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濮墨按照容婳的指示,带着慕容哲一起去了那里,虽然心里还是有些害怕,好歹还是有个人跟他过去,慕容哲看出他的害怕,握住他,“别怕,我在这,再说了,那个男人怕是没这个胆子敢在这里动手……”
慕容哲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阵响亮的爆炸声从那座山上的房间外传来,强劲的风差点没把他们给吹走。
慕容哲的脸被打得啪啪响。
还没下去就看见一个黑黑的东西飞过来,带他们看清后,急忙一躲,差点被那里扔出来的锅给砸中了,慕容哲抱着夏濮墨迅速一躲,真是好险!
接着他们一回头就看见一个全身黑黢黢的小孩子从里面出来,应当是被烟呛得难受,一直在咳嗽,然后里面才出来一个身形高大的人,夏濮墨仔细一看,他也好看不到哪去。
虽然这时候笑出声来有些不礼貌,但实在是这俩人真是有点让人觉得好笑。
夏濮墨和慕容哲立在虚空中,夏濮墨还好一点,至少是掩面而笑,可慕容哲可就没那么多的顾忌,直接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这俩人是在做饭吗?这个厨房怕是被你们给炸了吧!”
原谅他们不厚道的笑。
噬恭抬头一看是他们,本就黑的脸更加黑了,倒是蒙塔掩面而泣,哭哭啼啼的跑了。
“嘤嘤嘤……”
夏濮墨有些手足无措了,他这是又做错什么了吗?肯定是,他们笑得太明显了,明显伤害了人家小孩子的幼小心灵。
可跑开的某人心里安全不是这样想的,不是因为被自家爹亲欺负的,而是被他欺负后还有人看到了,真是丢死人了,被娘亲知道了,怕是又要骂死他了,真的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
蒙塔走后,噬恭稍微镇定一点。用清洁术清洁掉一身的狼狈,而后又恢复那副正人君子的模样,面目表情道,“你们有什么事吗?有事快讲,我的时间可没那么多。”
夏濮墨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因为有事才来的,示意慕容哲下去,对上噬恭的眼神后,他清咳了一下嗓子,“额,那个关于你,你想住在清漪殿下旁边那件事,有些难办,因为……”
他道,“因为什么,因为清漪不想我住在她房间旁边吗?”
额,他都把话说完了,这还让他说什么呢?
他掩面自嘲自己,她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原谅自己呢?
“那你们准备把我安排在哪?”
夏濮墨纠结一会,继续看向慕容哲,可是他点点头,示意他说吧,没辙他只能再次看着噬恭那双嗜血的双眸,“那个,容婳说让你……让你住到她房间旁边。”
说到最后,连夏濮墨都说不出来了,可是长痛不如短痛,还是一口气说了出来还接下来一句,“房间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就在容婳旁边,你若是有空可以过去看看。”
然后,还没等他们离开,不过刚刚转身过去,噬恭就已经出现在他们面前,速度之快就连慕容哲都没看见,一看见他过来,下意识的抱住夏濮墨,向后退去。
只见噬恭一步一句话的过来,“容婳,她在哪?”
夏濮墨看着怒气横天的他,有些不敢开口了,“容婳……容婳她。”
“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心。”他捏起拳头来,手中黑气鼎盛,“你再说一遍我听听,刚才我没听清。”
慕容哲抱着他一步一步后退,“噬恭殿下,这话可不是我们说的,这可是容婳让我跟你说的。”
噬恭,“容婳说的?”
夏濮墨,“对。”
想想也是,除了容婳谁还敢对他下这样的命令。
“好好好!”
他一连说了几个好,可脸上的表情却不是这样。
夏濮墨拉着慕容哲的手一步一步后退,生怕他突然过来,“那个如果你还有什么想说的,或者不满,大可以找容婳理论,毕竟我们也是做不了主的。”
见他也没有要过来的意思,就走了。
他们一走,噬恭就一脸颓废的坐下去,眼里的失望与无助完全掩饰不住。
夏濮墨离开那后,心里还是对那个人有点余悸,“阿哲,你说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他那么厉害,却偏偏要呆在这里,按理说容婳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就放过他。”
慕容哲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这些事不是我们该想的,毕竟……”他指了指脑门部位,“容婳的脑子跟我们的是不太一样。”
夏濮墨,“……”你这样说容婳真的好吗?
“那我们现在是不是该去找容婳要喜服了?”
慕容哲有些意味不明却又好笑的看着夏濮墨,“阿墨,你怎么比我还心急!”
这喜服容婳既然说了会给他们,那就一定会给他们,绝不会食言。
“没有,我只是想看一看那衣服的样子而已。”
说实话他还是有些期待这件衣服,毕竟也是他们神族的喜服,应该会特别好看吧!
慕容哲环抱着他,“容婳既然给了我们喜服,那就一定是给了最好的,而且绝对差不了多少。”
也对,当时慕容哲不顾他的劝阻非要去找容婳做衣服,说是容婳为长,给他做衣服是应该的,所以就去找她。
还编出一大堆理由说什么他不愿意去,说了那么多,不就是为了找容婳做衣服,谁知道容婳那么直接,伸手就给了他们神族的喜服了。
等慕容哲走后,容婳拿出来,他偷偷回去看了眼,真的是——非常漂亮。
难以用言语来表达那件衣服的漂亮程度。
容婳站在那,那个从来没有让琴宗弟子去过的后山。
容婳一步一地冰渣子,这后山阴冷得很,因为从未见过如此恐怖如斯的场景,大概这里也没人敢进来。
连地面都是腐烂的味道,之前应该是没有,不然以琴宗这些人的性子,早就把这里给封了。
明明还是白天,这里面却是夜色浓重,地面如腐烂的尸体上流出来黯黑冰凉的血,蜿蜒覆盖了天与地。时不时的散发着气味,也说不出是不是好闻,但也不是那种腐烂味道。悬崖上的树倒挂着孤零零地排列着,在容婳头顶上,却又井然有序的排列在上空,却恐怖如同死人一样,守着这里。
这里面被乌云压顶,光线暗淡,仿佛女人眼角的怨泪。容婳一个响指,点燃起一道火。
容婳这才算看清这里的情况,周围都是高大的建筑物,看建筑菱角的模样,应该是渊古时期的建筑,看样子是被人移过来的。
若不是容婳认识这种建筑,可能就不认识这东西了,他们被黑暗模糊掉棱角,远远看去,似血肉模糊的脸孔。淅沥的雨下在黑夜里,所有东西都很潮湿,树木和泥土的皮肤开始溃烂一般,地上的树已经和房屋长在一起,分不开。
雷声也响起来,马上就是雷鸣电闪,描绘着身不由己的宿命,让整个夜晚迅速土崩瓦解。景物在一瞬间苍白,迅即漆黑,哭泣的鬼影无路可逃,灵魂赤裸僵硬。视界细细溃动,模糊的白色光点,重叠巨大的黑影,绝望地撕破夜色。
不过一小会,这里已经变化了,容婳甚至来不及适应,不过一瞬间,里面有一根冷冽如斯的长棍过来,容婳一盯,就让它停下来,不过容婳感觉有些吃力,只得向旁边一躲,长棍擦身而过,差点就没躲过。
“呼呼呼……”
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了吃力。
接着白骨般腐朽的枯树,斩断了树根起来,枯槁的树枝伸向天空,就如同无语申诉一般。
树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容婳扔了团火球过去,在光的照耀下,看到了树下面吊着一具一具的尸体。
天空下起小雨来,容婳也没太在意,尸体被风沉重地吹动,那些个衣衫湿透的尸体微微摇晃。绳圈勒紧尸体的脖颈,脸部肌肉向下收缩,而喉咙里的舌根拼命伸出嘴巴,眼眶撑得很开,圆凸的眼球无神地盯着地面,或者更深的地方。
这么久了,还有尸体在这吊着吗?
容婳凑近一看,头颅上黏附着黑色潮湿的长发,尸体是女的,身上穿着琴宗校服?
“真是巧了,这里居然有人是琴宗的。”
容婳伸手过去,直接穿过这尸体,果然是虚影!她得意一笑,“你想给我看什么呢?白泽!”
雨一直下,容婳伸手接下这雨,发现黏糊糊的。
“呵呵,血雨!”
容婳走过去,“白泽,虚空破灭,时光消散,成片的光雨出现,无尽的混沌崩开,有一道模糊的影子站在天地尽头,你推动着日月星辰,带动着漫天混沌,踏过时间长河,由远而近,恐怖无边!龙行虎步,踏历史长河,双手推动诸天星辰,穿行万域中!”
“只是可惜,你算漏了一步,天雷神降,时空为之颤抖,似乎整片天地都无法容纳他的真身一般,不断出现密密麻麻的虚空裂缝,而你在这裂缝中失了心,没有人知道你在这里,真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