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
十点钟。
怎么他还没有来！？
我实在等得不耐烦了，于是打电话给他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谁？”
“喂，”我没好气地说，“还记得今天你要来我家修理电视机吗？”
“当然记得——原来就是为了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
“什么鸡毛蒜皮！thisisanorder.understand?”
“yes.”他似乎很无奈。“你现在就过来吧。”
“去哪？”
“来我家，然后领你的会说话的私有财产到你家。”
“你怎么这样苯？你下了楼，沿着大路一直走，然后在红绿灯处向右拐，再向左拐，上了斜坡又向左拐，就到我家了。我家在四楼。”
“这样不好，还是你下了四楼，向右拐，下了斜坡又向右拐，然后在红绿灯处向左拐，沿着大路一直走到我家带我沿着大路一直走，向右拐又向左拐，再……”
“好啦好啦，我来就是了！”
Aquarterlater.
“凤，你在哪？”
“我在这里。一进门就只会叫嚷！怎么这么快就来了？上一次却像只背着摩天大厦的蜗牛。”
我听见声音是从浴室那边传过来，于是一边走过去一边说：“你才是蜗牛！这么晚了你还在干什么？”
“你没看见吗？”
“我看见你关着门。”
“我在洗澡。”
“洗澡？……现在才洗澡？”对于我来说二十四小时内不洗一次澡是无法想象的。“你昨晚又在干什么？”
“在做梦把你扔到宇宙的另一边去。”
“胡说！我真不明白你，怎能有一天不洗澡的呢？”
“怎么不行？我曾经连续两个星期没洗澡，不也是照样过日子。”
“两个星期？腌咸鸭蛋了，你？”
“这也没办法，那次我在云南与同伴失散了，结果在森林里呆了两个星期。”
“后来怎样？”
“后来？让他们找着我了呗。”他一边说一边开门走出来。他全身萦绕着一缕缕蒸气，头披着浴巾所以看不清他的脸。“你老盯着我干什么？求人做事要客气一点。”
“你……现在不是我求你做事，而是你要遵守诺言。再说我是你的主人，我说的话你敢不听？”
“知道了，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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