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从他嘴里说出来没有错,可是她这么说了之后,慕安乐心里就真的不会有一点感觉了吗?
这怎么可能!
即便男人已经和她说了这话,说清楚自己没有什么恶意,可是自从他猜测自己身份的那一刻开始,慕安乐对他就只有警惕。
经历了今早的事情之后,冷香此时也犹如惊弓之鸟,对于任何事情都很害怕,尤其是看到男人脸上横穿了一道巨大的刀疤,显得他更加面目可憎。
于是连忙把慕安乐护在自己的身后,以防她再遇到什么危险,毕竟她们今天这一天已经过得足够惊心动魄了,她可不想慕安乐再受到来自谁的伤害。
“够了,最好不要在这里和我们卖关子,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郡主的身份?你根本就不是京城里的人,按理来说不应该知道她的身份才对。而且什么食神食谱,我们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也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注意你对郡主说话的语气!”
冷香的语气里充满了明显的愤怒,目的就是为了告诉这个男子,最好不要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然而这个男子听得很清楚,却也根本不屑一顾。
他没有把冷香的话当成一回事,看下他的眼神里似乎还带着几丝调笑。
“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丫鬟而已,你当真觉得你说了几句话可能会威胁到我?这根本就不可能!既然我如今坐在这里,并且亲口说出了慕安乐的身份,就说明此时我没有恶意。”
“如果你们执意如此,倒也不能怪我不客气了,你们说是不是?毕竟你们不仁,我便不义!”
男子说完之后便哈哈大笑起来,又一次夹起了慕安乐做的菜,开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然而他越是如此,慕安乐和冷香的心情也就越发糟糕,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站在他的桌前,目光之中带着浓浓的警惕之情,根本不知道这个男子想干什么,可是又不能因此放松警惕,必须要时时刻刻的盯着他。
慕安乐双手紧握成拳,此时春惜楼这热闹嘈杂的环境都无法给予她任何安全感,她深深地明白,如果想要安全感的话,那必须是从自己身上寻找的。
于是她死死地瞪着面前的男子,半眯着眼眸,目光中透露出危险,虽然她不会武功,可如果这个男子真的想胡作非为的话,她也绝对不会任由他肆意妄为下去。
这里是春惜楼,是她一直以来的心血,她决不允许有任何人想毁了这里。
“所以你到底是谁,如果说你真的没有什么恶意。那你又何必叫出我的名字,又何必说这么多?既然你说了,就说明你并不是无欲无求,你是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一些东西的,所以又何必装得如此清高,你到底是来这里干什么的,最好马上说出来!”
慕安乐对他毫不客气地开口,她总觉得这个男子身上有种莫名奇妙危险的气息,倒不是说她长相究竟如何,毕竟人不可貌相,他脸上的刀疤也许是救别人所导致的。
可偏偏,这就是慕安乐的直觉,她一向都很相信自己的直觉,不知道为什么,打算看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起,慕安乐的直觉就告诉她,这个男人可能不是什么好人,自己最好一直盯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以防他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此时此刻,当然也不例外。
她死死的盯着面前的男子,看着他一口一口吃着自己做的菜,慕安乐真的很想把盘子撤走,可是又怕这样做会惊扰到春惜楼里的其他的客人,所以思虑再三,最终她还是没有冲动行事,但是她依旧在等待着答案。
“安乐郡主果真是聪慧动人,你说没错,我既然说出了你的身份。并且如今坐在你的面前。不可能什么都不想要,我的确是想要得到一些东西。”
“不过你放心,这和你手中的食神食谱没有关系,如果是食神食谱的话,我这里也有一份。所以我并不在,以我真正在意的是你!”
他笑着开了口,而这番话让原本就疑惑不解的慕安乐变得更加疑惑了。
她眉头紧皱,看着这个神秘莫测的男子张了张嘴,一时间却不知道该回答他什么才好。
他说他在意的人是自己,他手中也有一份食神食谱,那么他到底是是谁?他究竟想做什么?慕安乐通通不知。
冷香听见这话后,则是更加警觉,自觉地把慕安乐护在自己的身后,总之她决定无论发生什么,不管她能不能打得过面前的这个男子,都绝对不会让慕安乐受到一点伤害,哪怕是和他同归于尽。
“够了,我不知道你来春惜楼吃饭究竟是为了什么?如果你只是为了来这里挑衅郡主的,那恭喜你,你已经成功了,我们才不管你手里有没有什么食神食谱,这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既然你坐在这里,并且已经交了钱,那你就是春惜楼的客人,但是如果你再对郡主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或者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我这算是拼上了自己的这条命,也绝对不会允许你动郡主半根头发。既然你桌上的菜都已经差不多吃完了,麻烦等你吃完之后立刻从这里离开,并且以后都不要再来了。春惜楼不欢迎你这样的人,你让我们感觉到很不舒服,也让郡主感觉到很不舒服!”
冷香对着他大声的叫嚣,并没有因为男子神秘的身份,或者是他很有可能高深莫测的武功而有半分惧怕。
在她看来,她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保护慕安乐,为了保护慕安乐,哪怕是她牺牲这条性命都在所不辞,又怎么可能会害怕这样的人呢?
如果她连这些东西都害怕的话,那她谈何保护摸慕安乐?
她清楚地明白这一点,所以知道自己绝对不能退缩,越是困难的时候,她可能越是要勇往直前,勇敢地挡在慕安乐的身前。