道她最终的落脚处，还得使用老办法。
喜子哥挑挑眉毛，小意问道“陈先生，您不会真对这个路小璐有意思吧？”
“这事不说。”
陈北雁呵呵笑了笑“她现在这个情况，毕竟不让人放心。”
喜子哥的嘴角立刻翘起一丝“我懂的”的笑容，眯着眼睛看了一圈自己的兄弟，又机灵的自然明白，以后必须得留意一下路小璐的问题，没事碰一块也罢了，万一有事产生摩擦，得绕着点。
换而言之，喜子哥这一个眼神扫出去，等同于在路小璐的身贴下陈北雁的标签。
陈北雁没心思照顾他这些弯弯肠子，说回正事“老马那边暂时不愿动他，不代表要放任他，我是想这事得麻烦一下喜子哥，盯紧他一点，别让他乱跑。”
喜子哥应承下来，说“陈先生放心，至少我能保证他有大动作之前，提前知道。”
陈北雁点点头“那这事基本这样了，等忙完这一阵，我请大家吃饭。”
这算是散场的意思了，二十一点和喜子哥纷纷站起身来。
陈北雁却忽然看向余军，说“你跟我来一下。”
喜子哥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陈先生？”
“放心，是有点闲话，我问问他。”
陈北雁知道他维护自己小弟，给他一个宽心的眼神，带着余军进了刚才待着的卧室。
卧室里有床，床显得有点混乱，一抹不经意的血迹隐藏在混乱之间，像是路小璐遗落的骄傲。
陈北雁没再坐下，面对有点小紧张的余军，问“找你有个小问题，是我不好意思问小乙，只好问问你。”
余军搓着手掌，陪笑道“陈爷您……您随便问。”
“我记得你跟小乙谈恋爱，好像有些年数了，对吧？”
陈北雁自己点一支烟，眯着眼睛问道“刚才过来的时候，看你挺凶残的，老实说，这些年没对小乙下手？”
余军吓一跳，赶忙撇清说“没啊，我一直挺老实的，我……”
“一边去，你还老实？你觉着我信吗？”
陈北雁吐他一脸烟圈，说“小乙现在跟我，你得没得手，我还能不知道？我是觉着怪，好像小乙有些事挺明白的，这都是你教的吧？”
“呃……”
余军心里七八下的，犹豫了再犹豫，看陈北雁一脸得不到答案不罢休的模样，狠狠心，老实交代说“我家里别的没有，是岛国爱情动作片多，小乙过去我那边的时候，我经常给她看，有时候她自己也看……”
陈北雁有点错愕，盯着他问“这样，你还没得手？”
余军沮丧的像只鹌鹑“没啊，越是这种时候，她越是防范我，我靠近她一米之内，她拿东西砸我。不是因为这，我还不能跟于宪娟有事呢。”
陈北雁不觉失笑。
想想也是，一个余军这么大小的小伙子，经常看看岛国爱情动作片，偏偏身边的男朋友连碰都不让他碰，他能不出事吗？不出事，他憋得慌。
看看他现在的怂样，陈北雁笑过了，心里的一些问题随即释然。
和张英乙的故事，开始之初，陈北雁说真心话是迷迷糊糊的，有些事情，他一直没想明白。
如张英乙在床的一些疯狂表现，似乎唐诗雅这个跟陈北雁无熟悉的人还放得开，再如那天晚张英乙的顺从，好像也有点讲不过去，一个女孩子，一个像是最后被发现居然还是处的女孩子，怎么能在那个夜晚，对陈北雁放开了一切。
余军的解释，解开了陈北雁的疑问。
那些技巧，毋庸置疑的来自岛国爱情动作片，而那晚张英乙的态度，除了酒精的促使，以及她那晚对陈北雁积攒起来的好感之外，可能还是跟岛国爱情动作片脱不开干系。
男人看那个，身体憋得慌，女人当然也会憋得慌。
只不过，有些女人憋得慌，可以随便找个顺眼的人解决一下，而有些女人，总需要找到自己心仪的男人，才会真正放开。
这似乎也说明，尽管张英乙和余军相处的时间足够长，但是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并没有想象之那么难舍难分。
不然的话，张英乙的身子，怎么可能等到陈北雁来摘取？
这个疙瘩，盘旋在陈北雁的心里，他当然不好意思去问张英乙，只能找余军求证。
现今社会，一手女孩恐龙还稀缺，找一个还是处的女孩，的确有点很闲扯，可陈北雁不知道是因为小时候受到七个老头的熏陶，还是骨子里有这种看法，总觉得至少自己的女人必须是这样的。
所以他曾经想过，如果张英乙真的曾经和余军有过什么，虽说不至于对张英乙敬而远之，但至少还是会跟唐诗雅区分一下。
这是一种相对自私的想法，只是，谁心里有没有一点较在意的东西呢？
“你还不错。”
解开了心的疑问，陈北雁再看余军，当然了没有了刚认识他时的抵触。
对于这个完成了对张英乙的初始教育，偏偏悲催的什么便宜也没占到的青年，陈北雁抱以足够的友善，轻轻拍了拍他肩膀，说“于宪娟这事你处理的不能说错，不过真心不算太好。男人嘛，不能总憋着。”
扔下一脸错愕的余军，陈北雁施施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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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胖姑娘叽叽喳喳的从大街走过，留下一路劣质香水味，哪怕是路北头臭水沟的臭味，也似乎被冲淡了很多。
一个醉汉抱着酒瓶子，踉踉跄跄的自南而来，嘴里骂骂咧咧的絮叨着“尼玛你那货色还要包夜三百，尼玛你怎么不去抢？”
他嘴里骂着，却还是忍不住朝着走过的路回头观望一下，心里还有些空落落的。
实话实说，刚刚跟他砍价的那个女人，其实也不算太差，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唯一差强人意的是年纪大了点，看样子至少得四十，而且左脸颊似乎还带着一道不怎么清楚的疤痕。
醉汉相信，这样的女人一定很够味，同时也很能败火，这样的女人搞一晚，三百其实也不算亏。
但这个世界的买卖，哪个是一口价，不都得漫天要价地还钱？你以为你是超市还是商场，标了价不让还了？
一怒走人，心里放不下惦记，只是这么回头，面子往哪里搁？
醉汉想赌这口志气，但胯下凶器却有点不听使唤，关键不是他寂寞吗？
踯躅着究竟应该怎么办，醉汉的朦胧醉眼忽然注意到，在前方路口山水宾馆的墙根处，似乎站着一道俏生生的身影，格外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