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正笑着呢,远处的一阵咳嗽声让我们的笑声嘎然而止。马尚道最敏感,立刻跑出去看一下,转过头就对我们做出不要说话的手势,小声地说:“老董来啦。”我们都尽量忍住不笑。老董走到休息室,不知想要干嘛,但我们看到他的时候都吃了一惊。他的一双眯眯眼竟变成大大的熊猫眼,还布满了血丝,一看就知道昨天没睡好,真惨啊!再看看他的脚,还在不停地哆嗦着,昨天跪搓衣板的效应还在吧,这也是男人的梦魇。一想到这我又忍不住想笑,但我还是努力地克抑住自己,不让笑声发出来。
“哈哈哈”赖冒控制不住发出笑声。老董昨天受了屈辱,有气还没地撒呢,你还在他面前笑,不是自找死路吗。老董果然发怒了,大声吼道:“赖冒,有什么这么好笑,还不赶紧到库里去看一下,还有没有货掺杂在一起。成天就知道睡,一点用也没有,像个废物。”老董是要把昨晚受的气全撒在我们这,赖冒是第一个“牺牲”的。赖冒无故被骂,心里当然很不爽,竟去顶老董:“我都查过了没有,有事我负责。”听到赖冒不按自己的意思去办,还顶嘴,老董顿时七窍冒烟,大骂道:“叫你进去不行是吧,不行就回去,你们那边的人都一个样,神气什么,哼!”老董这是在报复啊,弄不过阿姨,就拿她的亲戚开刀,够不要脸的。赖冒还想再顶,被我制止了,我用眼神示意他赶紧进去,老董正在气头上,跟他吵有什么好处。赖冒极不情愿地走了进去,还用眼角白了老董一下,老董也是恶狠狠地瞪着他。
赖冒进去了,老董又瞄准了下一个目标。“友子,快去喂狗,要把狗槽弄得干净一点。”老董没好气地说。
友子也斜了老董一眼,说:“我怕狗,不敢进去,我可不想也像尖头那样被狗咬。”
“什么不敢进去,叫你去就去,一条狗也怕,真是没用,自己想办法。去!”
老董是下了死命令,可友子还是坐在那一动不动。马尚道见此情形还以为表现的机会又来了,忙说:“我去吧。”
老董瞪了他一眼,说:“剩下的通通给我进库去,友子快去。”马尚道知道表错了情,便不再提喂狗的事了。友子你自求福祉吧,我帮不了你,我也怕狗,无能为力啊,老董是盯上了你们。
我们进库实际上就是装个样子,几个人在里面冻一冻,锻炼一下身体。过了一会儿,贾干偷偷跑出去侦察一下,跑进来对我们说:“走了,他走了。”“噢,解放啦。”我们都叫喊着。我们出来的时候,却看不到友子,这么久还没过来,不会也被狗咬了吧,我很担心,跑过去看看。
“那,还有那,都没洗干净呢。”这声音是老董的。我把头一伸,看到老董正在旁边指挥着友子洗狗槽。这老不死的真不是东西,把自己受的气发在别人身上,我诅咒你。我看到友子拿着一根长竿在勾狗狗的食物槽,狗狗还以为是在抢它的食物暴跳如雷,还不停地叫着。就是这样,老董还一直叫友子上前,巴不得友子被咬是吧。友子被老董折腾了老半天,才把这一切弄好。看到友子累得满头大汗,还惊出一身冷汗,老董才高兴,好像在说:“我受老太婆的气,通通都要撒在你们身上。”
赖冒和友子被老董当出气筒,自然不能就此罢休,赖冒说要以牙还牙,把老董昨晚的糗事给散播出去。我立即反对说:“不能那样做,这样影响很大,被老董知道不得了。”赖冒还在火头上才不顾这些,一心要这样做。我又奉劝道:“老董的糗事宣扬出去没事,可把阿姨也搭进来那怎么行,等下要是连阿姨也火了,谁保得了你,还是三思而后行。”赖冒也是个倔脾气,硬是听不进去。
友子慎重考虑了一下说:“有道理,不能冒冒然行事,但也不能算了,他把我们当猴一样耍,我咽不下这口气。”
赖冒气得走来走去,说:“那怎么办,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他等下还会为难我们,不知还有什么烂招等着我们。”
“要不这样,我们把这事跟工人说,找一两个跟我们玩得比较好的说,还要他们替我们保密。这些工人也是长期受到公司的欺压,而且还是大嘴巴,我保证不出几分钟整个公司的人都知道了。那些人昨晚和我们在一起偷听,为了保全自己一定不会说三道四的,我看他们连避都来不及,这样我们才能安然无恙。”我说。
“好,就这样办吧。”赖冒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下午,我们趁他们在打牌之际行动。我们找了几个平时玩得比较好的工人闲聊,说着说着就入了正题,那几个工人听了是哈哈大笑。为了不让人怀疑,我们才聊了一会儿就离开了。我们已经把这件事输入了“媒体播放器”,相信不出一会儿整个水产就都知道这事,又有好戏看了。
“老董来了,快收起来。”我叫道。打牌的几个听到风声,那速度比兔子还快,一个个都等着老董过来。等啊等,怎么还不见老董过来,真是奇怪。突然,从外面传来“搓衣板啊,搓衣板啊”的声音。我们出去看个究竟,只见老董左躲右闪的,这些工人围着老董,嘴巴还在不停地念着“搓衣板”。被工人这样嘲笑,老董的头抬都抬不起来,如果有缝的话,他一定会钻进去。老董听到“搓衣板”这个词,整个神经都绷紧,这可是他挥之不去的恶梦,现在这事又传了出去,更让他没脸见人。他还没走到休息室这里就跑了,可工人们还是不依不饶,继续大声地叫喊,直到老董消失得无影无踪。“哦,跑咯。”工人们在欢呼。
老董狼狈地逃跑,我们看到这情景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但又不能笑得太狂,以免让其他人怀疑。
“咦,奇怪了,他们怎么会知道老董昨晚跪搓衣板的事。”马尚道开始怀疑了。
我赶紧打消他的疑虑,说:“有什么好奇怪的,隔墙有耳吗。昨晚就我们在听啊,也许还有其他人,只不过我们不知道而已,在这里长耳朵和大嘴巴的人多的是。”
友子很快明白我话的用意,说:“就是,不用管他是谁说的,昨晚,阿姨的声音那么大谁会听不到,你我不都是听到声音才下来看的吗。”
“噢。”马尚道点点头。
贾专皱皱眉头说:“不会吧,我昨晚是最后一个走的,没看到有谁在那里,难道说是我们之中的一个。”贾专这话一出,大家是你看我,我看你的,搞得气氛紧张。
我笑了笑,灵机一动,说:“贾专,你就这么肯定昨晚只有你一个没有别人。我们走的时候可是没看到什么人,后来有没有人就不知道了,你要是暴露了可别说我们也在哦。”我这话一出,大家纷纷表示要和贾专划清界线。
贾专这下也急了,说:“你们怎么这样,又不是只有我一人偷听,出事了就赖我。”
这些龌龊之辈就怕背黑锅,一说事情和他们有牵连,推托都来不及。我又说:“那这件事就当不知道,也不要再提了,谁要是走露了风声,我们都没有好果子吃,现在该干嘛干嘛去吧。”
“说的对,说的对。”大家都非常赞同我的意见。哈,哈!他们都在逃避,我的几句话就把他们给唬住了,也只有这种人才会被我给吓住啊!
自从工人知道老董跪搓衣板的事,就四处宣传,一家传一家,弄得各家水产公司都知道这事,老董的脸都被人给剥光了。现在他也不敢再到休息室来,要是他下来,工人就会喊“搓衣板”,老董实在受不了。他不下来,我们就高兴,因为他没办法再找我们的麻烦了,总算可以安心一段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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